顾仲衍与顾子远在叶明明进来之前,本来就在商量这事,三人都有同样的想法,他起身后便问顾子远:“阿远,你带的灵石够不够,给我一些。”
“好。”顾子远掌心多了一只储物袋,随手抛给他:“都在这里,那就麻烦堂叔了,准备两个聚灵阵,一大一小,大的给那些男修用,小些的给剩余的女修用。”
“放心,保证办妥,那我先去布阵了。”顾仲衍说完,就抬步往外头走去,就算灵石不过,能支持多久是多久吧,总比坐着不干活等死强。
后来,小灵见叶虎不回房间,问了叶明明才知道,他去了顾家子弟中的男修队伍中,药与那些人同甘共苦。她也不甘示弱,不想靠着自己的大哥,去了女修队伍中,谁都拦不住,只好让她去了,这临时的指挥所里就只住了顾子远,叶明明,顾仲衍。
当夜,除了在营地巡逻的修士,还有另外被派往各个山口的修士外,其余的人都在两个聚灵阵中修炼,叶明明见没事,就回了楼上的房间修炼。
正准备进幻灵镜,又担心万一有事,师兄一时找不到自己,便布置了个小小的聚灵阵,在房间里修炼。
朦朦胧胧中,她听到楼下有一阵很急促的说话声。
下楼后,瞧见师兄与顾仲衍都出了各自的房间,尤其是顾子远正准备往楼上走,见叶明明下来就停住了脚步,对上她询问的眼睛,只来得急交待了声:“丫头,你负责镇守营地,堂叔会协助你,外头有情况我去去就回。”
叶明明心里一紧,这才刚来的第一个晚上,就不能平静了么,等她还没想清楚时,已经不见了顾子远的影子,只好问身边的顾仲晏:“堂叔,不知是什么事,让师兄这么焦急,很危险么,他一人是否能应付得来,我跟着去瞧瞧吧。”
其实她想说的是,能然元婴修士亲自出动的,肯定不是小事,她想跟着一起去,又不知自己的做法是否妥当,万一中了人家的调虎离山计更不妙。
顾仲衍始终觉得,能得阿远青眼有加的女子肯定不简单,起码她在这时没有慌乱,就已经很不错了,不过他对叶明明个人印象很复杂,觉得她的心思,不像外表表现出的那么简单,甚至要深沉些很多。
既然阿远接受了她,太上长老顾行之也对她不错,不出意外的话,她应该是会嫁到顾家的,也算是顾家人,那有些话也不是不可说,便意味深长道:“这说来话就长了,我先放出神识警戒这里,然后再告诉你。”
“好。”不只是顾仲衍放出神识,叶明明也同样做了,神识是修士的思维的一部分,类似于探照灯一般的东西,万一有情况他们也能及时应对。
还亏得赵夜安的房子炼制的好,这屋内就算是晚上也有照明的东西,不用叶明明再费心,两人坐的议事厅里,顾仲衍才娓娓道来:“我也是偶尔有一回,从太上长老那里听说的,这幽冥山脉一带,原本的名字没有阴森,也没带着煞气,它的名字叫做天福山,那是一个消失万年已久的大型修真门派,沿用了此山的名字,也叫天福山。”
“你说什么,你确定你说的是真的,绝无虚言?”叶明明猛地站了起来,指着顾仲衍,严肃无比道。
她真是该死,她讨厌的地方,还想着早点离开的地方,竟然是她的师门,她生长了几十年的地方。那时的天福上,树木葱茏,郁郁苍苍,灵气不说四溢,也绝对的数一数二的地方,怎会变得寸草不生,什么都没有了。
大伯早知道这里了么,那师兄知道么,枉她心心念念这师门重地,竟然忘了最重要的一点,没想到该回来瞧瞧,他们也没提醒自己,是不想,还是不敢,不敢看着物是人非的惨状,怕自己承受不了?
顾仲衍见了叶明明几次,每次面貌都不相同,大赛上时她的沉着,在元婴大典上的矜持,坦然,与阿远相处时的调皮,还觉得自己这侄儿的眼光不错,却从未见她这么失态过,惊讶道:“你还好吧,我应该没说错什么!”
叶明明回神后,默默地坐下,刻意压下烦躁的情绪,正视着顾仲衍:“抱歉,是我太激动了,失态了,不介意的话,请堂叔继续说吧!”
大伯有些事情说的模模糊糊,那一战有那么大的威力么,连师门的灵脉都毁了,怪不得这里寸草不生了。她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曾经人人向往的修真圣地,如今成了另人闻风丧胆,不愿前来的死亡之地。
顾仲衍不知为什么,叶明明会如此激动,瞧她还想听下去,犹豫了下还是继续道:“听说,这里曾经也是有护山大阵的,后来这个门派被毁之后,那阵自然也就残缺不全,有些个别完好的阵盘,灵石等都被人拣去,成了真正的空壳。”
叶明明握紧拳头,愤愤不平:“一个个都是落井下石的东西,不得好死。”
顾仲衍有种奇怪的感觉,他这准侄媳,似乎听了自己的话后,对这个慌乱的地方很在意:“呵呵,这还不算什么,最不妙的是,这天福山的外围一方连接着妖界的一部分,一方连接着魔界的一部分。这万年以来,每次妖兽之乱时,这里灵气缺少,都是妖界来犯时,我们顾家防守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