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就毫无原则地改变自己的心意,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很复杂,他并不想蹚着趟浑水。有那多余的时间,还不如好好修炼,早日结婴,把曾经遗忘的那些,都早早捡起来。
“二叔,顾家的子弟多的是,随便找个都行,根本不差我一人,往后遇到这种事情,二叔还是把机会留给需要的人吧。”顾子远对顾仲晏改唤了称呼,也提出了自己的建议,至于他会不会采纳,也就不的自己该操心的,他言尽于此。
顾仲晏眸中精光一闪,仍是摇头,显示出失望的样子:“阿远,二叔知道,自从大哥离世之后,你就比过去沉默了许多,与我们也没过去亲近了。二叔也是为你好,你虽然修为在你这年龄是顶尖的,但很多人并不服你,你与他们接触的多点,有时稍微帮下他们,他们肯定会对你心存感恩,你的声望就会越高,自然对将来继承家主之位,大有益处。”
顾子远平日多是忙于修炼,这并不代表家族里的事情,他毫不知情。对于亲人之间,这种有心的试探,只会让他心寒,他的神情很变得渐渐肃穆,起身言辞犀利道:“我的心思,二叔至今还不清楚么,顾家有难处,我自然会义不容辞,竭尽所能去应对,保全,可我对那家主之位,什么时候有过兴趣?”
早在他年纪还小时,就早已认情,那高高在尚的位置,不过是虚名罢了。
座在那个位子上,只会让他做更多的,虚伪的,违心的事情,也只会让他更累,何必呢?
向道之人,不该是抛弃名利么,他们喜欢,就让他们去争吧,他不在乎。
他的眼神变得柔和起来,有了她之后,他更不会去做那些违心的事。
他的思绪,渐渐飘到了远方,明明刚才与她通过话,他却更想她了,不知她现在在做些什么?
“罢了,大哥生前只有你一子,可你居然没有这个心思。小灵太年轻,修为也不高,更不可能继承家主之位。罢了,罢了,你回去吧,我还是再想想谁去合适。”顾仲晏口不由心,实则是狠狠松了口气,可他也怕落人口实,叫顾子远来,也不过是做做样子给别人看。
“二叔,小灵更不会对家主之位感兴趣,只要她能安安分分修炼就行,她的份例之外的修炼物资,有我提供,二叔不用忧心,侄儿告退。”顾子远默然道,他自己都不想掺和进去,怎么可能让小灵掺和进去。
“好了,去吧,你刚出关,还是早点休息吧。”顾仲晏挥了挥手。
他望着顾子远离去的背影,心中有点失望,要是自己的儿子能有阿远的修为,那他还会担心落人口实么?本来就是实力最强的,才有权利继承家主之位。
可他的侄儿,就这样几句话就放弃了?
如果他争一争,自己心里还会好受点,可他根本不在意,他更加自责,这也许是天意吧。
自己只能更尽心尽力,让顾家要在自己的手里,更加发扬光大,让更多的人畏惧,尊敬,九泉之下的大哥也许就不会怪自己了。
顾子远心情平静地出了会客厅,在回廊处有一男子,与顾子远同样身着白衣的,这么晚了能在这里的,肯定是在等他的。
那白衣男子看见顾子远出来,忙走上前,笑道:“阿远,你跟我来。”
“叔伯,你真在等我?”如果叶明明在这儿的话,她就会发现这男子非常眼熟,就是筑基期符箓赛场,顾家派出的金丹修士代表顾仲衍,他的另一个身份,也是顾子远的堂叔。
顾仲衍比往常少了份镇静,拉着顾子远的衣袖,大步往前:“走,这里不太合适,我们去别处说话。”
两人一起,漫步在清辉洒满的月光下,走到一处花坛根前,才停住了脚步。
顾子远知道,他这堂叔与自己一样,向来是专于修炼,家族事务除非必要时,一般很少去搀和。
便先开口问道:“叔伯,这么晚了,不知你找我又有何事?”
“阿远,那次大比之后,关于那个顾明明的身份,有很多人都去调查过,但没找人到她本人。外头也有不少议论我们顾府,说我们顾家徇私舞弊,收受贿赂与人提供方面。总之,他们的言下之,意就是那顾明明根本不是我们顾家的远亲。”顾仲衍以为那件事是顾子远私下做的,这才趁着他出关,急忙寻他商量,想把此事掩盖下去。
顾子远对顾仲衍心存感激,这顾府也并不是所有人,都一门心思,贪图利益。
他还是挺欣慰的,直言道:“这事叔伯不必忧心,当初我也禀报过大伯与家主,也是争得他们的同意,才去做的。”
“是这样啊,那最好不过。”顾仲衍明显松了口气,能让他这般清心寡欲的金丹修士担心的,自然是顾家在外的声望,既然这样,他就更放心了。
顾子远也没料到,事情越来越复杂,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她想不成为我们顾家的远亲,也不可能了。
他该怎么说服那丫头,她在修真界中,在外现身时,就得继续对外称她姓顾。
顾仲衍观察细微,总觉得顾子远向来不喜与女修纠缠不清,拍了拍顾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