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添乱了。如今最重要的是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也心疼女儿,可眼泪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他也是这两年才明白,这是一个现实的世界。
许氏见女儿只是低声哄着沈瑾y,愈加觉得一定是沈家早就杯葛云居雁,这才让她如此坚强。她虽然嘴上说,带女儿回永州,但心里很清楚,沈家这样的家庭,女儿只能在这里孤独终老。
云平昭被许氏哭得不耐烦,索性命丫鬟扶着她去洗脸,这才对云居雁说:“你先不要担心,无论发生什么事,你还有我和你母亲,还有你舅父、舅母。”
云居雁遣了玉瑶守着门口,低声对云平昭说:“父亲,我也不再瞒你了,今日的事虽然出乎我的意料,但相公在两年多前离开,两年来一直毫无音讯,是我和他商议好的。今日,祖父当众埋怨我,也是做戏而已,所以你不用担心。”
“你的意思……”
“按照原本的计划,相公差不多这个时候回京。不过我们原先说好的,他只是假装受伤。我不知道其中出了什么变故,沈将军又为何牵扯在内,所以我想出城探一探究竟。”
“你是说,他离开两年,是你们一早就计划好的?”云平昭只觉得不可思议。两年,不是两个月,整整两年,他和许氏都不知道因此叹息了多少回。
云居雁明白云平昭的震惊,她简短地说:“父亲,具体如何,我以后再告诉你,现在我只能说,您应该还记得抚琴,假程大等人。他们不是一朝一夕能培养出来的,相公这两年并没有闲着。他去追查这一切的根源。只有把这些人连根拔起,以后我们才能安枕无忧。”
“这么说来,他根本没有去吐蕃?”
“应该有去过。不过两年多前,蒋世子回京后说,他没有遇上相公,我想,不是相公并未直接去吐蕃,就是蒋世子没有从西北回来。”
听到这番话,云平昭除了惊讶还是惊讶。转念想想,又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问道:“不是说,他是奉了皇命去吐蕃采买葡萄酒的吗?”
“父亲,他是奉了皇命。如果没有皇上的协助,有些事就算我们有再多的银子也查不出来。”
“可皇上为什么答应?听你舅父的意思,皇上从来都不是宽厚仁慈的主子,特别是对郡王爷,他曾多次逼迫王爷,不是吗?”云平昭仍旧身处震惊之中。
云居雁摇头答道:“相公具体如何说服皇上的,我不知道,不过我和相公一早就觉得,皇上猜忌的不止是我们,还有一直以来在针对我们的人。或许皇上觉得他是渔翁,正看着鹬蚌相争。一旦渔翁发现,其中一方根本不是另一方的对手,而即将胜利的那方很可能反噬自己,他自然愿意帮助弱者。再者,父亲您想一想,光假程大一人,那得有多大的势力,才能布那么大一个局?皇上也会担心的。”
云居雁没有对云平昭说的,皇帝更怕幕后之人收买人心的能力。皇帝一来怕幕后之后收买他的心腹大臣,二来也怕幕后之人用青纹、抚琴这样的死士刺杀他。某种意义上,皇帝比他们更想知道幕后之人是如何控制人心的。
云平昭默然听着女儿的话,慢慢点头。利用皇帝虽然是极危险的,但他们的处境,若没有皇帝的协助,他们很难将幕后之人一举铲除。想着近几年发生的事,他暗暗叹息,安慰女儿:“既是如此,相信君昊会没事的。”
“父亲,我相信相公不会瞥下我和两个孩子,但是沈将军送来这样一封信,定然是有内情的。不管怎么样,我都想亲眼看一看他所谓的‘尸体’。”
“你想让我带你出城?”
“是。”云居雁重重点头,“即便祖父有心同意我出府,他也不能当众答应。父亲,我不止想亲眼确认相公没事,更想知道沈将军想怎么样。”
“你怀疑他是一直针对你们的人?”云平昭若有所思。
“不是。”云居雁断然摇头,“我不知道他在整件事中牵扯有多深,但他并不是策划一切的人。我也是在前一晚才想明白的。之前我和相公一直被幕后之人刻意误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