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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这样。”云居雁一手抓住沈君昊的手掌,一手捏着儿子的小手,假装生气地埋怨:“他又不是你的玩具,你这样戏弄他。”她紧紧握着沈君昊的手掌。见他看着自己,她低声说:“你不是说,只要有我们在,对你来说就足够了吗?”
“傻蛋!”沈君昊抽回自己的手掌,转而搂住云居雁的腰,又回头看着儿子的笑脸,“他不是玩具,只是快长成小猪了。以后你可别再抱他了。”两人说着,扯开了话题。
第二天,宫里传来消息,三皇子受了皇帝责罚。具体原因不得而知,但这是三皇子有史以来受的最大责罚。沈君昊和云居雁都猜想,事情可能和暗香疏影瓶有关,但到底如何,他们不得而知,也不能明目张胆地打探。
云居雁趁着此事询问沈君昊:“我一直不明白,皇后娘娘就算再宠爱四公主,也不该由着她**进出皇宫。另外,她和蒋世子的婚事,已经确实了吗?”
“皇后娘娘如何,我不知道,但明轩的婚事,恐怕**不离十。”沈君昊说着,轻轻摇了摇头,续而又补充:“其实太皇太后在世时,我听太皇太后对皇后说,女儿虽然应该娇养,但也不能宠着惯着。当时说的应该就是对四公主的教养。不过可能四公主真的很得皇后欢心,所以皇后不忍苛责她。”
“可皇后这般纵容,分明就是害了她。”云居雁摇头。许弘文那样的人,前世的四公主真的过得快乐吗?“其实四公主很单纯。希望——”她后面的话卡在了喉咙里。若蒋明轩和幕后之人无关,那么他或许能压制四公主跳脱的性子,可如果他和幕后之人关系密切呢?
“别人的事,你想那么多干什么。”沈君昊一句话,揭过了话题。
云居雁叹了一口气,转而又问:“对了,沈将军的生母是谁你知道吗?为何从未听人提起?”
沈君昊怔住了。自沈子寒的身世揭出,没人提起他的生母是谁,就连沈子寒本人似乎也不曾追查过。皇帝生下沈子寒的时候,年纪尚小,虽说皇家血脉珍贵,但那时皇帝尚未登基,有很多事情仰仗皇后。为了皇位,皇帝的最佳选择不是应该杀了刚出生的婴儿吗?
“这事沈侯爷一定知道。”沈君昊说着,按住了云居雁的肩膀,交待她:“我正好有其他事询问子遥,现在就去一趟威远侯府,大约一两个时辰就回来。”说罢他转身走了两步,又回头叮嘱云居雁,不要再抱片刻不得安静的沈谨瑜。她应该先顾着肚子里那个。
看着沈君昊远去的身影,云居雁轻轻笑着。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回到摇篮前逗儿子。她告诉自己,只要抓出幕后之人,他们一定会过得很幸福。
关于沈子寒的生母是谁,沈子遥亦不知晓。他特意问了自己的母亲和祖母,两人异口同声说,当初她们真的以为沈子寒的父亲战死沙场,母亲也过世了。她们也是在最后一刻才知道他是皇帝的长子。事后她们也曾问过他的生母到底是谁,但沈侯爷坚称,她早就死了。
因为这茬,沈君昊和沈子遥不约而同想到,沈子寒在襁褓之时就被威远侯收养,按理来说,知道他真正身世的人少之又少。就连他自己也应该不知情。当初沈君昊等人只顾着惊愕他是真正的皇长子,却忘了追查到底**是如何揭穿的。
沈君昊心事重重地从威远侯府回到凝香院。他越想越觉得所有的细节都让人匪夷所思。“或许这就是他失踪的原因,因为一切都经不起推敲。”他暗自喃喃,深吸一口气,掩下负面情绪,这才推门而入。
又过了几天,离京办事的马管事终于回来了。按他逐一核查所得,除了死去的未来“礼亲王”一家,其他皇室子孙全都安然无恙,他们身边也没有特别的事情发生。另外,礼亲王一家的死,绝不是流氓斗殴,很可能是杀手所为。
云居雁一听这些话,抬头对沈君昊说:“我想,幕后之人不会不知道,没有了礼亲王的儿子,三皇子将来极有可能过继其他的男丁。除非——”
“除非他想冒用礼亲王的身份回京,所以礼亲王一家才会死得消无声息。而且礼亲王与他年纪相仿。”沈君昊说得异常沉重。他口中的“他”是沈子寒。“不过,京城的**多认识他,到时他想怎么解决这个问题?”他的语气中带着几缕嘲弄。
“先不要急着下结论。”云居雁柔声劝说,“越是明显的事,越有可能是陷阱。我甚至觉得,沈将军可能已经遭遇了不幸。”
沈君昊没有回应云居雁的话,只是伸手抱住了她。世上最令人难受的事便是众叛亲离。
当天下午,得知蒋明轩回到昌邑伯府,沈君昊立马去了伯府找他。伯府的水榭旁,蒋明轩背手凝立,神情十分沉重。虽然已经洗漱过,也换了衣裳,却还是难掩风尘仆仆的气息。
“你去了哪里?走得那么急?”沈君昊立在蒋明轩身后发问。
蒋明轩回头看了他一眼,淡然说:“你来了。”
“你去了哪里,不能说吗?”
“不是不能说,只是这事与你无关。”蒋明轩转身背对沈君昊。
沈君昊走到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