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香疏影瓶与整件事有什么关系,沈君昊不知道,云居骥也不明白,但他们都觉得围绕花瓶发生了那么多事,其中一定另有内情最新章节。
听到沈君昊,无法侧面获知更多有关花瓶的讯息,云居雁低头沉吟。她越来越觉得沈子寒被陷害了,而且他很可能的确不在边关。甚至连威远侯都不知道他的去向。她一直认定前世的沈子寒死于明年的战事,或许所谓的“战死”,其实只是把他的消失,做出合理的官方明。
“你,若是沈将军不在边关,他会去哪里?”她问沈君昊。
沈君昊缓缓摇头,许久才道:“或许我应该去见一见明轩。”
“你觉得蒋世子知道沈将军的去处?”云居雁一边问,一边摇头,“虽十年前的蒋世子仅有十二三岁,不太可能是他训练采莲,但是——”她依旧怀疑蒋明轩。
“我从没想过,我和他们的关系,居然会变成今天这样。”年少时,他们都认同“兄弟如手足,女人似衣服”,结果他们居然喜欢了同一个女人。这个女人还是他的妻子。他拉着云居雁的手,把她揽入怀中。不知从何时开始,她已经是他的全部。从前的他绝对不会想到,他会如此深爱一个女人。
“你怎么了?”云居雁任由他抱着,故意用玩笑的口吻:“不要告诉我,你让奶娘把瑜儿抱走,其实—”
“对·我就是吃醋了。你太宠溺他了。”沈君昊像孩一样不满地抱怨。
“如果我宠溺他,就该抱着他和我们一块儿睡······”
“当然不行。”沈君昊断然摇头,“能与你同床共枕的只有我,哪怕我们的儿子也不成。”
“能与我同床共枕的只有他。此生,来生,未来的每一世,我都只爱他一人。”
云居雁不知道脑海中为什么会浮现这一句话,但是她仿佛听到,这句话是从她嘴里出来的·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悲伤。她下意识抱紧沈君昊。她害怕,害怕失去他,仿佛她曾经失去过他。
“怎么了?”沈君昊发现了她的异常。
“你相信来世吗?”她脱口而去。
“怎么突然这么问?”
“我不知道。”云居雁摇头。她突然想到了以前的那些梦。随着时间的推移,梦境的细节已经渐渐变得模糊了。可是她记得那个现代人装扮的男人,是沈君昊,又不是他。“或许又是我想多了。没人知道来世会是什么模样。”
“不要胡思乱想。”沈君昊抬头,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以后你若是觉得难过,就对着我,不要偷偷抹眼泪·知道吗?”
“恩。”云居雁重重点头。不知道为什么,她隐约觉得,此刻的他们,弥补了她心中的某些遗憾。不清到底是什么,她只是隐约觉得,她不要他们的人生再有缺憾。再?她自己也糊涂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上午,云居雁才问过沈君灿和采莲的情况,许氏就带着钱氏和云映雪上门了。云居雁怕昨天的事传入她们耳中,让凝香院的丫鬟在门口迎接,一路领着她们直接入了凝香院。
云家虽是永州望族·云家的宅子也算庄严中透着精致,但与郡王府相比,简直大巫见巫。钱氏见沈君昊和云居雁居住的院子·光跨院就有两座,无论正屋还是厢房,全是雕梁画栋,美轮美奂,根本不是寻常的富贵人家可以同日而语的。她回头朝云映雪看去,不禁暗叹她的好运。
云映雪虽也惊叹王府的奢华,眉宇间却掩不去忧愁。她想要荣华富贵,可是荣华富贵也要有命享受才成。来到京城之后·她听到了不少传言·特别是那天在街上无意中听到的传闻。她的未来相公真是那样的人吗?
云居雁把两人的表情看在眼中。沈沧会如何处置沈佑,她和沈君昊无法预测·但她知道,沈君昊希望沈君灿走上正途。他下面还有几个弟妹·四房的将来沈君灿是关键。
一行人相互见过礼。钱氏送上了给沈谨瑜的见面礼,云映雪也拿出了自己的针线活。几人才坐下,钱氏连连夸赞沈谨瑜聪明、漂亮,目光不停朝云居雁瞥去,又时不时朝大门看去。
云居雁请了钱氏喝茶,主动道:“二婶娘,真是对不住,相公一早就出门了,这是早就约好的,推迟不得。”虽然沈君昊,无论钱氏什么,他不答应就是了,但她还是一早劝他出门了。让钱氏开不了口,和当面拒绝她是不同的。
依着以往,钱氏肯定会暗示,此时正值热孝期间,为人子女不该出门。但眼下的处境,她只能,是她们来得太突然了,打搅了他们。
云居雁本想再客气几句,许氏已经不耐烦地打断了她们,对着云居雁,不日她就会和钱氏等人一块儿回永州,问她可有东西带给云凌菲。她的言下之意,云映雪应该和云凌菲一样,留在家中备嫁,而不是跟着钱氏来到未婚夫家。
云映雪顿时羞愧地低下了头。这段日子,如意和她了很多话。她虽不耐烦她时时刻刻跟着自己,但她必须承认,以前的她把一切想得太简单了。她总是认为自己受了委屈,认为上天不公平,嫉恨云居雁,可事实上,是她眼高手低。云梦双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