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和骥儿。”
“母亲,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奇怪,我前一日才知道您随着父亲上京了,第二天便听说长公主殿下要亲自过来祭拜。”
“她若是特意过来见我,我也没什么可怕的。”许氏下意识挺起了胸膛。
两人刚说到这,丫鬟回报,鲁氏来了。云居雁不想母亲难堪,岔开了话题。
鲁氏前一晚与许慎之商量了很多,决定无论如何今日一定要寸步不离跟着许氏,以防她和长公主生出什么不快。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客人们陆续到了。今日是发丧的日子,是客人最多的一天。许多与沈家交好的,或者与云居雁有往来的夫人小姐,都至凝香院探望。云居雁无奈,只能躺回了床上,装着身体虚弱。害喜严重的模样。
有许氏和鲁氏帮着应酬。又有**桐照看着孩子,云居雁过得很清闲,只是丫鬟们回事变得很不方便,她也没办法马上得知府内的第一手消息。幸好,她在前几天已经把可能出现的状况对几个大丫鬟交代了。她相信只要没有发生严重的事,她们应该能够自行应付。
如果凝香院的客人用“络绎不绝”来形容。那么外院和赵氏那边绝对是车水马龙。沈伦父子及赵氏忙得快跳脚了。饶是沈君昊年轻力壮,渐渐也觉得体力快吃不消了。
沈君昊和沈君烨、沈君儒三人因为早上的不愉快,虽然表面没什么,但相互间的气氛很僵。
章氏代替云居雁的位置。一会儿跪,一会儿拜,一会儿嚎哭,还有行不完的礼,见不完的客,才几天已经累得瘦了一大圈。她在心底无数次埋怨云居雁,恨不得装病晕过去。可沈沧派人对她说,她若想好好当沈家的媳妇,弥补以前的过错,就该知道自己的责任,做好自己的分内事。为此,她唯有咬牙忍着。
沈君昊在迎了不知道第几波客人入内后,正端着长顺送上的热茶,沈伦走到他边上说:“怎么不见居雁娘家的三妹婿?”
“大概家里有什么事,所以来得晚些。”沈君昊随口回答。又怕沈伦对云居雁的娘家人生出意见,急忙补充:“这几日,三姨一直在居雁那边帮着照料瑜儿,一日都没回去过。”
“我没有旁的意思,只是今日人多,有好些个叔伯虽然已经不在官场了,但若是能得他们另眼相看,对他的将来一定会有助益。”
沈君昊没料到沈伦对章巍的印象这么好,且一副相信章巍一定能高中的态度。转念间他明白了。章巍若是高中状元。仕途顺利,与沈家也是有好处的。沈伦是真心在为他铺路。随时准备隐退了。
父子俩还没说上两句话,小厮匆匆来报:“老爷,大爷,四老爷回来了。”
沈伦一听这话,瞬间沉下了脸。沈君昊也是心中一颤。沈佑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选择发丧的这一天,而且长公主可能也会出现。“他走的哪个门?”他急问。
“应该是大门。”
“什么叫应该是大门?”沈君昊质问。
“门上派人过来说,远远看看四老爷在离大门不远的地方与人起了争执……”
“父亲今日客多,不能让人看了笑话,不如请四叔父先从侧门进来,给祖父陪个不是。”沈君昊的言下之意,先把沈佑关在枫临苑再说。
沈君昊是晚辈,不能命令长辈。沈伦明白,儿子这是要他出门制止沈佑。他点点头,往大门而去。沈君昊跟上了他的脚步。
两人行至大门口,门子已经迎了上来,对着沈伦回禀:“老爷,小的刚刚过去问了,是四老爷的随从与人起了争执。小的想请四老爷先回屋,可四老爷不肯。”
沈君昊记得清楚,沈佑是独立离府的,根本没带随从。如果是服侍他的人把他找回来了,门上一定认识,不会说得这么含糊不清。他看了回事的人一眼,压低声音说了句:“不管你听到什么,管好你的嘴。”
沈伦奇怪地朝沈君昊看去,正想问他怎么回事,就见他已经着急地越过自己,跨出了屋子。沈伦跟上前,远远就见沈佑正扯着嗓子,不知道与什么人嚷嚷着。他怒不可遏,正要命人把他抓回来,见面章巍不知道从哪里走了出来。
“伯父,大姐夫。”章巍对着两人行礼。
沈伦不好当着外人的面发作,只能掩下怒意。沈君昊从章巍的眼神中明白,沈伦带回来的很可能就是薛家的人。他用眼神询问章巍,是不是有什么为难的事,就听他朗声说:“晚生在过来的路上遇到了齐大人的手下,好像正捉拿什么凶徒。”
沈伦被他说得莫名其妙,但沈君昊听明白了,章巍人手不够,正在等援兵。此刻他和父亲都不能过去,不然对方恐怕在大马路上就要揪着他们发难了。但是这样拖着也不是办法,若是再不把人悄悄弄走,保不准下一刻长公主府的马车就会出现。
沈君昊焦急地朝四周看去,就见马路的两边,远远都有马车正朝王府驶来。因为离得远,看不清是谁家的车子。隐隐约约的,还有急促的马蹄声靠近。章巍同样也看到了,眼中显出几分急色。
沈君昊咬咬牙,对着沈伦说:“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