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沈君昊送些食物和参片。
玉瑶领命而去。她前脚刚走,赵氏后脚就到了。她对着云居雁信誓旦旦地解释,并非她有意放任沈佑在灵堂胡说八道,而是沈佑趁着她和沈伦安排第二天的事,挑准机会突然发难。她的言里言外都在表示,沈佑是故意的,并不是她一时大意。
云居雁听着她的话。愈加觉得之后一定会有大事发生。她正想问赵氏,明日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客人,赵氏主动问:“居雁,按时间算。明日亲家老爷应该抵达了吧?”
“因为母亲与骥弟同行,父亲他们恐怕要后天才能到。”云居雁如实回答。
“我也是才听舅夫人说,亲家夫人也会一起上京。其实。就算四叔不说那些话,我也打算晚些时候过来探望你。”
看赵氏欲言又止的神情,云居雁的心紧紧一缩。“四婶娘,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您就对我直说了吧!”
赵氏给自己的贴身丫鬟使了一个眼色。云居雁立马也让随侍的丫鬟退下了。赵氏这才说道:“居雁,有件事是我隐约听说的,暂时做不得准,但是你心中必须有个数。”她停顿了一下。压低声音说:“今晚,我偶然听说长公主殿下遇上林夫人,对她说,她和大嫂也算熟识,她年纪轻轻就走了。就算不合规矩,她也应该过来送她一程。可是我想来想去,都不记得大嫂和长公主私下有什么交情。”
云居雁心中很清楚,能让赵氏如此慎重地过来告诉她细节,这事绝不是她“隐约”、“偶然”听说的。而且她根本是在明示,长公主并不是凭吊薛氏,而是来见许氏的。
长公主与许氏的那段恩怨已经过去这么多年,长公主想干什么?云居雁立马又联想到了薛氏的娘家人可能就在京城。若他们选在长公主上门的日子出现,事情闹到最后。一定愈发不可收拾。
赵氏见云居雁低头沉吟,并不言语,又似自言自语般说:“说起来,亲家夫人一起上京的事,应该只有舅夫人与你、我知道。可能是我想多了。”
“婶娘,虽说长公主应该称祖父一声‘伯父’。可她若是过府,不是应该……”
“对这位长公主殿下,别说什么应该不应该的,上次你们成亲那会儿,她还不是没说一声就过来了,闹得人仰马翻的。”赵氏的语气颇为无奈。同时她也在告诉云居雁,她不可能提前知道长公主到达的时间。
这事让云居雁的心情愈加沉重了。赵氏走后,她只能像困兽一般,在房内踱步。许氏的脾气她很清楚,到时若是和长公主一言不合闹起来,恐怕没人劝得住,可是她已经来不及阻止母亲上京,也无法拒绝长公主进沈家的大门。退一万步,就算长公主没有过来吊唁薛氏,她也可以在其他地方与许氏见面。另外,就像赵氏说的,长公主是如何知道她的母亲正在上京途中?
云居雁知道,她必须想办法阻止即将来临的危机,可是她越急就越想不到办法。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我得去见一见祖父。”她喃喃自语,前脚刚跨出房门,立马又缩了回来。沈佑刚刚才在灵堂闹过。沈君昊当众说,她害喜得离开,根本下不了床。这会儿她去找沈沧,被人看到了,岂不是打沈君昊的脸。
“原来是这样!”她恍然大悟,“他果然和幕后之人有关系!”她愈加焦急,但只能暗暗命令自己冷静下来,寻找对策。
同一时间,沈佑正疾步走在前往枫临苑的回廊下。他知道沈沧为什么叫他过去,他一脸的得意。他不信自己活了这么大岁数,斗不过一个十七岁的女娃。
枫临苑的正屋内,沈沧见沈佑进门,抄起桌上的茶杯,就往他的面门砸去,怒道:“你今天又哪根筋不对,在灵堂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
沈佑的肩膀被砸得生疼,又被茶水溅了一身,看沈沧满面怒容,她习惯性地跪下了,嘴角动了动,顷刻间脸上又显出几分恼怒。“父亲,我说的那些都是事实。”他理直气壮,语气中却又夹杂着几分气弱。
沈沧没料到沈佑居然敢回嘴。他眯起眼睛审视他,呵斥道:“你哪只眼睛看到居雁对她母亲不孝了?”
“父亲,做人不可以怎么偏心……”
“你还敢顶嘴!”沈沧一掌拍在桌子上,厉声质问:“我不是命你在屋子里好好思过吗?谁让你出来的?”
“父亲,儿子不明白,儿子到底错在哪里?”沈佑心虚地避开了沈沧的目光。
沈沧对沈佑不同以往的表现很惊讶。虽然葬礼的事不用他操心,但皇帝那边的事,已经让他心力憔悴。他无暇细思这些异常,怒道:“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若是想不明白……”
“父亲,您又想说不认我这个儿子吗?”沈佑说着已经站起了身,“我知道,在您眼中,压根就只有三个儿子,从来都没有我的存在。”说罢,他突然转身往外走去。
“你给我站住!”沈沧气得直喘气。
“父亲,您不是说,不想认我这个儿子吗?好,我这就出去单过,省得以后要看侄子、侄媳妇的脸色才能过日子!”
“好,这话是你说的!”沈沧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