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把整件事告诉他的。
辞了沈伦回到凝香院,沈君昊第一件事便是问云居雁,孩子有没有动过。云居雁摇头说没有。看他的脸上不仅仅是失望,还带着浓浓的担忧,她急问他又发生了什么事。
沈君昊斟酌许久,想到她一而再再而三要求他无论什么事都不要瞒着她,他把江大人到访的经过说了,也提到了沈沧的银子以及皇帝的意图。
云居雁听闻此事,第一反应便是前世的沈君昊突然消失之事。重生之后,这件事是困扰她最深的问题之一。如今想想,若是沈沧早就把财产转移了,那么前世的沈君昊很可能继承了这笔财产。“祖父是什么打算?那么大笔银子,不可能存在府上吧?”她询问。
“祖父应该还没下定决心,或者说,祖父害怕皇帝拿到了银子就反脸无情,变本加厉地逼迫我们。至于银子在哪里,我没问过,但是可以肯定的,不在府上的库房,也不在景州。”他对家里的库房和景州的产业都很熟悉。说到这,他又忍不住叹息,“原来一直以来都是我太笨了。以前祖父要我清点库房,整理账目,管理景州的产业,我一直以为他那是把我当下人使唤,将来好为三弟干活。事实上,根本就是他用心良苦。我想家中的所有人,只有我知道这些。而景州的那些管事,除了祖父,最常接触的就是我了。”
“你这是当局者迷。”云居雁试图安慰他。其实在她看来,根本就是沈沧把事情弄复杂了。如今知道了这笔银子的存在,很多事情她就必须重新考量。
沈君昊坐在云居雁身边,右手不自觉地摸向她的腹部。孩子不过是在他的手心动了一下,他就心心念念记挂着他,他甚至想到,就算只是为了他,他也一定要想办法解开这个局。他幽幽地感慨:“我现在才知道,为人父母其实很不容易。”
“你怎么突然想到这话?”云居雁对他执着地想要感受胎动,很是无奈。可是明明已经到了胎动的月份,肚子里的孩子好似故意与他们唱反调一般。之前,每天傍晚她能都感受到孩子的蠕动,今天却特别安静。“以后他会不会特别顽皮,特别不听话?”她担忧地问。
两人在紧张不安中讨论着未出生的孩子。
第二天早上,云居雁虽然如往常一样感觉到了宝宝的“运动”,沈君昊却依旧一无所获。他气呼呼地起床,还没用过早膳,就收到了如意遣人送来的第二封信,信上写了一个地址,并告诉他们,茯苓偷偷把一封信送到了这个地址。沈君昊本想派人去看看那是什么地方,最后决定亲自走一趟。
沈家的大门外,云惜柔仍旧戴着面幕坐在离沈家不远的小酒馆内。看到沈君昊的马匹出了郡王府,这才结账离开。
当初她要求他杀了沈子遥栽赃沈君昊,除了憎恨沈子遥破坏她的计划,救了陆航和沈君昊之外,也是不想云凌菲嫁入威远侯府,过上好日子。在她想来,同样是云家的女儿,凭什么她们都能幸福快乐地过日子,有名分有地位,而她却只能戴着面幕,犹如过街老鼠一般躲躲藏藏。
本来她还在气恼他居然让沈子遥逃过一劫,如今看到他能让皇帝对此事大做文章,不禁佩服他的手段。覆巢之下无完卵,只要皇帝“灭”了淮安郡王府,云居雁同样没有好日子过,她的目的也算达到了。
原本她已经不太情愿听他的指挥,更不想与沈君灿虚与委蛇,现在她相信,一个连皇帝都敢算计的人,绝对是有能力的。他对她说的那些并非只是空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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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惜柔看到的也不过是她眼中的真相罢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