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肖妈妈的马车。他不敢直接进去,找人悄悄打听了一下,这才知道根本没有什么肖妈妈,只有一个年轻的姑娘,人人都把她奉为活菩萨,不止模样长得天仙似的,心地更是善良……”
“你说这些没用的干什么!”青纹直想骂她越老越糊涂,这番话若是让薛氏听到,岂不是火上浇油?
桂嬷嬷心中也是一团怒火。在她心中,整件事若是她负责,就绝不会像青纹这般麻痹大意,给沈君昊可乘之机。如今薛氏可不会管到底是谁真正把事情办砸了,而她一定会被连累。“你不是让我把话说清楚吗?朱管事的原话就是如此。”她语气生硬。
这个时候,青纹顾不得与她生气,只是问道:“朱管事怎么怎么知道肖妈妈被大爷扣住了?大爷又怎么会放朱管事回来?”
桂嬷嬷也是知道轻重的。正色说:“听到有个年轻姑娘去了矿厂,朱管事马上知道不对劲,没有进去找人,只是在外围看了看。发现了肖妈妈的马车。至于车上有没有人,人又去了哪里,他不敢详细打听,一心只想回来报信。正在他打算离开的时候,就听到矿上人人都在称颂大奶奶……”
“这事儿待会儿说给夫人听的时候,你可仔细着点!”
“这事是你负责,如何是我去告诉夫人?”桂嬷嬷立马反驳。埋怨道:“若是你早日发现不对劲,事情何以到如此地步!”
青纹气得说不出话。她原本以为这是十拿九稳的事情,在她心中,他从没有算错任何事情,他只要看一眼就知道别人的想法。因为相信他,她这才向薛氏自动请缨,如今却让沈君昊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再想想,根本就是沈君昊早已布好了陷阱。就算她再警觉,就算她向矿场的人说明她会派何人过去,玉瑶还是可以先一步代表云居雁收揽人心。只不过没有他们的人支持与配合。事情不可能如此顺利。确切地说,这次是他们替云居雁做了嫁衣。
桂嬷嬷看青纹不说话,嘴里嘟囔着:“我不是责怪你的意思。此刻夫人有多生气,你不是不知道,我们还是想想,如何让夫人消了这口气,如何做出补救。”
青纹阴沉着脸点头。这个当口,她哪里想得出好办法,又无法去请示他。她瞥了一眼桂嬷嬷,若有所思。随即又问:“朱管事有没有说其他的事?”
一听这话,桂嬷嬷的脸色又凝重了几分,沉声说:“据说现在矿上人人自危,大爷好像查出了什么事,要把人治罪。你也知道的,大爷平日就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恐怕……”她瞄了一眼青纹,用更轻的声音说:“大爷可从不顾惜任何人的面子,若是让他问出什么,即便把老爷搬出来,他也不会手软的。”
青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靠向墙壁。她相信沈君昊一定很清楚,在玉瑶揭出身份前,那些帮着玉瑶的人就是薛氏的手下,他一定会对那些人严刑逼供的。除此之外还有一个肖妈妈,她削尖了脑袋往上爬,本质上就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小人。若她被沈君昊带回来,再被沈沧一逼问,薛氏是主母,不会怎么样,她的小命恐怕就算是他,也保不住她了。她再次向桂嬷嬷看去。
桂嬷嬷触及她的目光,摇头道:“你不用看我,这么大的事,我哪有什么主意,现在唯有赶快请示夫人。”
“你以为我不想请示夫人吗?老爷正在屋里,这会儿马上要吃饭了……”青纹亦是着急。沈伦虽有妾室通房,但除非薛氏的小日子来了,一般情况,她是绝不会放沈伦离开的,久而久之,沈伦已经习惯吃完饭直接留下了。
桂嬷嬷当然知道这个情况,摇头道:“不行,这事决不能拖到明天。”
“那,嬷嬷,你赶快帮我想个办法把老爷支走。”青纹哀求着桂嬷嬷,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桂嬷嬷原本不想答应的,但转念想想,自己若是陪着沈伦,就能让青纹独自面对薛氏,她便能躲过薛氏的火头。这般想着,她立马点头同意了。
房间内,薛氏小心伺候沈伦用餐,心急如焚,味同嚼蜡,却不得不强颜欢笑。根据之前的种种讯息,她估计玉矿肯定是保不住了,而沈君昊回来,她恐怕会与他有一场对质。事实上,她倒是不怕和他在沈伦面前对质,怕就怕沈君昊直接找上沈沧。
“怎么了?”沈伦看着心不在焉的薛氏。薛氏铁青着脸,狠狠打了小丫鬟一耳光的画面依然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薛氏摇摇头,眼中已经蒙上了雾气。
“家里有事发生?”沈伦不自觉地想到了云居雁,微微皱眉。他时常在外行走,偶然看到陆航在茶馆坐着。本来他也没有多想,近日却听说陆航和蒋明轩突然很喜欢一首曲子,那曲子似乎和云居雁有关。今天他特意路过那家茶楼,没有看到陆航,却在不经意间发现了马路对面的乐器铺子。很久之前,他曾听人背后议论,说云平昭纵容女人在乐器行随便与男人合奏艳曲,而那个男人就是陆航。云家与云家是姻亲,陆航时常去云家是事实。
沈伦深深叹了一口气,轻轻摇头。当初他不赞成履行婚约,就是听说云居雁行为不检。他自认厚道,这才没有把话挑明,哪知道云家居然纵容云居雁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