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绣的质问只换来云居雁的一句:这是他们的选择,与我何干?可回凝香院之后,云居雁的心情十分低落全文阅读。从始至终她只爱沈君昊,她不想任何人受伤,可很多事情她都无能为力。
当天下午,青纹在玉衡院的书房悄声对薛氏说:“夫人,上午的时候,大奶奶见过三姑娘,三姑娘似乎很生气地说起了沈将军和陆家二公子陆航。”
“是什么事?”薛氏问得很急。眼下云居雁是她最大的敌人,这一次她一定要让她再无还手之力。
青纹摇头道:“因为离得远,并没听到具体说了什么。依奴婢猜想……”她压低了声音,小声说:“夫人,奴婢听说,几年前,沈将军经常来找大少,后来却再也没有来过,大爷和三姑娘的感情也在那个时候疏远了不少。”
“你是说……”薛氏不可置信地看着青纹。
青纹轻轻点头,很肯定地告诉薛氏,她怀疑沈绣对沈子寒起了爱慕之心,被沈君昊阻止,而沈子寒对云居雁亦心生倾慕,引得沈绣生了嫉妒之心。今日她们一定是因为此事生了争执。
薛氏进门晚,自是不知道以前的一些秘事。沈伦虽喜欢薛氏,但凤箫的事关系重大,当然不会对薛氏提及。薛氏思前想后,觉得沈绣不是个蠢人,不可能喜欢注定与自己无缘的男人,她转而问青纹:“你是从哪里听到这些事的?”青纹是薛氏的陪嫁,来到沈家的日子亦不长。
青纹见薛氏怀疑,急忙低头说:“奴婢只是道听途说,不过陆二公子日日在茶楼枯坐,望着对街的乐器铺子却是事实。有时候蒋世子也会过去。不过从前天开始,两人就再也没去过茶楼了,也不知道陆公子是不是回泰州了。”
关于蒋明轩与陆航的心思,薛氏自认是知道一点的。她冷哼一声,用眼角的余光瞥了青纹一眼。她隐约觉得青纹似乎与以前不同了。
青纹感受到她的目光。嘴角动了动,最终咽下了原本想说的话,只是问薛氏:“夫人,三爷那边。之前停了青竹与绿衣的避子汤,您看要不要请大夫去瞧瞧?”
一想到沈沧抱走了沈君茗,薛氏又素知沈沧十分喜欢沈君儒,心中更是愤恨,冷声说:“守制期间,喝什么避子汤!”她想了想,又说:“你去问问那两个丫鬟。如果问出了什么,直接让人把话传去枫临苑。”
“那……若是……”青纹抬眼看了看薛氏,婉转地说:“三爷毕竟不是大爷。”沈君昊一向不守规矩,可沈君儒却是最守规矩的。
薛氏没有回话,只是朝青纹看了一眼。青纹立马点头,道了一声:“奴婢明白了。”躬身退下了。
傍晚十分,薛氏正指挥丫鬟布膳,等着沈伦回来。桂嬷嬷匆匆跑了进来。薛氏不悦地皱眉,沉声说:“怎么回事?”她越看桂嬷嬷越不顺眼。
触及薛氏的目光,桂嬷嬷的心瑟缩一下。朝四周的丫鬟看了一眼。薛氏命青纹看着小丫鬟们,自己领着桂嬷嬷去了内间。
进了房间,桂嬷嬷迫不及待地关上房门,小声说:“夫人,奴婢这两天一直在想,玉瑶什么时候不生病,偏偏在这个时候病了。下午的时候,奴婢悄悄找人去大奶奶的庄子上问了问,原来玉瑶只在那里住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就走了。”
薛氏心下诧异。立时起了不好的预感,但还是镇定地问道:“是不是去了永州?”
“夫人,据说马车不是往南边去的,而是西边……”
薛氏的脸色一下子多云转阴,冷声说:“你叫青纹进来。”
青纹入了屋,一见薛氏的表情。急忙朝桂嬷嬷看去。桂嬷嬷立在薛氏身后,对着青纹冷冷一笑。青纹低下头,心下明白桂嬷嬷这是要与她争宠。她恭顺地唤了一声“夫人”,静静等待着,
转瞬间,薛氏的心思已经转了千百个弯,她问青纹:“你不是说矿场那边一切顺利吗?”
“是。”青纹点头,流利地陈述:“昨天晚上和今日上午都收到了西边传来的消息。昨天晚上的消息说,大爷去了矿场,连夜见了所有管事,吩咐他们一定要好好清查坍塌的缘由,把发放抚恤银的事简单地交代给了下面的管事,之后大爷又分别叫了几个人回话,都在夫人的预料之中。”
“这并不在我的预料之中。”薛氏的声音带着隐约的怒意。她怎么都没料到,平日只懂喝酒听曲的纨绔子弟居然会如此卖力。幸好,她做的准备充分,否则恐怕已经露出马脚了。
青纹不敢接下薛氏这话,继续说道:“今早,王管事悄悄传了消息过来,他已经选好了两户死难矿工的家人,都是寡母好不容易带大儿子,又刚娶了媳妇的,其中一户孩子只有一岁,另外一个,孩子还在肚子里。王管事说,今晚就会动手。此刻肖妈妈已经在路上了,只待明日……”
薛氏横了桂嬷嬷一眼,说道:“你把刚刚打听来的消息告诉她。”
桂嬷嬷急忙把玉瑶已离开京城两天的事情说了,青纹的脸色一下子变了,急道:“如果已经走了两天,那王管事今早的密信上不可能不提及。”
薛氏沉着脸,一言不发,许久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