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橼被云居雁一开口就是两百两银子吓到了,又觉得这番说辞太过笼统,甚至是匪夷所思。不过她记得云居雁说过,她要的是丫鬟的忠心与会办事,因此她不敢多问,只能点头退下。
云居雁知道香橼的怀疑,不过她相信吕氏如果知道了这件事,就算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期望,她一定会好生宠着女儿。在云居雁看来,这一切都是过度膨胀的**造成的。严格说来,薛氏也是如此。她明知道有沈君昊、沈君儒的存在,他的儿子想继承王府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可她还是在步步为营地算计着,甚至已经到了不择手段的程度。在她心中,或许根本就是沈君昊、沈君儒抢了原本属于她儿子的东西。
可反过来想想,谁没有**呢?就算是和尚、尼姑,也有普度众生,早登极乐的愿望。而且人在某种意义上都是自私贪婪的。就拿她自己来说,当初她只是想在沈君昊身边,她觉得只要远远看着他就够了,可慢慢的,她变得贪心,她想要的越来越多,她甚至要求他不能纳妾。
每次想到沈君昊,她的心中就有一种奇怪的感受,不仅仅是思念。她早就知道,他根本不是现代的那人,她不知道自己喜欢他什么,可她一直在数着日子等他回来。他不在的这几天,她觉得周围的一切都不对劲,就连饭菜都变得淡而无味。不过她也知道自己有很多事要做,她知道自己若想一直站在他身边,仅凭“喜欢”二字是不够的。
又过了一天,香橼拿了两百两银子来见云居雁,并告诉她,这是赵氏的丫鬟拿给她的,而她已经把那些话说给她听了。对方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云居雁点点头,问她继续:“只有她来找你吗?”她总觉得杨氏的安静太过诡异了。
香橼摇头道:“二夫人的丫鬟也找奴婢问过,不过并没有拿银子给奴婢。”
云居雁心中奇怪,猜不透杨氏在打什么算盘。不过吕氏一向与杨氏没有太多的往来,因此对整件事的影响不大,云居雁暂时只能放下对杨氏的揣测。
当天下午,原本不当值的锦绣匆匆来找云居雁。云居雁被她神情中的严肃吓了一大跳,急问:“发生了什么事?”
“大奶奶,张泰刚刚得知了一件事。”她压低声音说:“他听说,上午的时候,薛妈妈的男人在小酒馆与人打了一架,被官府抓去了。”
“薛妈妈赶去没有?”
“奴婢已经让苁蓉去针线房打探了。如果薛妈妈得了信就已经赶去,这会儿可能去见夫人了……”
“那倒未必。”云居雁轻轻摇头。她知道薛氏对手下的管理很严厉,若这件事真的是薛妈妈男人有错在先,她怕自己丢了差事,没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未必敢惊动薛氏。
锦绣知道云居雁一直在等一个机会把薛妈妈从针线房拔除。她补充道:“张泰这会儿已经去衙门打听了,估计晚一些就能确切知道是什么事。听酒楼的人说,好似为了一个卖唱的女子。”
关于薛妈妈的男人,云居雁之前就听过一些传闻,不过只是说他喜欢听个小曲,并没有喝酒闹事,与女人牵扯不清的记录。
云居雁正想着应该如何利用这次难得的机会,苁蓉从针线房回来,告诉她薛妈妈在上午的时候就走了,一直没有回去。云居雁赞了她一句,命她和赤芍注意着凝香院那边,又让锦绣去找李妈妈婆媳,吩咐了她几句。
云居雁知道,若她想在沈君昊回来之前一举拿下针线房,这是她唯一的机会。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太皇太后的葬礼让她太过劳累,还是她为了提神,在葬礼期间吃了太多参片,她的小日子不止迟了,时至今日依然毫无动静。
虽然一时没办法证明自己没有怀孕,但她想着薛氏总不可能明目张胆给她灌药,她吩咐玉瑶:“你去把马管事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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