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孩子很多的缺点都是惯出来的。
云居雁坚定地摇头,对着他说:“我最怀念的日子就是和父亲、母亲在任上的时候,父亲教我弹琴识字,母亲就在一旁煮茶。那时候大家住在一个院子,父亲会和母亲一起弹琴,还会为母亲画像。后来回了永州,只能与父亲、母亲分开住,又发生了很多事……”
“你是女孩,女孩当然应该娇养。男孩应该成大事,怎能被禁锢在后院。”
“不,不是这样。”云居雁只是摇头。或许他们根本不会有孩子。说这么多又有什么用?
沈君昊亦不想在她生日的时候让她不高兴,马上转移了话题,让她把金猪收好,还开玩笑说,将来这是要送给他们儿媳的。
只要一想到子嗣,云居雁对他们的将来便没了信心。她见沈君昊坚持,只说帮他收着。沈君昊毕竟是男人,又觉得他和云居雁已经与普通夫妻无异。即便她心中尚有另一人的影子,那毕竟是死人。而她这辈子也只能是他的女人,他哪里还能注意到她的咬文嚼字。
看云居雁用丝帕把金猪细细包好,收了起来,他又拿出一个盒子,对着她说:“虽然竹箫只能在我想听你吹箫的时候借给你用,但这个东西是送你的。”这是他一早准备的生日礼物,当他发现自己订做的簪子不及云平昭的漂亮,这才另谋他算。可簪子送回来了,他留着也没用。还是只能送给她。此刻他自己都分不清哪个才是送她的生日礼物。他只是想把最好的都给她。
云居雁很喜欢那支紫竹箫,她也知道他的小心思。“你不如直接说,以后我只能吹给你一个人听,我未必不答应的。”说着这话,她先前的失落感消散了不少。打开了他递上的锦盒。看到里面是一支玉簪,想到灯草所言。她不由地轻笑。他对她真的很好。
虽然被她看穿了,沈君昊也不尴尬,只是问:“你笑什么?”
“我笑有的人不知道送什么给我,只能四处打听。”她终于有了扳回一城的感觉。
“那你答不答应?”
“答应什么?”云居雁故意装傻。
明知她在假装。沈君昊还是正色问:“以后那支紫竹箫只能吹给我一个人听。”
“不能答应。”云居雁摇头。看他愣住了,她主动环住他的腰,轻声说:“我可以只对着你一个人吹,但声音飞去哪里,被谁听到了,我没办法控制。”
“原来你也学会消遣我了。”沈君昊伸手哈她痒,云居雁尖叫着躲开,他立马又追了上去。
两人正笑闹着,玉瑶在门外说:“大爷,二爷和三爷来了。”
他们立时停止了动作。自搬来凝香院,沈君烨来找过沈君昊几次,不过仅仅是在外面的书房,而沈君儒从未出现在凝香院。云居雁上次见他还是成亲第二日送开箱礼的时候。
“大爷,二爷似乎有急事。”玉瑶催促了一声。
沈君昊见云居雁头发衣服都很整齐,对着玉瑶说:“请他们进来吧。”
“你不去外面的书房……我也要见他们?”
“他们没有叫我出去,应该也是想见你。”
“哦。”云居雁应了一声,急忙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的头发,又警告沈君昊,不要在外人面前对她动手动脚。
沈君昊刚想说,没人的时候是不是就可以动手动脚,沈君烨的声音已经从门外传来,大声说他和沈君儒是为了给云居雁送贺礼而来。
沈君昊迎了他们进屋,众人见过礼,沈君烨送了一套茶具,而沈君儒送了两本曲谱。从头到尾,沈君烨只是礼貌性地向云居雁点了点头,而沈君儒的目光根本未在云居雁身上停留。
云居雁知道,他们恐怕不是来送礼的。她谢过他们,便借口亲自去备茶,避了出去。待她重新回到屋子,三人虽然在说着无关紧要的话题,但她能感觉到沈君昊的神色中多了几分凝重。
吩咐丫鬟上了茶,云居雁还来不及说话,薛氏派了丫鬟过来。沈君烨两兄弟马上借故告辞了。薛氏的丫鬟青纹在门外向二人行了礼,又进屋向沈君昊、云居雁行礼,告诉他们薛氏已经命厨房给他们添了菜。按照青纹的说法,薛氏原本是想趁着今日,一家人一起吃饭的,因为吕氏出了事,大家都没有心情,所以只能以后再说,希望云居雁不要介意。
云居雁是新媳妇,自然没有让长辈为她庆生的道理。青纹明显是跟着沈君烨两兄弟而来。待青纹走后,云居雁急忙问沈君昊:“二叔和三叔是不是说了什么?”
沈君昊犹疑了一下,还是告诉云居雁:“三弟回家的时候恰巧听到一个人自称是永州来的,要求见父亲。父亲尚未回家,但那人还是去了玉衡院。”
云居雁一听这话便紧张了,急问:“应该不会是给于翩翩诊脉的大夫,那会是谁?”
“我们不能自己先慌了手脚。或许这事根本就是她故弄玄虚。”沈君昊嘴上这么安慰云居雁,心里却在担心憨二的事露出了什么破绽。
云居雁同样也想到了憨二。可就像他们之前商议的,如果于翩翩的事不存在,那么憨二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