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那么只要他稍稍显示出少许的偏爱,沈君昊就不会过得举步维艰,连母亲的遗产都保不住。而按照鲁氏的说法,沈沧最喜欢的是沈君昊的五弟,沈伦的三子沈君儒。他是由沈伦的第二个夫人,沈君昊的姨妈所生。
鲁氏对沈君儒的评价是:人如其名,儒雅俊俏,知书达理。而沈君昊自己也说,所有的兄弟之中,沈君儒最会读书。最有前途,也最得长辈喜爱的。以身份而论。如果沈君昊不在了,沈君烨因为生母身份太低,根本无法与沈君儒相争,而薛氏的儿子年纪太小,除非薛氏有其他手段,否则沈君儒无疑是最适合的继承人。
昨日在认亲的时候,云居雁特意留心了沈君儒的一举一动。作为她的同龄人,他十分的老成持重,再加上他几乎与沈君昊一样的身高。两人若是站在一起,恐怕十有**都会认为沈君儒才是兄长。
短暂的接触中,云居雁注意到沈君儒永远四十五度俯视地面,不知是避着叔嫂之嫌。还是他一向的习惯。在送见面的时候。他是唯一一个由他的小厮从她的丫鬟手中接过东西的人。从始至终他只对她说了四个字:大嫂,谢谢。
云居雁一时无法判断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倒是沈君昊的二弟沈君烨。对她表现出了恰如其分的热情,而他也是沈家唯一一个对她说,沈君昊是个面冷心热的人。
拜过沈氏祖先,一行人坐车回到枫临苑。车子刚停下,就有小厮来报:“舅爷来接大奶奶回门了。”
沈沧似乎并不想见客,按道理来说。他也不是非见不可,毕竟他是祖父。已经隔了一代。但他瞥了一眼云居雁,还是命小厮去把人接入枫临苑。
云居雁原本以为来的应该是云磊,却没料到来人居然是云堇。她一点都没接到消息。沈君昊与沈家其他人同样十分惊讶。
云堇给沈沧磕了头,又向沈伦、薛氏行了礼,状似无意般向众人解释,他是昨日才抵达京城的。一听这话,云居雁心中焦急,不知永州发生了什么事,可当着众人的面她不好询问,只能极力忍着。
按着规矩,云堇送上了一碗糯米饭,两尾鲢鱼,一盘肉饼。红漆描金的食盒经嬷嬷的手分给了沈君昊和云居雁。
云居雁焦急万分,象征性地吃了两口,然后辞了沈沧等人。在枫临苑门口,她迫不及待地问:“二弟,是不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云堇见沈君昊也在,只是笑着说:“父亲、母亲收到了三婶娘的信,他们实在放心不下,这才让我走一趟京城。前两日我和三婶娘已经先后送信回家报平安了,相信父亲、母亲也放心了。因为我想与三婶娘他们一同回永州,所以就留在了京城。”
云居雁知道云堇有事隐瞒。她只当他们身在沈家,他不方便说,也就没有追问。沈君昊听出了他话中的古怪,问云居雁:“你们上京途中发生过什么事吗?”
“大姐夫不知道吗?”云堇看向云居雁。
云居雁猜想官兵可能是沈子寒安排的。她不想加深沈君昊的误会,所以什么都没说,如今云堇已经脱口而出了,她若再隐瞒,反倒显得她心里有鬼。因此她简单而客观地陈述了事实,只是在最后加了一句:“可能真的是凑巧,是我们太过大惊小怪了。”
闻言,沈君昊什么都没说,只是扶着云居雁上了马车。
马车行至云家的宅院,许慎之的两个儿子,还有云磊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云居雁看到许慎之不禁有些感动。前世的许慎之别说是回门这样的日子,就是她的婚礼,他也没有露面。当然,沈家不能和许弘文同日而语,但不管怎样,在重要时刻,许慎之和鲁氏都愿意帮忙。人与人之间,能在对方需要的时候帮一把,这已经难能可贵了,毕竟就算是骨肉至亲,也没有一个人必须对另一个人好的道理。
下了马车,相互见过礼,沈君昊和云居雁进门就见陆氏和鲁氏已经在等着了。进屋之后,陆氏代表云家,许慎之代表许氏,受了他们的礼。
许慎之是长辈,又是一板一眼的人,云堇、云磊与沈君昊相差四五年,几人都是说不到一处的,气氛有些冷淡。
女眷那边却是不同。陆氏与鲁氏一人握着云居雁的一只手,关心地询问着,云凌菲挽着云居雁,也是一脸兴奋。没人提及永州发生了什么事,云居雁更是焦急,总觉得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在炕上坐定,陆氏支走了云凌菲,鲁氏这才压着声音说:“本来我还在与你三婶娘担心,刚才远远看到他亲手扶了你下车,你母亲知道了,也能放下心来了。”
陆氏连连点头,亦是感慨沈君昊的表现与云辅生日宴当日相差甚多,她回家复命也多了几分底气。
云居雁虽低头做害羞状,但还是不由地问自己,到底是沈君昊的演技太好,还是鲁氏与陆氏看走眼了,亦或是人的眼睛只选择自己想看的。
听到隔壁的屋子异常安静,陆氏急忙招呼丫鬟上酒上菜,又去隔壁安排他们入座。鲁氏见四周无人,低声问云居雁:“我刚才看到这边的丫鬟,有几个本该在沈家的……”
云居雁对她笑了笑,答道:“想必舅母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