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很多人对于未来姐夫学坏了,都觉得很可惜。宣武伯府的蒋世子好像还说过什么割袍断义之类的话。”
“割袍断义。”云居雁咀嚼着这四个字。当日在雅竹小筑,蒋明轩说得很明白,因为她的缘故,某些人可能已经知道他和沈君昊的关系其实一直很好。
先不说沈君昊在前世的舍命相救,这一世,寿安寺的荷花池内,他并没有扔下她。平日里,他虽一副浪荡公子的模样,对她,在言语上也是多番轻薄,甚至是羞辱,可行为上,他一直谨守礼数,多次的相遇,每一次的四目相接,都是他主动避让。
“菲菲,你有没有觉得,他其实是装的?”
“装的?”云凌菲放下手中的东西,怔怔地看着云居雁。“大姐,你……”她回头,见四下无人,悄声说:“大姐,你真的很喜欢未来姐夫吗?像书上写的那种喜欢?”她无法理解。她曾不小心听到自己的母亲对父亲说,这段阴差阳错的缘分,很可能让她将来后悔。
云居雁没有回答云凌菲,确切地说,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爱着现代的他,深爱着,无怨无悔,愿意为他做任何事,但是现在的他与她心中的他是那么不同,特别是当她看到他面对阳光,活生生,五彩缤纷的侧脸之后。
在她心中,她的他应该是安静的,温和的,包容的。
“大姐?”云凌菲担忧地看着云居雁。
云居雁摇头,甩开心中的异样,笑道:“我和他明年就成亲了,难道不应该喜欢他吗?书上写的那种喜欢。”
“大姐,你不知羞!”云凌菲立马涨红了脸。
“听说三婶娘正在物色未来女婿,难道你决定不喜欢未来的……”
“大姐!”云凌菲恼羞成怒,伸手往云居雁的腰间抓去。她知道她那里最怕痒。云居雁笑着躲闪,趁其不备反攻云凌菲的咯吱窝。两人顿时笑闹成一团。
又过了一日,陆家前来贺喜送礼的人到了,先遣部队依旧是陆航。云居雁并没见到他,只是听说陆航去见她父亲的时候遇到了章巍,两人一见如故,谈了许久。
当天晚上,云居雁被父亲叫去了书房。她刚跨入房门,就见桌上摆着一架琴,虽然形状、款式很普通,但看木头的成色,分明与他们在京城看到的那两架琴一模一样,只是这一把要袖珍得多。“父亲,这琴……”
“下午的时候,陆航送来的。”
云居雁不知作何反应。当日在京城,蒋明轩说得很清楚,那两把琴是他请人做了,准备送进宫的。陆航只是他叫去试琴的。
“随琴一起送来的还有这本曲谱。”云平昭一边说,一边把一本琴谱递给了云居雁。
云居雁打开一看,字迹与琴行那本一模一样,曲子是她从未见过的。“父亲,我不明白。”云居雁放下琴谱,指尖轻轻滑过琴身。依她猜测,这把琴应该是用上次那两把琴的余料做的。即便只是余料,若拿到市面上,恐怕也是千金难得的珍品。
“我也不明白。”云平昭说着叹了一口气。琴和谱都是以陆家的名义送给他的,但陆航话里话外都在暗示这两样东西是蒋明轩送给女儿的。他觉得这事不妥,原本不愿收的,但陆航说,世上没有几个人知道这把琴的存在。若是他实在不想要,可以直接转赠给蒋明轩。
云居雁已经有了一支烫手的凤箫,即便她再怎么喜欢,也不想要这把琴。她记得宣武伯府的贺礼已经送到,应该是不会有人来喝喜酒的。
“父亲,是否可以让我和陆表哥见一见面?我会请菲菲作陪的。”云居雁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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