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
“六妹这是怎么了?”云居雁急问。她虽十分讨厌云惜柔,但她不能让她知道自己已经发现了她的真面目,只能耐着性子与她虚以为蛇。尽责地扮演大姐的角色。
云惜柔低头拿出手帕,轻轻擦了擦眼角,小声要求:“大姐,我能不能和你一起去庄子里住些日子?”不待云居雁回答,她又焦急地说:“我不是想让大姐为难。只是你和三姐都不在,现在四姐也要走了。二姐和五姐……她们,她们……”她的头垂得更低了。一滴晶莹的眼泪已经滴落在她白皙的手背上。她吸了吸鼻子,哀声说:“大姐,您就带我一起走吧。只要您答应了,母亲一定不会反对的。”
云居雁冷眼旁观着云惜柔的表演。柔弱。委屈,楚楚可怜。她忽然发现,她的几个妹妹,一个比一个道行高深。如果她不是早有心理准备,恐怕也会真心生出几分怜惜。眼见着又一滴眼泪滴落在云惜柔的手臂上,云居雁忽然间冒出一个想法:当日在石榴花下,云梦双也是这样打动沈君昊的吗?难道他喜欢的就是这种泪水涟漪,娇媚无骨的女子?
云惜柔迟迟没得到云居雁的回应,只能抬起头,在迷离的泪水中,用期盼的眼神望着她。
云居雁这时才醒悟。急忙掩去眼中的厌恶,轻轻握了她的手,为难地说:“六妹。不是大姐不愿带你去,而是我和你四姐都是去受罚的。你又没做错什么……”
“那是不是只要我做错了事。您就可以带我一起去?”云惜柔目光盈盈,一副天真烂漫的表情,脸上的两道泪痕更是让人无法拒绝。
可惜云居雁看了,只觉得厌恶。她惋惜地摇头,轻声安慰着:“六妹,你好好在家里呆着,过几天,等母亲的气消了,我就劝母亲让三妹回家。”
“大姐,三姐到底犯了什么错,惹得母亲这么生气?”
“大概是不听母亲的话吧。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听到这个答案,云惜柔眼中流露出一丝失望,但只是一闪而过。她很快低下头,慢吞吞擦着泪痕,似在思量,又似正伤心难过。
云居雁没再说话,只是低头打量着云惜柔,思量着她的目的。前世,**桐、云惜柔在她的婚姻中使绊子,这一世,她决不能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而解决的办法很简单,在她成婚前,把她们的婚事定下。如今,她和沈君昊的婚事已经公开,即便沈家不情愿,在外人看来,她都是未来的淮安郡王府嫡长媳,娶她的两个庶妹就等于与郡王府攀上了关系,所以婚事的选择余地很大。当然,结亲对象也不能随便选择,不能害了对方,更不能拖累云沈两家。
沉默中,云惜柔慢慢止了眼泪。她早已发现云居雁对自己,并没有像对待**桐那般亲热,哪怕她主动示好,她也是不冷不热的。“大姐,对不起,是我任性了。”她主动道歉。
“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才对。”云居雁同样道歉,“若不是我,也不会连累你和三妹。”她叹了一口气。
“大姐千万别这么说。”云惜柔的眼泪再次涌上了眼眶。隐约中听到外面有人声,她的眼泪掉得更凶了。
原来是这样!云居雁恍然大悟。在父母进门前,她握住了云惜柔的手,感伤地说:“六妹,你快别哭了,我去对母亲说就是了。”她也想逼出几滴鳄鱼的眼泪,可面对自己厌恶的人,她实在哭不出来。
云平昭与许氏推开房门就见到悲悲戚戚的两人。“要对我说什么?”许氏的声音带着几分不耐烦。从小的教育告诉她,妾室通房不过是生儿育女的工具。可每当她看到**桐、云惜柔,就仿佛看到丈夫与其他女人亲热的画面。
抢在云惜柔之前,云居雁上前对父母说道:“父亲,母亲,六妹想和我一起去庄子……”
“胡闹!”云平昭低声斥责。许氏不语,也不理哭泣的云惜柔,只是拉起女儿的手。
云居雁偷偷对着许氏微微一笑,暗示自己没事,接着说道:“六妹一个人在府中,无聊总是难免的……”
“不是的。我只是太想念大姐和三姐了。”云惜柔低声反驳,心中暗恨。她认定云居雁对**桐、云堇不是真心的,她本想在云平昭面前拆穿云居雁,让云平昭以为她背后欺负他们,哪知道现在居然变成她无理取闹了。
“好吧。是想念。”云居雁用无奈地口吻表示着赞同,但听的人怎么听都觉得不对味。
许氏不耐烦云惜柔在眼前碍事,对门外说了句:“时间晚了。送六姑娘回房。”便打发了云惜柔。
云惜柔心中更是愤懑,但嫡母说话了,只能乖巧地行礼,默默退出去。行至门口。她忍不住回头,只见许氏正满脸笑容。轻抚着女儿的脸颊,而云平昭站在一旁,正说着什么,表情很柔和,全没有平日的严肃。她是女儿,我就不是吗?她在心底呐喊,低头走入了黑夜。
房间内,云居雁向父母问过晚饭的情形,对着两人说:“父亲,母亲。我觉得那个柳易说话不老实,我不喜欢。”
“所以你写信给我,让我劳师动众地去江南查她的底细?”
“父亲。我问她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