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段会馆的中华料理亭包厢里,松本幸四郎面无表情的坐着,松隆子如斗败的公鸡一般,垂头丧气的陪坐在下首,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不安。哈森特和几个保镖挥退了想要进去收拾的服务员,让这对父女能够有一个安静的空间交谈。这是梓熙离开的时候,特意交代的。
至于梓熙,左手的肩膀关节脱臼,并没有其他的外伤,脱臼的关节也被博斯接驳上,但疼痛是不可避免的,已经在泽尻绘里香的搀扶下,回到自己的房间,利用冰袋镇痛消肿。
“我在这里再说一遍,除非我死了,不然我是绝对不会同意你跟佐桥佳幸在一起的。”松本幸四郎看了眼低着头的女儿,虽然心中痛惜,但现在牵及的可是女儿未来的幸福,他是绝对不会妥协的。
“爸爸!我也没说一定要跟佐桥在一起,可您也不至于这么急着要把我送出去吧?何况我跟梓熙君这还是时隔二十年后的第二次见面,对他一点都不了解,您怎么能够这么匆忙就给我的婚事下决定了?”松隆子还在极力辩解道。
“我是你的父亲,难道连这点权力都没有么?”松本幸四郎抬手就拍在小食桌上,“嘭”的一声,把松隆子吓了一跳。“不管你愿意不愿意,我的决定也已经下了。我会尽快跟奕枫君商谈你们的婚事,你等着做新娘就行。还有,你要是再敢推搪,以后就不要认我这个爸爸。”松本幸四郎说完,根本就不给松隆子任何机会说话,起来就往外走去。
“爸爸!您不能这样,这可是关乎女儿一辈子的幸福,怎么可以这么草率就决定下来?”松隆子一手拉住父亲的衣袖,眼泪已经止不住流了下来。
“幸华啊!爸爸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等到将来,你就会谢谢我今天所作出的决定的。”看到痛苦的女儿,松本幸四郎的内心如被针刺般的痛。可想起女儿跟哪个佐桥佳幸走在一起,前路漫漫,他就不得不狠下心来。
望着远去的父亲,松隆子扑倒在地上大声痛哭出来。哈森特等人一直守在外面,他们也听到松本家父女之间的谈话,面对里面这位很有可能会成为未来老板娘的女人,他们都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大意。
梓熙还是第一次受到如此的伤害,就算以前在新泽西的黑水训练营受训时,也就一点皮肉伤。原本对松隆子这个自己喜欢的美女明星有所好感,但现在已经荡然无存了。加上身边有细心的泽尻绘里香,两相对比之下,高下立见。
“泽尻小姐,我没什么大碍了,要不我让人送你回去吧!”梓熙接过泽尻绘里香手中的冰袋说道。
“您这样没事么?要不我们还是去医院详细检查一下,骨头也有可能受伤或者开裂了,。”泽尻绘里香看着红肿一片,还带着青紫的手臂,有点担心的说道:“何况明天广告就要开始拍摄,您的手臂这样,是不是跟导演和制作公司商量一下,把时间顺延?”
“呵呵!谢谢关心了。这么点伤,一会敷上药膏,睡一晚就没有大碍的。”梓熙笑着道:“何况这次的广告已经宣传开来,我要是缺席或者临时改时间,肯定会带来不良影响的。”
泽尻绘里香点点头,站起来,犹豫了一下,想说又不敢说。再看看梓熙,发现他正看着自己,泽尻绘里香欲言又止道:“梓熙君,我…我…。”她再也说不下去了。
“泽尻小姐,有什么话尽管说。”梓熙指着身边的座垫,道:“虽然今天是第一次见面,但要是泽尻小姐有什么困难,梓熙可以帮上忙的,一定不会推辞。”
“谢谢梓熙君!”泽尻绘里香微微欠身,用力吐了口气,仿佛下定决心,两眼注视着梓熙,道:“梓熙君,您能不能在完成广告拍摄后,跟我去见一个人?有位先生想要见见您!”
“见人?是谁?”梓熙有点好奇,到底是什么人,让泽尻绘里香这么难开口。而这个人为什么要通过泽尻绘里香来约见自己,他倒底有何目的?这就是梓熙脑海中瞬间闪过的众多念头。
泽尻绘里香摇摇头,一脸为难的说道:“我也不知道,是事务所的常务要求我这么做。而且他还吩咐,只要梓熙君肯去见哪位先生,让我一定要尽力而为,满足梓熙君的任何要求,其中还包括我的……。”说到这里,泽尻绘里香脸色绯红,低下头不敢看梓熙。
梓熙对泽尻绘里香也是有所了解,她的家境不错,父亲有曾经是马主,母亲是一间地中海餐厅的老板,就算父亲已经故去多年,但绘里香的家庭环境是衣食无忧的。既然这样,她就不是为了钱。要说是为了成名,以绘里香这种直来直去的豪爽性格,绝对不会轻易就范。那么肯定有什么wēixié到她,让她不得不这么做。
梓熙没有说话,眼睛死死的盯住泽尻绘里香,试图从她的脸上表情,看出她的话中虚假。看了一会,梓熙拿出一部手机,递给泽尻绘里香,道:“你打电话给哪位常务,对他说,要是想要见我,可以到这里来。做事大大方方,没有必要这么闪闪缩缩的。”
接过电话,泽尻绘里香一阵失神,拿着电话久久没有拨出号码。
“放心,你就按照我所说的话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