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到了晚上人便少了,走廊里偶尔路过一两个护士,不过病房里倒是能听到孩子的哭声。
婴儿太小,不懂言语,不舒服了只能用哭声表达,不过这也正是他们纯真的时候,因为一旦会了语言,也同时意味着学会了撒谎。
安知芝靠在病房门外,听到孟沧澜的话哪里还不知道自己被丈夫戏弄了,想到自己刚才还担心他,顿时恼怒得想揍人。
孟沧澜赶忙又是做小伏低一番赔不是。
安知芝见孟沧澜赔不是了,气也慢慢笑了,要她说丈夫就是奇怪,每次想方设法把她逗得发飙的时候,又好话道歉,真是没事找事。
安知芝问孟沧澜现在在干什么,一路顺利不,孟沧澜自然不会把劫机的事情告诉她,免得她担心。
孟沧澜又问安知芝:“你在干什么?儿子呢?”
安知芝也不想丈夫担心家里,所以儿子决定把儿子生病的事情瞒着孟沧澜,只笑说道:“我在床上躺着呢,小鱼儿睡着啦!”
“这臭小子睡这么早,真是一头小猪仔!”孟沧澜在电话里的语气有些失望,这一点安知芝听得出来,不由笑道:“怎么?想让儿子冲你吼几声啊?”
孟沧澜哼道:“你真是我肚子里的那什么虫,我的确是有点想那臭儿子了!”
安知芝切了一声道:“你把从属关系说反了,你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说完不等孟沧澜反驳,拿出一副威武霸气的样子矜持道:“别再狡辩,我是司令,我说你是你就是,服从命令!”
电话那边的孟沧澜垂头丧气地应了一声:“是!”
两人又腻呼了一会儿,安知芝问孟沧澜还没有别的事,孟沧澜这才想起取代号的事情,便把原因跟安知芝说了一遍,征求意见。
安知芝沉吟了一下,说道:“看来这个代号还挺重要的,让我想想,取个什么名字好呢!”她一边沉思着一边习惯性地用手轻轻敲打鼻尖,随后提议道:“叫小猫吧?怎么样?”
孟沧澜额了一声,迟疑道“小猫这代号是不是有点娘啊?”
“哪里娘了啊?猫也是分雌雄的,你就叫雄猫!”安知芝不服道,心想贱男人,居然敢质疑你老婆我取的代号,找死啊!
孟沧澜更汗颜了:“雄猫?怎么听起来像熊猫啊,熊猫那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可是我不觉得我有那么宝贵啊,还是算了,无福消受,咱起个平常点的代号就行了,贱名容易养活!”
安知芝不爽道:“你要贱名是吧?那就叫二愣吧!”
孟沧澜直接不吱声了,二愣这代号说出去不让人笑死?这名字在华国那是跟傻子近义词的。
安知芝知道孟沧澜在沉默抵抗,不过她故意说道:“不吱声是吗?看来那就是默认了,那就叫二愣吧!”
孟沧澜尴尬道:“司令大人,你不觉得这名字跟我有点不搭配么?取名字须得名副其实更好点吧?”
“名副其实的搭配?”安知芝咯咯笑了起来:“在你这句话的启发下,我突然有灵感了,绝对是跟你很搭配的一个极品名字,就叫闷骚男!”
“代号太……太长了!”孟沧澜在电话里的声音都在颤抖了,显然被打击得不轻:“我只要两个字的就好了!”
“那就去一个字,叫闷男或者骚男!二选一,你决定!”
孟沧澜快崩溃了,哀求道:“亲爱的,你正经点行不行啊?我是诚心诚意来征求你的建议的,你专业一点行不行?”
真是报应啊,刚才他刚戏弄了妻子一顿,现在马上轮到他被妻子戏弄了。
孟沧澜心里默默泪奔:我真傻,我真傻,我明知道要她帮我取代号的,干什么先前要戏弄她呢?
玩笑开过了之后,安知芝得报大仇,心里平衡了,然后才开始认真帮孟沧澜琢磨起代号,突然,安知芝眼睛一亮,丈夫此前不是将军吗,干脆就直接叫将军这个代号好了,又好听又霸气。
“叫将军怎么样?”
孟沧澜道:“将军这个代号我也挺喜欢的,不过我估计雇佣兵里叫这个代号的人不少,关键时候不好区分,还有,将军一般都是组织里的老大,即使其他人不反对,那会不会让敌人擒贼先擒王的时候成为率先打击的对象?”
好吧,安知芝必须承认,丈夫说得有点道理。
“那就叫家鱼吧!家庭的家,小鱼儿的鱼,告诫你时刻记得家里的小鱼儿,别胡乱把妹,你可是有家室有儿子的人了!”安知芝越说越感觉这个代号完美,简直就是称心如意啊!
孟沧澜起先点头附和道:“家鱼,家里的小鱼儿,念家的小鱼儿,不错不错!”他刚赞赏了几句,随即又回过身来,试探道:“老婆,你说这家鱼,听起来像不像甲鱼?甲鱼那不就是王八吗?这也太欺负人了,你故意的吧?”
安知芝听完后目瞪口呆,随即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家鱼和甲鱼,还别说还真像王八,她赶忙道歉:“骚瑞骚瑞,我真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那就是有意的,居然给你老公起代号叫王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