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煎饼果子递给安知芝,笑道:“你先尝尝这个,吃完再说!”
等安知芝吃完后,孟沧澜又问:“觉得味道怎么样?”
“挺好吃的!这东西我一直挺喜欢的!上学那会儿就跟紫菱打赌看谁能一次性吃掉十个,最后我吃了八个,她吃了七个,差点被撑死!”
孟沧澜笑道:“我也觉得这东西挺好吃的!我今天上街考察了一下,最后发现还是卖煎饼果子不错,摊本小,而且学起来容易,最重要的是吃的人挺多的,我今早蹲在一个煎饼摊子前统计了一下,对方一早上大约能卖掉三四百个,一个煎饼买三块钱,怎么也能有一块钱利润,收入还是不错的!我想先弄个煎饼摊先做着,等想好了以后到底要做什么之后再做打算!”
安知芝奇怪地看着孟沧澜:“你一个军长去卖煎饼,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吗?”
“这有什么?一切为了生活!我现在可不是什么军长了,人家能做的我照样能做,你可别把我当成那种放不下面子的阔少!”
安知芝笑道:“大丈夫能屈能伸,这才是我安知芝喜欢的男人!那我也去,我帮你收钱!”
孟沧澜微笑:“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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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后,大清早某街道上,一辆崭新人力三轮摆放在那里,三轮车上放着摊煎饼的一应用具调料。
车前插着一杆红旗,红旗上面写着一溜大字:夫妻牌爱心煎饼。
大冬天挺冷的,安知芝穿着貂绒大衣裹得像个狗熊一样坐在一边的凳子上。
孟沧澜围着围裙,左手拿勺子右手拿铲子,冲旁边的妻子看了一眼,嘿嘿笑道:“老板娘准备好了么?准备好的咱们这就开张了!”
安知芝一看孟沧澜这一副造型就想笑,连连点头:“准备好了准备好了!找零的钱都在这呢!”
孟沧澜怕她大早上冻感冒,又给她头上围了围巾戴了帽子,只给留出两只黑亮亮的眼睛在外面,此时安知芝的眼睛已经弯成了月牙。
孟沧澜随即意气风发道:“那现在我宣布爱心夫妻牌煎饼摊正式开张了!”说完他想了想又学着卖菜的商贩那样扯开嗓子大嚎一声:“卖——煎饼喽!”
他这声喊得没有一点商贩们的悠长,反而短促有力就跟当兵的喊“一二一”一个调子。
安知芝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时旁边走过一位中年大叔。
大叔被孟沧澜那一嗓子吓得一哆嗦,但同时也被吸引了注意力,走到摊前,看了看那杆独特的旗子,又看了看孟沧澜和安知芝,有些怀疑道:“你们这真是卖煎饼的?”
“是啊大叔,怎么样来一个?”孟沧澜热情招呼道。
中年大叔咳了一声道:“那就来一个吧!不过恕我多嘴,你们这煎饼摊倒是挺特别的,还有名字,商标意识不错!还有啊,小伙子,卖煎饼不用那么喊的,刚才差点把我心脏病吓出来!”
孟沧澜嘴里胡乱应着,手下却不停,突然他冲中年大叔尴尬地笑笑:“您等会儿,我重新做!”
安知芝起身一看,发现原来是孟沧澜太紧张忘了给煎饼锅擦油,结果面粉进去就站住了,一时翻不过个子,等好不容易翻开来的时候,一面已经烤的一片黑了。
中年大叔嘴角抽搐:“小伙子,你不会是第一天做吧?”
“没有没有!我特地研究学习了两天了!”孟沧澜赶紧澄清道,但即使他这样说,中年大叔还是有一种试毒的感觉。
他迟疑道:“算了吧,我还是不吃了!”
孟沧澜僵住。
安知芝一看哪能让上门的生意跑了?赶忙过去拽住大叔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倾诉起来,在她的故事里孟沧澜是一个伤残军人,两人现在上有四个老人要抚养,总之身世悲惨处境艰难。
她说完走过去拍了拍孟沧澜的左腿,语气哀戚道:“大叔您别看他大体看起来没事,其实这是一条假肢!膝盖根本打不了弯的!”
中年大叔被感动了,一次性多买了几个,还嘱咐孟沧澜慢慢做不着急。
好在孟沧澜人本身就聪明,这两天也没有白学,接下里倒没有出现纰漏,做得还可以。
等人离开后,孟沧澜满脸无奈地看着安知芝:“我说我们不是在骗人吗?本来是想靠着真本事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可是现在感觉有点骗吃骗喝的怪异感觉!”
安知芝嬉笑道:“老板,你着相了!我们现在是小摊贩,最重要的是把煎饼卖出去,适当一些小手段无可厚非啦!”
孟沧澜委屈:“那你干嘛说我左腿是残废假肢啊?”
“安啦安啦,为了生意有时候必须得做出一点牺牲!”
突然不远处卖油条的大喊一声城管来了,小贩们就像看到瘟神顿时鸡飞狗跳四散奔逃。
安知芝和孟沧澜初来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