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身份?放眼全国能跟我们孟家相提并论的顶级豪门也不过一手之数,谁敢轻易摸老虎屁股?况且老爷子虽说去世了,但是孟家那些盟友还在,情分也在!真当老爷子一去,我们孟家就没人了?提醒我?我在官场上混了几十年,这点政治敏感性还是有的!”孟之中的表情先是自傲,随后又对安知芝充满不屑,心想到底是小门小户出来的丫头,没一点见识。
绛怡蕤闻言表情却十分精彩,心里对安知芝的政治敏感性有些惊讶,对于丈夫的迟钝感到失望,同时又觉得在情理之中,这么多年丈夫可不就是一向如此么?
绛怡蕤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前几天在跟娘家哥哥通电话的时候,哥哥话里话外的意思好像透出那么点孟家将亡的意味,还问她跟孟之中感情怎么样,要不要继续过下去,如果想离婚他也不反对,就差明言说支持了。
绛怡蕤虽然有点势利眼,但是却并不是没有感情的恶毒女人,她跟孟之中一起生活了整整二十多年,女儿都快二十岁了,也没有离婚的意思。
不过她由此也嗅到孟家真的要迎来暴风雨了。
此刻见丈夫还是那副灾难临头兀自不知的浑噩样子,不由语气带刺道:“你升任市委书记那件事办得怎么样了?”
孟之中呼吸一滞,皱眉道:“十多天前,未省长还跟我说省里大多数领导属意我接替崔书记的位子,现在想来应该办得差不多了吧!”
绛怡蕤心里讥笑,差不多个屁,八成是要黄了。
“你这几天就没打电话再问问?”
孟之中不耐烦道:“未省长亲口说过的话还能不算数?不用再问了,问多了反而招人烦,也显得我这个人没格调,好像官迷!”
“那你就等着吧!”绛怡蕤摇了摇头,起身试新买的皮大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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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的几天很平静,似乎安知芝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不过这种安静却让她隐隐有一种山雨欲来的感觉。
这一天,她趁着天气暖和,跟紫菱约着出去逛了会儿街,给孟沧澜买了几件平日里穿得休闲衣服。
路过童装店的时候又忍不住进去溜达了一圈,给未出生的宝宝买了几件小衣服。
紫菱在一边看着她挑选婴儿衣物,突然感慨道:“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像个当妈的了!”
“那我脸上有没有一层传说中那种将为人母时的圣洁光泽啊?”安知芝摸了摸脸蛋,显摆似地追问道。
紫菱端详了片刻,很缺定地摇了摇头,淡定道:“圣洁光泽没看到,我就看到一层淡淡的美白霜和浓浓的装逼味道!”
“那只能说明你有眼无珠!”安知芝呼吸一滞,随即瞪了紫菱一眼,继续挑她的婴儿衣服去了,反正两个人互相损着玩也习惯了。
过了一会儿她又问紫菱:“你要不要也买一些?”
紫菱猛翻白眼:“我又不生孩子,买婴儿衣服做什么?”
安知芝理直气壮地说道:“买了再送给我家宝宝啊!孩子出生的时候,你这做阿姨的不得表示表示?”
紫菱叹了口气,她已经对某人强要衣服的厚颜无耻从低级的赞叹上升到叹为观止了。
回到家的时候,安知芝突然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接通后对面传来一个似熟悉又陌生的男子声音,对方一副跟她很熟的无赖语气说道:“阿芝,你最近还好吗?有没有想我?”
安知芝第一反应这是无聊的骚扰电话,所以没好气地骂道:“你有病吧?”说着就要挂电话。
对方道:“这么大火气,明显是阴阳不调内分泌紊乱造成的啊,看样子你还没有找到男朋友吧?我就知道!现在是不是跟我分开有点后悔了?”
安知芝听到对方这样说,心里突然冒出了一个人的名字,某个已经被他遗忘的贱男——她的初恋男友薛斌。
虽然大概猜到了是谁,不过安知芝还是装作不认识,她十分了解对方恬不知耻到的性子,如果自己一旦叫出薛斌的身份,那贱男肯定会厚颜无耻地自恋道:“一下子就听出了本帅哥的声音,看来这些年你依然未能对我忘情啊!”
她是坚决不会给那个贱男自恋的机会的。
所以安知芝还是不耐烦地道:“哪家精神病院的墙到了跑出了你这个疯子,对不起我不认识你,挂电话了!”
“别挂啊!我是薛斌啊!”薛斌急忙制止安知芝挂电话的举动,随即又口气惊讶地问道:“你真听不出是我?不可能啊!”
在他那种自恋的人看来,安知芝不可能忘情于他,只要电话一到,对方必定第一时间听出自己来,可是安知芝这一番举动无疑打击到了他。
不过无论如何,现在听到了是自己,那边的安知芝想必很激动吧!
这厮又开始自恋了。
不过安知芝并没有让他如愿,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