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金色的名片递给古木:“我会帮你完成任何你想做的事情,不过前提是你必须做我的男人,想好了,就来找我!”
古木闻言怔了怔,眼睛里充满了羞愤和不敢相信,随即恼怒道:“我不是卖身的!”
说完夹起外套愤而离去。
水曼丽看着他的背影,微微笑了起来,这才是值得自己喜欢的男人。
她本可以徐徐渐进,慢慢靠近古木然后让对方喜欢上自己,不过水曼丽并不打算这么做,她非常急切地想拥有古木,因为她太想念自己的丈夫,她没有那个耐心静静等待。
再说她都四十岁了,虽然保养得很好,看起来也就三十出头,不过时光匆匆,和这个男人能多一点在一起的时间就要努力争取,她耗不起了。
至于古木会不会就范,对此她毫不怀疑,既然老天让自己遇到他,那他就再也跑步了了,她会帮他做某个决定的。
古木来到安知芝出租屋的时候,敲了敲门,结果开门的却是孟沧澜。
古木心里一阵刺痛,果然,这就开始住在一起了吗?
知芝啊,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要履行你作为一个妻子的责任了吗?
孟沧澜看到古木也有些惊讶,不过他只是侧身让开门,淡淡道:“进来吧!”
并没有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趾高气昂地表现一番,或者干脆以主人家的口吻说一句:古先生,欢迎到家里做客!
古木突然间觉得自己真的是个外人了。
客厅东西摆放得很凌乱,原来放在中间正对着电视摆放的沙发被挪到了靠墙位置,沙发的位置现在却支了一张单人床。
孟沧澜解释道:“我随便弄个睡觉的地方!你坐吧!”他说完冲安知芝的卧室喊了一声:“知芝!”
里面传来安知芝恼火的声音:“我说过了,要睡这就自己支床去,别烦我!”
孟沧澜讪讪地走到卧室门口,却不敢进去,因为刚才他死皮赖脸要住进来,安知芝提的要求里就是他孟沧澜不准踏进卧室半步。
“姓古的来了!”
安知芝听到孟沧澜的话,急忙从床上蹦起来,到穿着拖鞋就慌慌张张奔了出来,她一面打量古木,一边问道:“木头,你去哪了?你没事吧?”
古木木木地摇了摇头,看了一眼安知芝,又看了一眼她身后的孟沧澜,彻底地死心了,人家小两口过日子,自己到底算什么?罢了,还是离开吧!
知芝大概是不想让我太伤心所以还没有提出分手,自己何必让她难做?她幸福就好,分手的事还是自己识相点提出来吧。
想到这里,古木虽然心中痛得几乎窒息,但是还是强忍着道:“我还有几件衣服落在你这了,我是来拿衣服的!我们……就这么结束吧,孟沧澜这家伙虽然卑鄙无耻了一些,但是我看得出对你还是真心的,既然已经结婚了,就好好过,就当从来没有认识我这个人,我也会忘了你!就这样,我走了!”
古木说完转身欲走,安知芝惊呼道:“木头!”
古木扭过头深深地看了安知芝一眼,脸上慢慢挤出一丝笑容,柔声道:“你也不用觉得对不起我,这不是你的错,只能怪天意弄人,祝你们幸福!”
然后毅然离去。
安知芝叫了几声对方都没有回头,她追了几步又无奈停下了脚步,追出去能怎么样?
最后只是对着古木的背影大声喊道:“木头,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嫁给你!”说完眼泪唰地一下奔涌而出,呜呜哭了起来。
古木听到了安知芝的话,不过嘴里却喃喃道:“下辈子?我会乞求上天下辈子不要在遇到你!”
刚说完又有些后悔,暗想还是遇到吧,虽然或许结局还是伤感,但是人世走一遭,遇到能够让人刻骨铭心的女人,不管得到得不到,幸福或是伤痛,都不算虚度了。
一时感慨良多,不由随口诵起了诗词:
“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既自以心为形役,奚惆怅而独悲!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fǎngfu)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lu)波。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yè)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
吟诵到这里,古木突然顿住,接着苦笑起来,自己还真是中毒颇深了,吟着陶渊明的《归去来兮辞》居然都能无意识地拐到曹植的《洛神赋》里去。
洛神赋,他曾记得几个月前她还在安知芝当面吟过,以作赞美佳人的情诗……
安知芝回到屋里,抹了一把眼泪,瞪着孟沧澜道:“这下你满意了?”
孟沧澜反倒疑惑道:“他不是说过来拿衣服吗?怎么衣服没拿就走了,看来记性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