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自然不敢惹安知芝,闻言赶忙道:“能签能签,是我说错话了!对了,安护士,我想问你个事儿!”
“有话就说,我可不是你们首长,没那么多讲究!”
“您为什么要跟那个姓古的在一起,怎么就看不上我们首长啊?他能文能武,多次为国家作战,历经生死,是个大大的英雄,美女不都是爱英雄的吗?”
安知芝瞪眼嗔道:“这关你什么事儿?”
小张叹气:“安护士你不知道,我们首长小时候就父母双亡,是被爷爷带大的,从小缺乏亲情,所以为人看起来有点冷漠,他一直把一颗心放在军营里,从来没有喜欢过哪个女孩子,现在第一次对您动心,我真的不想首长难过!”
安知芝闻言心想怪不得从来没听安知芝提过他父母,凡是只说他爷爷,原来是父母双亡啊,也挺可怜的。
“我和你们首长不合适,不说别的,就单单家庭门第就相差太大,勉强在一起也不会幸福的!”安知芝淡淡说道,在她的爱情观里,一向对嫁入豪门嗤之以鼻,这倒并不是说她瞧不起豪门,而是真心觉得不合适,双方从小养成的习惯观念以及两方家庭亲人都相差太远,勉强融合在一起肯定会发生碰撞,这就产生了诸多磨难和是非。
她只想要个安稳的家庭,平淡的度日。
平静的生活就像涓涓细流温吞绵长,虽然缺乏激情,但是平安喜乐,也自有其快乐温馨,大海虽然波澜壮阔激情四射,但是海啸时却会淹死人。
有人说平静的生活像水,淡白无味,但是却能陪伴人一声,不可或缺,而激情的生活像酒,喝得时候很醉人,不过醉了后免不了要发酒疯,变得不可控制。
“现在都什么时代了,门第观念哪有那么重要?首长家里也不是嫌贫爱富的人!”小张对安知芝的话很不赞同,甚至多少觉得安知芝这想法有点庸俗。
安知芝眨了眨长长的睫毛,微笑道:“打个比方吧,你们首长是油,而我就是水,水和油能混到一起么?混在一起稍一加热肯定也会分离,所以水要找水,油得寻油,化学里不也有相似相容这一说吗?你们首长应该找的是那种豪门大小姐,那样才相配,王子与灰姑娘的故事虽然人们喜欢看,不过千百年也就一个灰姑娘,我自认没那么幸运能成她,也不想成为她,再说了,古木除了家世其他的未必就比你们首长差半分!”
小张听完觉得安知芝说得好像也很有道理,他正要再帮首长争取,这时马小姐已经拿着纸和笔回来了,他便住了嘴。
心里却默默佩服安知芝,这年头女人很多都拜金物质,一个个想着嫁入豪门做阔太太,像安护士这样甘于平凡知道所求保持理性的女人真的很少了,不过这样才显得珍贵,越珍贵他就越希望首长能娶到她。
“安小姐,麻烦你了!”马小姐露齿一笑,将笔和纸朝安知芝递了过来。
安知芝心里叹气,接过笔,想了想,嘴角翘了起来,然后在纸上签上了一个名字:孟——沧——澜。
既然是你害得我冒充演员,那我就签你的名字,出了事让人家找你去!
小张在边上当然也看到了纸上的名字,不觉嘴角抽搐,安护士就是安护士,每次都把首长克制的死死的,就得让这样的女人做大嫂,弟兄们才能有热闹看啊。
想想在军营里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首长回家后点头哈腰伏低做小是个妻管严,这多有意思啊。
小张在一边幸灾乐祸,马小姐却突然将目光移到了他的身上:“喂,这位演大兵哥的先生,请问你是职业演员吗?长得好帅啊,而且真的很有军人气质,有没有说你长得像金城武啊,你不会是金城武的替身演员吧?你能也帮我签个名吗?”
小张脸色发黑。
安知芝见此情景,下巴扬起仰头看天,心里却真想放声大笑:张小子,你也有今天啊!、
却说孟沧澜刚进家门,就被老爷子在客厅狠批了一顿。
老头子被保姆叶芬扶着坐在沙发上,一边训斥孟沧澜一边拐杖在地上敲得咚咚响:“你大清早跑哪去了?我乖孙媳妇儿今天上午就要不辞辛劳大老远从美国回来了,你不想着准备准备去接你媳妇儿,跑哪里野去了?是不是想找揍啊?”
幸亏孟沧澜早有准备,赶忙撒谎道:“我去帮知芝买花了!”
孟老爷子闻言这才转怒为喜,哼道:“这还差不多!好了,你也别吃早饭了,赶紧和小蔡开着我的红旗车去机场接人!”
小蔡切实并不小了,他已经四十多岁了,做了孟老爷子二十多年的司机了。
孟沧澜犹豫道:“爷爷,就不用开红旗车去了吧?就接个人而已!”
“你小子放屁!接的那是我们孟家的嫡长孙媳妇儿,当然要用最高礼仪,老子这是替你和你媳妇长脸,你倒还啰里啰嗦的,快滚,越大越惹人生气!”孟老爷子吹胡子瞪眼。
孟沧澜不敢再争辩,出门叫老蔡去了。
此时不到九点,路上车辆不少,人流车流弄得街道非常拥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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