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木叫得凄惨,足以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尖锐的嚎叫划破夜空,却吓得谢华半死,这要是把人招来,可就真成黄泥巴跌进裤裆里不是那什么也是那什么了。(咱文明人,不说那个字,嘿嘿)
“大哥啊,你到底要干什么?”谢华急出一脑门汗,差点跪了。
这几天真是倒了大霉了,接二连三遇到这种让人无措的突发事情,更过分的是眼前这个文质彬彬男人明显早就盯上了自己,行动计划非常周密,先是假装摔倒然后诱导自己帮他捡刀,这么做诚然就是为了在刀柄上留下自己的指纹啊!
太阴险了!
更让谢华恐惧的是,对方居然会拿刀自残,敢于自残的人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啊,那可比提刀砍别人还要心狠胆大富有毅力!
这种狠人,他真的畏惧!
古木把菜刀插回腰间,用右手四指压住两寸长的伤口,鲜血又从指缝里挤了出来,染红了他的手背,也有一些滴到了地上。
他知道自己得赶快去医院包扎伤口,要不然任凭鲜血这么流下去,人早晚得休克而死,所以直接向谢华表达来意:“你不是要告安知芝小姐和仁爱医院吗?现在立即撤诉,不然我也会告你故意谋杀罪,刀上有你的指纹,你是律师知道要洗脱嫌疑基本不可能,到时候就看是你被法庭判得重还是安小姐罪重,你自己掂量吧!”
“我答应!我答应!我已经撤诉了!”谢华真的要崩溃了,上一次是黑帮,这一次又是个亡命徒男人,却都是为了那个姓安的女人,那个女人就是唐僧啊,自己这等妖精只要一打人家的主意,各种护法大神一个个跳出来拼命,以后绝对不能再见她,即使远远看见了也得趁早躲起来。
古木没想到谢华答应得这么快,一时有些愣神,眼见不远处已经有人奔了过来,知道不能再耽误,被人看到到时候想私了也得费事,嘴里冷声威胁了一句:“敢骗我后果自负!”然后仓惶逃走。
谢华则向着另一边狂奔而去。
奔出好长一段距离后,他才双手按着膝盖半蹲着喘气,好险啊,终于又再次化险为夷了,其实他不知道在他得罪安知芝的时候此生命运就已经注定了,天狼会是不会放过他的,只等此事风头一过就取他小命。
此时美国马萨诸塞州还是白天。
希尔顿大酒店某间贵宾房里,孟沧澜穿着阿玛尼灰色休闲装,脚上穿着一双迪奥平板鞋,正无聊地坐在电脑前上网。
电脑桌旁边还放着一架黑色墨镜。
由于此次出国并非公事委派,而是私人行动,作为军队高级干部身份有些敏感,孟沧澜不想惹人注意,所以没有穿军装,而只是做平常人打扮。
不过对于穿惯了军装的他来说,这种平常人衣着反而多少有些不太习惯。
这时手机响了,孟沧澜拿起一看,是小张打来的。
“有事?”孟沧澜语气里隐含着怒火,他现在都后悔死了,早知如此,当初就不应该拿安知芝的身份撒谎,现在还得孤身一人跑到美国消耗时间,这纯属浪费生命。
不过爷爷太精明,自己不亲自过来一趟,怎么能瞒得过他老人家?
小张嘿嘿笑道:“首长,在美国玩得开心吧?”
孟沧澜闻言更觉火大,不由冷哼道:“别扯淡!说正事!”
“是!首长,您去美国之前不是吩咐我在安护士住的出租屋对面给你租一间房子吗?地方我找好了,不过那里的原住户不愿意搬走!我想请示一下您的意思!”
孟沧澜闻言嘴角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他出国之前突然脑子里冒出了这样的想法,便令小张去办理,现在终于有眉目了,到时候和那女人住对门,抬头不见低头见,哼哼,不知道她到时候是怎样的表情!
眼看休假就要结束,马上就得回部队了,他不可能再这么自由能天天绕着安知芝打转,所以就想趁着返回部队前多见见她。
“喂,首长,您在听吗?怎么不说话?”
听筒里传来小张疑惑的叫声。
孟沧澜回过神,语气严肃道:“在听,我不是在想办法么?这样,你跟那家住户谈一下,就说我们给他在二环以内的繁华地带租一套四室两厅的大屋子,月租我们出,问他愿不愿意搬出去!”
小张惊呼道:“二环以内四室两厅?首长,那地方房租很贵的,四室两厅月租估计得七八千,好点的过万了!”
“少罗嗦,又不是让你掏钱!”
小张在电话里嘀咕道:“这样的条件对方肯定会答应的,要是安护士家对门的房子是我的就好了,唉!”
挂了电话后,孟沧澜突然觉得心情大好,一个人在美国的烦躁也没有了,他甚至还打算明天去外面的商业街转转,帮安知芝好好买几件高品位的衣服,当然他是不会承认自己在大献殷勤的,只自我辩解说是为了安知芝和爷爷的见面做准备。
安知芝到家里做客,再加上他给对方虚构的身份并不低,父母高级知识分子,她本人又是在美国哈佛读研,家庭条件优厚,这样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