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沧澜一进咖啡厅,二话不说拉起安知芝就走,安知芝自然也认出了来人是谁,不由恨得牙痒痒。
前一次就因为他在医院闹的,自己现在工作的时候,都免不了受医生护士的指指点点,甚至就连院长都找自己谈话,让她在医院里注意一下私生活作风收敛点,不然造成的影响很恶劣,这让安知芝感觉自己冤屈死了,明明是帮助病人家属办了件好事,怎么就传成这样了?
“是你!你还敢来找我?又要做什么?”安知芝几乎是咬牙切齿般说出了这几句话,说着瞪眼挑眉,神情十分气愤。
孟沧澜眨了眨眼,纳闷道:“怎么了?谁惹你生这么大气?”
“你还敢问怎么了?你还敢问谁惹我?”安知芝气得眼睫毛都在颤,伸出玉指指着孟沧澜的鼻子,满脸的难以置信,无耻啊无耻,这男人居然还在装无辜,你丫的,眼神敢不要这么萌么?
“难道是这家伙欺负你了?”孟沧澜眼神从安知芝的俏脸上突地转移到坐在一边发呆的古木身上,气势陡然变得凌厉,杀气腾腾地问道:“要不要我现在教训他一顿?”
他说着扭头冲门外沉声叫了声“警卫”,顿时只见警卫员小张带着四五个荷枪实弹的士兵如狼似虎地冲了进来,手脚麻利地将孟沧澜和安知芝圈成一圈护在了里头。
“首长,有什么吩咐?”警卫员小张立正敬礼,肃容问道。
小张别看年纪不大,也就二十出头,可是一身本领却很强硬,他原来是A军军区大队的特战队员,而且战力突出非常优秀,有“A军獠牙”之称,曾经多次和丛里中和国际毒贩以及雇佣兵们交手,手里死的人没有几百也有几十,后来机缘巧合做了孟沧澜的警卫员,全面负责军长大人的安全。
他平时笑嘻嘻的,爱开玩笑,但是一旦严肃起来,见过血杀过人的彪悍气势便骤然释放出来,让人感觉十分危险。
孟沧澜指了指古木厉声喝道:“这个家伙光天化日之下欺负女孩子,给我拖出去好好收拾一顿!”
几个士兵接到命令眼睛一瞪朝坐着发傻的古木逼了过来。
“你敢!”安知芝怒吼道,她被眼前的情况惊呆了,心里对孟沧澜的怒气像叫了汽油一样噌噌直往上冲,这贱男军官难道是自己的克星不成?好不容易相亲遇到个瞧得顺眼又能谈到一块的,这贱男军官怎么又跑来搅局?
孟沧澜闻言楞了一下,接着皱了皱眉,不悦道:“我帮你出气,你怎么冲我发火?搞错对象了吧?”
安知芝气得直接无语了:“你……你……”
“还有,说什么敢不敢的,我孟沧澜平生最不怕的就是被人威胁!”
现在已经与是非对错无关了,也跟这女人为什么这么生气无关了,只关系到一个军长一个将军一个军人的尊严,如果一个少将军长被一个女人一句话吓得退缩了,传扬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他孟沧澜以后还怎么带手下那几万名士兵?
“上!”孟沧澜向士兵下达最后通牒。
士兵们可不管别的什么,他们只听首长的命令,闻言立即凶神恶煞地冲古木扑了上去。
安知芝气急,如果让古木当着她的面被揍了,那这场相亲估计绝对会无疾而终,这年头好男人不多了啊。
想到这里,大龄剩女的怨念立即将之转化成灭绝师太,战意腾腾,颇有神挡杀神佛档弑佛的决意。
“你这强盗,混球,我跟你拼了!”安知芝尖叫一声,疯了一样扑进孟沧澜怀里,扯着对方的军装领子乱抓乱扯起来。
孟沧澜一时间竟被弄得十分狼狈,他想推开安知芝,又怕下手太重伤了她,原本站在旁边的小张完全有机会在安知芝扑进孟沧澜跟前之前就一招秒杀她,不过他早知道军长跟这护士小姐之间有点不同寻常的关系,动手时迟疑了一下,等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再要动手扭住安知芝的胳膊擒拿,却被孟沧澜使了个眼色阻止了。
小张心里暗笑,军长果然对这小护士起了坏心了,难道军长以后就要有夫人了?弟兄们要有大嫂了?
孟沧澜原本整齐笔挺的军装被扯得乱七八糟,左肩上的将星都被扯掉了,吧嗒一声掉在了地上,打了两个转。
孟沧澜气得脸色阵青阵白,扬了扬挥下去打人的手,又无奈地停了下来,要是别人这么胡闹早被他一脚踹飞了,不管男女。
可是对这个女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次欠了她的情,怎么都下不去手!
孟沧澜从没觉得过自己如今天这般无能。
咖啡厅里的所有人也被这一幕惊呆了。
他们可不像安知芝一样是个军盲,那将星他们早注意到了,纷纷在心里猜想:这发疯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历?居然这么对待一个少将,对方都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难道是两口子闹别扭?
想来想去,大家不约而同都想到了这种可能。
就连呆坐一边被突然变故吓傻的古木也是这种想法,原来紫菱小姐已经有男朋友了,而且还是个少将,搞不好人家已经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