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怕是被砸傻了吧。”方院长身边那个年轻人笑了几声,此人二十来岁,是刚从省医科大学毕业的学生,对方院长敬佩得很,听到唐风说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有点不高兴了。
“你的好意我领了,只是今天我孙女高考,我答应去接她的。”看来这方院长还是放不下架子去搭公交车,这灾难终究是避不过去啊。
唐风想了想,道:“您老等一下,对了,你们谁有黄纸,要不黄布也行。”
“黄纸,黄布?”
要知道这医院除了白布,哪里还有黄的呀。
“红纸行不行?”一个村民拿了一张皱巴巴的红纸。
“这恐怕不行。”唐风看了一眼红纸,皱了皱眉头,这颜色倒没有问题,可是这纸也太皱了点吧,这家伙不是拿这个解手的吧。
“我这里有一块黄布。”一个中年护士正好路过这里,听到方院长这里有人要黄布,就拿了出来,她正缺表现机会呢,这衣服可是自己刚买回来的衣服。
“是黄布就行了,谁还有笔?”唐风倒不介意是不是件衣服,反正只要能画符就行了,这人家都不介意,他当然无所谓。
“要现成的毛笔,最好是新的,而且还要些朱砂来。”这是唐老爷子说的,他现在终于明白唐风要做什么了,这臭小子竟然要画符,这符老爷子也画过,但都不知道有没有效。在唐老爷子看来,这唐风画符八成想骗骗这方院长,好报答一下人家。不过唐老爷子也没有阻拦,反正这符也是保个平安,又不会对人体有害,算是给人家方院长的礼物吧,一般人到他那里来求符也得花上十几二十块甚至上百块的,有的人他还不给求呢。
“毛笔和朱砂我办公室里有。”方院长平时也喜欢练练毛笔字,这朱砂医院里自然好找,之所以这样,完全是看在陈建国面子上,可不是相信唐风说的是真的。
“方老师,我帮你去拿。”那个年轻医生倒是机灵得很,方院长也就将东西放置的地方告诉了他。
不一会儿,他就拿来了毛笔和朱砂,他倒想看看唐风要耍什么把戏。
唐风也没有多说什么,将黄衣服撕了一角平摊在地上,毛笔蘸上朱砂,有了上次画符的经验,这张平安符没有花费多少功夫就画好了,不过额头上都是汗水,这画符消耗的心神实在是太大了,以后再也不给人轻易画符了。
“方院长,这张平安符你把他放到车上,就算是保个平安吧。”唐风知道说多了,这方院长也不信,他可是一个老党员了,索性就说是平安符算了。
“那好,这符我就收下了。”他可是看在唐风这么卖力画这张符才收下了,人家这么大的心意,自己总不能浪费吧,再说他也很想去庙里去求张平安符,一直没有时间。
“爷爷,我们这就出院吧。”虽然刚画完一张符,加之大病了一场,身子还很虚,可是这医院的阴煞之气也太浓了点,留在这里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方院长将那块用黄布画成的符随时丢在车上,这辆黑色的朗逸是他前天买的,他的儿子和女儿都有自己的事业,自己平时也没有去医院,开着车跟老朋友出去钓钓鱼、散散心,自从老伴死后,他的心也越来越寂寞了,车都成他的老朋友了。
今天是孙女高考最后一天,方院长答应开车去学校接她,他早就把唐风的话抛到了九霄云外。
……
一中门口,考生陆陆续续地走出了考场,边走边议论,交头接耳地讨论着刚才的考试题目,最后一门考的是英语,有的孩子垂头丧气的,应该是没有考好。
这时,一个十七八岁的女生穿着一条水绿色的的裙子站在树荫下面。
女孩身材窈窕,眼大眉细,脸蛋长得十分精致,好像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一般,特别是那披肩如瀑的秀发让人不由眼睛一亮。
“靓女,要不要坐摩托车?”几个摩托车载客的围了过来,不停地叫唤着。
方小洁皱了皱眉头,眼中流露出厌恶的神色,咬了一下嘴唇,却没有说话。
“爷爷,怎么还不来?”方小洁看了看车水马龙的街道,不由跺了几下脚。
就在这时候,她的挎肩包里的手机响了,她按了一下接听键,然后放在耳边。
“喂,请问你是方小洁吗?”对方一个男音传过来。
方小洁问:“你怎么用我爷爷的手机,我爷爷呢?”
那男的说:“你爷爷出车祸了,现在在县人民医院。”
嗡!
方小洁的脑袋一下子就大了,难道没有等到爷爷,敢情竟然出车祸。
“师父,县人民医院。”方小洁直接挂了电话,在路边拦了一辆桑塔纳出租车。
……
“爷爷,你怎么了?严不严重呀?”方小洁带一脸哭腔跑进病房,如果最疼爱她的爷爷出了什么事,她都会内疚死的,真不应该叫爷爷来接自己呀。
“小洁,你哭什么?爷爷还没有死呢,不是好好的。”方院长看到自己的孙女哭的稀里糊涂,伸了伸手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