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假胡,就是兼职黑奴胡了。不得不说,黑奴胡的服装设计很具匠心。只露俩眼睛,谁知道里面装的是谁?
平日可以道貌岸然,手头紧了套头袍子一穿,杀人放火金腰带。
麻头的掌旗修士这一层次,不可能有假胡。假胡一般都干的是采货送货一类买卖,还有就是……当掌旗修士的管理者。
因为利益相关,无论是混乱之宇还是原初宇宙,各处黑奴胡的据点管理肯定是要本土化的。李默的神识天眼周游中,便在思考着类似的问题。
总之都要等多隆德那边把瘸子马传过来,他现在很有空闲来想这些事情。
环廊和陨星外面隔着厚厚的石壁,总有几十丈到上百丈厚。但在某些地方,又非常的薄。
神识天眼从陨星某处划过,顿了顿,似乎发现些异常。看了一会见都是些不认得的人,便又飘走了。
刚才神识天眼停驻之地,陨星侧表面开出的窗子后,是处较为宽广,类似大客厅的洞府。窗边有桌,云泽恩和戴着黑纱帷帽的女子隔桌对弈。
他们下的当然不是围棋。或许这个世界也有类似围棋的棋术,但应该并没有流行开来。修士间常玩的是百色棋。玩法非常的复杂,换个凡人来,可能看一眼就觉头皮发麻,能看出十几种颜色就不错了。
相对于围棋,多了无穷变化,但自然就少了些简单直接的趣味。用于磨练心性。下这棋倒是不错,用来和美女对弈,感觉……就更好了!
云泽恩的心思根本没放在棋上,不时撩起眼皮向对面看,越看心头就越发地麻痒。隔着黑纱,仍然能看到那双星辰般明亮的眼眸。潋滟的眸光波动着,他的心脏竟也不争气地随之而动。
做为一个修士,竟然在美色面前这般沉不下气,他都有些看不起自己,但却不以为忤。毕竟面对这个女人。比他更加不堪的也大有人在。
整个古战场星区的花魁就这么属于自己了,想及此,他心跳的速度就越发地快了。接到人后,只是撩起黑纱匆匆一瞥,他就险些不争气地流出鼻血来。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并没有去了女子的帷帽。就让她戴着吧,这般的女子,梦想成真地属于了他一个人,当然要深藏起来。哪能再让别人随便看到?反正以后,他想看了。随时都可以看。想怎么看,就怎么看。想看哪里,就看哪里。
缓缓吐出口气,他甚至不敢去看那只拈着彩色棋子的纤手。刚才瞄了一眼,就觉那只手上都生有毫光,看一眼,就拔不出来了。
他也不敢有任何的造次和逾越。不是不能做,而是男人固有的尊言,让他不想表现得太急色——尤其还是在当着某些别有用心人面前的情况下。
对面的女子拈着棋子。犹豫了再犹豫,也无法落子。不是不知道怎么下,以她的棋艺,想找个对手也难。实在是对面的人心不在棋,下得太臭。这一子落在哪里,对面的人都得马上挂掉。
放下棋子,清清凉凉的声音在黑纱后响起:“恩少。下棋也是无聊。要不我给你弹一曲吧?”
她身边就立着把五弦琴,做势便要提起来。
“别了别了,大家一起看看风景也是满好。而且我也有些事情要思量一番。”云泽恩连忙阻止,并用拳头支了下巴看向窗外的星海。果然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心底则在怒吼:这房间里还有旁人呢,以后你弹琴只能给我一个人听!最好都不要当着别人说话,这般悦耳的声音被别人听到,自己都亏死了。
这边的事情久不完事儿,他刚得了大便宜不好抽身便走。神识扫过,就见童恢正和黑袍罩体只露双目,身材瘦的中年男子对饮。这俩没眼力见儿的也不知避讳一下,反倒自顾自地喝得挺痛快。
铜门猛地被推开,雷龙和雷雄一前一后蹙眉进来。一屁股坐在了童恢和削瘦男子的身边。雷雄抓起壶灵酒猛灌两口,狠声道:“一直没过来!娘的,那小子就是爬也该爬到麻头了。会不会是有什么高妙的遁术早潜进来了,探测大阵才没有发现?”
雷龙抓着钢针般的胡子,眉头皱成个“川”字,道:“很有可能。要不大悲你用探测大阵……探一下麻头内外?”
黑袍中年人左手遮着下巴处撩起的黑布饮了口酒,等将黑布放下才嗡声嗡气道:“这事儿不好办。我也没想到那老鬼突然出关了,有他在中间挡着,别说探测大阵转向,甚至幻杀之阵启动的事情都不要想了。”
雷雄大惊,瞪圆了眼睛道:“大悲,你不是这麻头的老大吗?怎么还有个比你权利还大的‘老鬼’?”
大悲翻了他一眼,哼声道:“我代表的是东华道,那老鬼的后台还在先天九宗处。就算我是麻头这里的主管,他这个前主管恋栈不走,还硬要压我一头,别人也多半不会买我的账!更不用说那厮都在这里扎根数百年了,我来了也好几年,竟然什么事都插不上手。”
怎么是这样的情况?雷龙和雷雄一齐瞪向大悲和童恢,都有些不能置信。
好几年都在当傀儡,怎么看都是自己没用。大悲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