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凤墨在安排好了南衡的事情之后,突然的就动身返回北流!
由于凤墨的这个决定异常的突然,甚至都没有任何人察觉到,她已经飞速的离开了南衡帝都。。
六月,暑气已然浓烈,只是这般一动不动的坐着,身上都能感觉到一股子燥热感,热汗更是顺着脑门子往下直落。若是稍稍的动弹一下,那汗就像是下雨一般,身上哪还能穿得起干净清爽的衣物,恐怕整天身上都得穿着黏湿哒哒的衣物。
不过,那也只是普通人的感觉罢了,若是内力不错的话,倒是一点也不用担心这一点,虽然依旧还是能觉着一点的暑热感,可到底还是能抵抗的一点的!
一路上,凤墨倒也不着急着赶路,反而难得有着好心情的一边走一边停的沿着沧澜江一路下去。
沧澜江这个夏天的水位极为的浅,甚至有的地方都已经见底,也倒是百年来闻所未闻之事。这一路上,凤墨原本淡淡的面色,此时渐渐的浮上了凝重。
南衡境内乃是沧澜江的下游,下游尚且如此,那么也就是说,上游当真是没有水下来了?可这未免也发生的太快了吧?毕竟现在临走的时候,她可是切身的体会到沧澜江的可怕,!
然而,只是短短的两个月,何以沧澜江会变成此等景象?一路上,从南衡开始,一直都越来越上游的位置,凤墨望着越来越多的人因为炎炎夏日而无水可饮,而渐渐的开始出现各种脱水的现状的时候,她的面色愈发的难看。
因为已经抵达了南衡境地,凤墨早早的戴上了面具,遮挡住了那一张绝色只容。
“老伯,先喝些水吧,如此的话,尚且能多撑一段时日。”
忽然的,熟悉的声音让凤墨身形一顿,眼中划过一道奇异的光芒,微微的侧头看向声音的方向。
一群难民之中,尤显得遗世而独立的男子,一身青衫,倒是一点也不嫌弃坡头垢面的老者身上的污渍,脸上带着一股子悲天悯人之色,将老者从地上扶起来,轻轻的为他喝着水!
凤墨就这么的站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这一幕,眼底奇异的光芒愈发的浓烈。跟在她身边的无衣,察觉到了她周身气息微微的变化,心中一禀,似乎隐约的觉得有些不妥当的地方。
似乎是察觉到了一般,惊无缘缓缓的转过头,在看到凤墨的时候,眼底快速的划过一道惊喜,不过很快就掩饰下来。
“听萧,你来照看一下这位老伯。”
惊无缘操了擦手,脸上带着清润淡雅的笑容,靠近凤墨,笑着道:“北流枢密使凤墨凤大人,不知何时到了此处?可是为了赈灾而来?”
“赈灾?”凤墨转头看向远处,心中已经转了好几圈,“这是因何原因?即便当真是出现旱灾,为何如此的突然?两个多月之前,这里不都是还好好的?如何会突然的就无水可饮?”
那么大的江水,总也得是有一个过程吧?这发生的实在是太过于的快了些许吧?
惊无缘脸上露出春风般的笑容,“也不算是突然,当初其实也是初现端倪,只是没有人在意罢了。如果我早些知晓的话,定然能够阻止这种事情发生。”
早先的时候,惊无缘是打算前往东合的,只是不曾想到,在路上发现沧澜江中间的细微变化。在那个时候,惊无缘就觉得有些不妥。等到他想要去看一看的时候,沧澜江的水位却在短短的几天之内急剧下降,那下降的速度简直就是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那时,也不过只是刚刚的三月底罢了,而现在已经是六月初,中间整整两个月来,不知是沧澜江的水位越来越低,更甚至是整整两个月来,临江城区,竟是一滴雨不曾下。
这沧澜江的事儿,凤墨其实也听说了一些,只是之前无心管。但此时当她亲眼见着的时候,多少的还是觉得有些惊讶,两个多月之前气势磅礴的翻滚大江,此时竟然面临干涸的危机,如此大的动荡,竟然南衡朝廷一点消息都不曾得之,当真是奸臣当道!
只是短短的一会儿,凤墨的心中已经将此事想了好几个可能性。。最后,望着惊无缘面带忧色的侧脸的时候,心微微一动,缓缓道:“澜沧江的源头乃是在西成境内,若是当真源头无水,倒也说得过去。不过,若是人为阻断水源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且一连数月,周遭境地都滴雨未落,这就不能说是人为,极大可能的,这大陆是是遇到了数百年难遇的旱灾!”
“不错,我也曾想过可是沧澜江的源头被阻断,可如果真的是源头被阻断的话,那这天降大旱这种事,断然是人为做不到,也只能说是大旱降临!”对凤墨只是短时间之内就将事情都理了个大概,惊无缘是惊喜的。然而此时此刻,他心中比较记挂的是,如果当真是百年大旱,那终将会造成民不聊生,天下大乱。现在他倒是有些期待,是希望西成境内源头被阻,如此的话,倒是真的能解开一点点的旱灾影响。
“从这澜沧江的现状来看,恐怕源头定然是被阻了。”凤墨蹲在江边,伸出手掬起江中的水,细细观察之后,说道,。
“哦?凤大人何以有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