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下来,而此时的她已经改换了另一身行头。
容洛翻身下马,来到凤墨的身边,在她出来的时候,眼底还是掩饰不住的惊艳。
一身鹅黄色的抹胸纱裙,裙摆点缀着浅白的梨花瓣,外罩一件浅色薄纱,满头青丝以一条和衣服配色的鹅黄色的绸缎束起,两鬓垂下两簇碎发,额前的头发全部的都被梳了上去,露出光洁而饱满的额头。
这是凤墨颠覆性的装束,至少对她来说,确实就是这样,她从来不曾穿过这样的一种衣衫,如此束手束脚不方便。从来她穿的衣衫都是如何的简便就如何的穿,衣衫的颜色也都是一贯的素色。而像现在这般,鹅黄色,对于凤墨来说,当真是招摇了一点。
凤墨穿着一身白的时候,给人的感觉总是疏离的不能靠近,似乎浑身上下都带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如果她要是换上一身颜色亮丽一点的衣衫的话,身上的那股子清冷,那股子不可亵渎,就会减少许多,也让人觉得容易相处一点。更重要的是,这带着淡淡颜色的衣衫,穿在凤墨的身上极为的衬人。
容洛伸手将她从马车上扶下来,“墨儿……”
“墨儿你要记住,万事皆要小心,你既然不愿多说,那我就不问。可是墨儿,你要记住,你现在的这条命不只是你一个人,若是你出事,墨儿,我无法预测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这是威胁?”抬眼,将手从他的手心抽离,凤墨抿着唇,眼底尽是冷意。
“如果墨儿以为这是威胁的话,那便是威胁好了,如果因为我的威胁,墨儿能够好好的保护自己,即便是威胁又如何?”
容洛的手在她细长微皱的柳叶眉上轻轻的拂过,脸上带着淡淡却铸锭光芒。
凤墨凝神看着他,然后转过头,冷冷的却又带着淡淡的温情,“我会好好的,在那之前,你管好你自己便可以了!北流现下格局难测,且又有东合西成二国虎视眈眈,你……”
“墨儿要信我,无论是在何等情形之下,墨儿永远都要信我。”一把将她拥入怀中,打断了凤墨还没有说完的话,容洛低沉的声音中充满了蛊惑,轻轻的在她的耳旁低喃。
容洛知道凤墨的能力,所以他信她。可是同样的,他也希望她信他,无论是在任何的情况之下,都希望她信他。即使身处绝境,也如此期待希望着,其他书友正在看:!
凤墨没有马上回复,而就是她这一迟疑,在容洛看来,却是一种否定。果然,墨儿对他,还是存在着一丝不确定,所以,即使只是小小的信任,也无法做到。
心中苦笑的摇头,容洛在她的发定落下一吻。
“墨儿,时辰不早,我该走了,你切记要保重自己!”
“好!”
容洛转身之际,凤墨忽然的低头反握他的手。
“墨儿……”容洛一怔,察觉到凤墨将要松手,快速的将她的手重新的握在手心。
“我信你,无论是在任何的时候,我都信你!然而,容洛,我可以信你,可若是你有一次是欺骗我,只要是有一次骗我而被我知道,那么……”
“不会,永远都不会!墨儿的这份信任,容洛必然倾心相待,必不相负!所以墨儿……”轻轻的将最后三个字在她的耳边吐出,然后在凤墨猛然瞪大的眼睛中,忽然的俯身,在她柔嫩的唇上,轻轻的落下浅浅的一吻。
“墨儿,北流,我会为你劈尽所有爪牙,让你再无后顾之忧。墨儿,我等着你凯旋那一日!”
容洛在不等凤墨反应过来之前,忽然的抽身,大手一挥,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凤墨望着那背影,耳边响起容洛临走前的三个字,眼底的冷漠是彻底的散去,独独的留下不曾被容洛所看见的温情。
无衣站在她的身后,将她和容洛之间的互动全部的都看在眼里。虽然依旧是一如既往的木讷表情,可那眼底一闪而逝的黯然,却泄露出了他心里面的不平静。
他唯一倾心认下的主,心中却想着的是他人。
“走吧!”
凤墨转身,面上恢复了淡漠沉静,脚尖轻点,转而向着南都城飞掠过去……
“娘娘,宫中进新人了。”
帝容宫中,采荷现在真的是吓得要死,不知该如何的和皇后说。可新人进宫,本身就不可能能够瞒得了身为皇后的凤容的,此番,若是她不说的话,恐怕日后知道了免不了一阵责罚。
“又进新人?是哪家的女儿?位份又是什么?”凤容经过几日的调养,先下起色也好上了许多,除了夜里还是忍不住的想起曾经所杀了的人,精神稍微的有些萎靡之外,其他的,都是很好。“哼,还真当本宫是死了?不过只是孩子出了点问题,还以为本宫就这么的被打倒了?笑话!”
采荷低着头不言不语,不敢答话。
“问你话呢,怎么?本宫现在的话都不作数了?”
“回、回娘娘的话,新人是、是……”
“说!”
“红杉,是红杉,皇上封她为昭仪,赐封号安,居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