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自己如此松懈的警惕性,心中暗恼,她竟然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抱了进来,要是当时有人要杀她的话,现在恐怕她已经是一具死尸了!
刚要下床,却发现容洛一连偷了腥的猫一般眯着眼睛坐在床边,一点也没有让开的打算。
笑眯眯的收回手,虽然还是比较在意那伤口,但明显的,现在的她是一点也没有打算要给他看的打算,且对自己身上的那个伤口极为的在意。否则的话,何以他刚刚的触碰到那里,她就警惕的睁开眼睛?
“墨儿之前不是在装睡吧?要是墨儿想要我陪你睡的话,其实一句话就足矣,我一定义不容辞,决不推辞!”
睁着眼睛说瞎话,容洛当真是将他无赖的一面,在凤墨的面前表露无疑。
凤墨的脸一黑,眼底漾起怒意,这人,当真是皮厚。
“墨儿,我看看!”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容洛沉声说道。越是不想给他看,他就越放心不下,总觉得她是不是伤着很重!虽然看着她脸色红润,并不像是重伤的样子,可担心就是担心,这一点不会因为是看着她脸色红润就不担心。
凤墨抿唇抬手抚上自己的脖子,脸色不是很好,淡淡道:“只是小伤!”根本就不必大惊小怪,当时也是因为短暂的失神,否则的话,如此小错,她如何也不会犯下。
“若是我没看到,墨儿,我会乱想,我会担心是不是受了重伤,所以墨儿才不让我看!”握住她纤瘦的肩,容洛叹息道:“墨儿,你说过的,你会尝试着接受我,我也一直这样的相信着。可是墨儿,你无论什么事情都这般的避开,可有想过我的感受?你一直都不愿意向我敞开你的心,心都不曾放开,你如何的接受我?”
他不想逼她的,可是他知道,要是他不逼她,她只会一直将她的心门关着。如果是之前没有发生那么多的事情的话,他愿意等着她,等着她想清楚,等着她慢慢的接受他!
可是,在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在一而再再而三的失去她之后,他真的受不了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如果再次的失去她的话,他真的不知道他会不会还能如此的理智!他从来不曾想过,他会为了一个人痴狂至此。
当初,北流帝如何的暗杀他,即便是受伤,他也都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从来不曾真正的动什么大火。然而,在得知凤墨遭遇北流帝一次次的设计暗害的时候,哪怕在知道她没事,他心中的嗜血怒火也如何都降不下去!即便是没有死,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他们确实是存了暗害她的心,这就是事实,根本就不需要别的什么借口。
他只要明白这一点就可以!
“当真要看?”凤墨抬起头,将手缓缓的按在脖子上,眸色淡然,眼底眸光晃动。虽是这般问着,却还是挪开手,微微的拉开领口,露出包裹着层层纱布的纤细的脖颈。“那正好,帮我换一下药吧!”
容洛见状,眼底流光一闪,抬起手轻轻的敷在她的脖子上,微凉的指尖,清晰的感受到她脖子下脉搏的跳动。
一层层的解开那雪白的纱布,当狰狞的伤口出现在他的面前的时候,他的手一颤,险些的蹭到伤口。
容洛也是有见识的人,伤口只是一眼,他便就大致的知道到底是什么兵器所造成的伤口了。
枪!
只有那种枪头带着外翻的细微倒钩,才能在伤人的时候,甚至将伤口周围的皮肉拉扯开来。
而这样的一种兵器,容洛知道,那是……
“墨儿为何会和玉倾歌交手?”那伤口,若是当时稍稍的再入半寸的话,即便是大罗神仙,也恐怕是救不了她的。
玉倾歌,天下四绝之一的凤王,凤墨如何会和他发生冲突?
“碰上了,就交手了!”凤墨明显是不会告诉他真正的原因容洛见状,也不好多问,不过脸色冰寒,有些难看。
细细的为她的伤口重新上药的这段时间,容洛一句话都没有再说。
“明日我便回北流,等事情结束之后,墨儿早些回家!”清洗手上的药的时候,容洛低声交代道。
“回家?”这两个人让凤墨一怔,倒是没想到会再次的听到这两个字。她以为,自从当初爹爹去世之后,她便没有了家。就算是当初凤容和楚风然对着她做戏的时候,他们也不曾对她说过回家这两个字。
其实想想也是,他们两个,如何能将她当做是一家人?不管是信中也好,还是话中也罢,他们所说的永远都只有回京罢了。不是回家,只是回京!
到底,还是差了些呢!
“墨儿,北流永远都是你的家,只要是有我在的话,那便一直都是你的家。”
……
容洛,他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凤主!”
公良策倒了一杯茶放在她的面前,如此失神的凤主,倒是他第一次瞧见。
“多谢!”
“凤主可是遇到什么难事?不妨说出来,让策也为凤主排忧解难,如何?”为自己同样的倒了一杯茶,檀香袅袅中,倒是平添了一股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