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到身后,“姐……。哥哥,好早。”
抬头看了看天色,现在是月初,那明月也就只有浅浅的月牙罢了,再加上那满天的星辰,凤墨倒是好奇了,现在哪里算是早了?
“确实是有些早,不过……。”
“我想起来了!”先发制人的打断凤墨的话,墨佳莹一惊一乍的大声道。“我是住在隔壁的,今儿睡得昏昏沉沉的,出来找吃的有些晕了头了,哥哥早些休息,就不打扰了!”
说完,墨佳莹就像是一只兔子一般,撒丫子就闪了。
凤墨嘴张了张,眼底掠过一丝笑意,便就合上门,将这一插曲并未放在心上。然而,也只是暂时的没有放在心上,实际上,等凤墨回来,她一样的还是要找墨佳莹弄清楚,这么一大晚上,她一个姑娘家不好好的休息,跑出来做什么。
亥时刚过,四下万籁俱寂,一道残影掠过,来回巡视的侍卫只是感觉到耳边一阵冷风拂过,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宫中侍卫倒是没什么,倒是那些在内宫中伺候的太监宫女,被这冷风一刮,顿时吓得牙齿打颤,愣是不敢动弹分毫。
“刚刚,我刚刚好像看到了白……。白衣……。”一小宫女一下子瘫倒在地上,颤颤巍巍的指着宫墙的某一处。
边上也都怕的不得了的宫女,顺着小宫女的手的方向看过去,顿时脚一软,要不是身边的人扶着的话,指不定就和刚刚的那小宫女一般,瘫倒在地上。
那个方向……。那阴森森的没有一点点灯火的宫殿……帝鸾宫……。
“快,快走,快走……。”年长一点的宫女连拉带拽的将已经瘫软了的两个宫女拖着离开了这个诡异的地方,心中却暗暗的发誓,以后绝对不要再踏入这个地方半步。
一直到那些个宫女离开之后,一个雪白的影子才缓缓的现身。
凤墨冷冷的看着那些落荒而逃的宫女们的背影,又看了眼面前曾经富丽堂皇,现在却只剩下破败阴森的帝鸾宫。
为了掩人耳目,也为了不给她另外的身份带来怀疑,她再次的换上了裙钗。习惯性的不染铅华的白衣,一点也不觉得在这森冷宫前出现有何不妥当之处!
讥诮的勾起唇,伸手推开已经破败的根本就不像是门的帝鸾宫的大门,凤墨抬起脚踏了进去。
前世,她最后的终结是在这里,一直到现在,她都清楚的记得,她的妹妹,现在的南衡皇后凤容,如何的穿着本来是她的那一身凤妆,极尽的羞辱着她。
前世,她的一切一切都毁在这个地方,她构筑了多年的家,就这么的在她的面前崩塌!
前世,她临死前发誓,若有来世,以血为辅,白骨铺路,那些所欠她的人,她必然的腰他们血债血偿。
此时此刻,凤墨站在当初她倒下的地方,忽然的觉得宛若梦一场。
凤鸾,下辈子,就算是死,也不要来找我,记住,害你的人,是你曾经最心爱的丈夫。
以掌风挥开一旁的椅子上的灰尘,凤墨缓缓的坐在上面,望着地上暗色的与地板融为一体的痕迹,忽然的就想起了最后凤容的话。
她从那一刻就知道,凤容不是爱楚风然,而是习惯性的掠夺,夺走属于她的东西而已!或许,她不应该将话说的那般的自满,至少凤容确实是做到了,将楚风然夺走,也夺走了她的命。无论凤容到底是什么样的目的,她也不得不承认,前世,到了最后输了的那个人,的确是她!
可就像是她所说的那般,只是前世罢了!
这一世,谁输谁赢,凤容,这才刚刚开始。
微微的眨了眨眼睛,将那出现在眼前的就像是幻想一般的东西眨掉,凤墨起身来到内室的床前。
看着落满灰尘以及各种各样的异物的大床,凤墨的眉头几不可察的皱了起来,眼底浮现嫌恶,视线下移到了床角的位置上。
本身应该是抬手去摁的,可是,最后凤墨却抬脚踹了过去。那一脚下去,顿时,长期得不到保养的床腿,加上她那毫不客气的一脚,一下子就陷进去了一大块。
与此同时,床后猛然的开启,一个一人宽的暗格出现在她的面前。
凤墨冷冷的看着面前的东西,身上将其拿捏在手心中,眼底暗芒浮动。
楚风然,这江山我既然曾经能为你守住,那么,现在,我就有能力给你毁掉!
将那东西收起,凤墨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曾经这个给她无数的美好的回忆,最后却狠狠的打碎了她所有的梦的地方。
这一刻,是真正的放下了心中的执念!
只不过,那些仇,她绝不会放弃!
凤墨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帝鸾宫暗格中的那些东西,只有这样东西,才是她所想要的。这也将成为她对付南衡最为直接的助力,给予敌人最直接的打击,往往就是从敌人的腹地进行敲击,断其根基,让其无法动摇分毫。
在离开的时候,凤墨稍微的犹疑了一下,最后还是来了凤容的帝容宫。
凤容的帝容宫绝对要比曾经的帝鸾宫有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