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易的挪到了门口,这一开门,就和外面打算进来的人迎头攒上。
“你醒了?”惊无缘大喜,一直紧锁了好几日的眉头,这个时候见着凤墨醒了,这才松开。
凤墨一呆,面前的男子看起来极为的俊逸,且给人一种不食烟火的谪仙气质。总的来说,这个男子给她的感觉倒是并不让人厌烦。在这样的世道上,还有这等男子,倒也少见。
“在下惊无缘,不知姑娘,……芳名……。”惊无缘问话的是,一张白皙的脸,登时就布满了红晕,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她,甚至还可以说是手足无措。
凤墨挑眉,惊无缘,天下四公子之一,以仁义无双而冠名天下的公子缘!
“凤墨!”淡淡的垂下眸,“我昏迷了几日,今日是什么时日?”
“你昏迷了三日,现下已经是三月十五了。”
三月十五,凤墨眼角微微一动,想来再过几日无衣他们就要抵达南都了。凤墨不得不打算打算启程了,耽搁下去的话,他们必然会以为她又出事了。
“你救了我!”不是疑问,是肯定,凤墨想来也是,惊无缘的大义,绝对是不会问对方是谁,先救起来再说。
这话一说,惊无缘猛然的从脸红到脖子根,眼底闪过一丝别样的情绪道:“我当时恰好在沧澜江的亭子上,也不过是恰巧罢了。”
凤墨点点头,“确实是很巧。”
“多谢,不过我还有事。”
言下之意,是她要离开。
惊无缘一惊,“不行,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好,若是路上再次的遇上仇家的话,你这样,一定……。”
“这里已经是南衡境地,那就无事。”凤墨微微的皱眉,最后缓缓道。她也没想到她会在这途中,一路的飘到了南衡,这样都没有死成,是该说她的命比较大吗。
“可……。”
“我身负重任,抱歉!”凤墨本身和惊无缘就不熟悉,虽然感激于惊无缘相救,可她更加的清楚自己现在最为重要的是什么事情。
惊无缘看她的样子,定然是主意已定,虽然心中有些失落,可却也只能尊重她的决定。
“那你打算何时启程?”
“明早吧!”算算日子,明早若是再不启程的话,就赶不上无衣他们了。
惊无缘喉结动了动,最后便也就点头,“好,我知道了!”
“公子缘名冠天下,今日得见,是凤墨之大幸。”凤墨清冷的面上露出淡淡的笑意。这是最为真实的赞赏,凤墨是真的肯定惊无缘这个人,故而才有此番之说。
惊无缘无奈的笑道:“这也只是大家太看得起无缘,无缘愧不敢当。”顿了顿,惊无缘接着道:“你身上的内伤,这几日听萧花了不少的心思,大概慢慢的再过几日的调理便就能完好。可未曾想,你刚刚一醒来便就记着离开,无缘想来凤姑娘是有要事在身,自然是不能阻止。可凤姑娘这些日子也需要好生的照顾好自己才是,毕竟武功再如何的高强,内伤一日不愈,对你来说,就危险一日。”
“多些提醒。”
“那,你先休息。”
惊无缘站在门口说完,就转身离开了。而此时,凤墨才想起来,他们竟然就站在门口谈了这么长时间的话,她都没想起来要请人家进去做一下。
凤墨顺手合上房门,回到房间中运功疗伤。
这一次,还真的是受到了不小的冲击。凤墨有些纠结的想到,为何当初在落水的第一时间,想到的竟然是容洛。难道说,真的已经不知不觉的敞开了心,而她自己却不知道?不可能,凤墨转眼间就否认了那种感觉,伤痕累累的心,怎么可能再次的接受这种可能明知道会受伤的感情。
这般的想着的时候,心底却又有另外的一个声音在反驳,提醒着曾经容洛为她所做,以及她离开之后,从北都城中传来的消息,关于容洛围堵皇宫的事情。
能做到这样的程度,容洛……。是否不一样?
想到这里,心中却冷笑起来,她还真的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明明当初都已经死了心了,现在竟然还想要动心。即便是给了彼此的机会,可那又怎么样?只要是楚风然和凤容一日还在,那么她一日就不会放下心中的仇恨,放不下的话,那么她一日就不会真正的得到解脱!
身上的痛楚消失了一点之后,凤墨缓缓的睁开眼睛,寒眸深处,是彻骨的不能消除的恨意,可这样的一种恨意掩藏的很快,转眼间,那一双寒眸就沉淀下来,显得尤为的深沉难懂。
晚上的时候,惊无缘领着听萧过来,手中还捧着凤墨的那一身衣物,缓缓道:“这是凤姑娘的衣物,已经洗干净了,连着白绫和长剑,都放在这里。凤姑娘看看可有少了什么。”
凤墨有些讶异,这公子缘怎么像个女子一般,老是红脸?
她哪里知道,惊无缘对待任何的人都是尽可能的疏离,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可是因为上一次为了救她,为她换衣服之后,每一次见着她,总觉得很不好意思,否则,多年来不曾红过脸的惊无缘,何以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