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和帝。
一出寝宫的门,容洛毫不意外的看到老容王沉着脸被挡在外面。
“爷爷怎么来了?”容洛缓缓的步下台阶,淡淡的问道。
“哼,老子为什么来,你还不知道?少给老子装傻充愣。”在来的路上,老容王就了解了事情的大概。虽然老容王也气愤永和帝竟然这般的容不下人,可再如何,永和帝终究还是北流的皇帝,是天子。容洛不管是为了什么,如此行径,恐怕是难堵天下悠悠之口。
老容王就不明白了,这小子不是一向精明的很吗,怎么在这件事情上面,如此的糊涂。
“爷爷,这件事情,孙儿自有分寸!”容洛的话让老容王明显的一怔,记忆中,老容王清晰的记得,只要是容洛不想要他插手的,他都是以这种恭敬的语气和他说话。而明显的,容洛那疏离的态度,已然的给了老容王解释。
老容王叹了口气,自家孙子是什么样的心性,他这个做爷爷的还不清楚?只是,他们容家世代忠良,今日却出了这般事情,实在是……
“爷爷不必担心,今日之事,全是容洛个人行为,与容家任何人无干。即便是黄泉之下,容洛死后,自然回去负荆请罪。”
“你放屁!”
老容王一听容洛那话,哪还顾得上一个老王爷该有的修养,登时就怒了,就差没跳起来指着容洛的鼻子骂。这臭小子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这个爷爷就这么的不可信任,若是列祖列宗真的要怪的话,哪里轮的上他那小子。
“你小子是不是瞧不起老子?既然你之时,若是没有老子的准许,你敢吗?啊?什么事情都有你,老子都还没死,你就等着去见列祖列宗了?屁话连天,哼!”老容王吹胡子瞪眼,满脸的怒意。不过老容王毕竟不是真的生气,所以这怒火来得快,去得也快,转瞬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缓缓问道:“洛儿你老实的告诉爷爷,到底是为了何事?”
容洛沉默,老容王叹息道:“你总得给我一个解释吧?难道,还有什么事情,是连我这个做爷爷的都不能知道?”
回答老容王的,还是沉默。不是容洛不愿意回答,而是这件事情,在墨儿还没有松口之际,他不能将她的身份随意的公布。且现在墨儿生死下落不明,他也不想给爷爷增加不必要的挂心之事。
“你不愿意回答,爷爷自然是不会强逼你,罢了,万事你自个儿有分寸便好,爷爷不会多说什么的。”老容王摇摇头,容洛不愿意张口说出来的事情,他是知道的,无论用什么样方法,都绝对不可能让他张口,既然如此的话,他也就不可能再继续的明知故问。
况且,他相信容洛!
“洛儿啊,他终究是皇上,无论是发生了何事,你要想清楚,一旦迈出了那一步,所要面对的一切,将不再只是现在如此了。”
那个时候,你才是真正的站在风口浪尖之上。
老容王最后的一句话是在心中说的,可他清楚,即便是他不说出来,容洛必然也会明白。
容洛当然明白,所以他抬起头,看向正南放下,“我当然清楚,不过爷爷放心,现在,我并没有那种想法,北流的皇帝依旧还是君李振。只不过,现在我不得不将他控制住。当然,爷爷大可放心,弑君,现在还没有到那个程度!只要是凤墨还活着,只要是她还活着,那么他依旧做他的皇帝。”
老容王摇摇头,凤墨才学必然是高的,可为了一个凤墨,做出这等事情,他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爷爷,我需要离开一段时间,这段时日,爷爷不要进宫,且要小心的提防南阳王。万事,皆要小心应对!”
“行了行了,废话倒是不少,老子是你爷爷,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老子了?要滚就赶紧的,免得老子看着你就闷得慌。”
容洛点点头,他必须亲自去,亲自的去找她,他是绝对不相信墨儿这般轻易的就死掉的。她的心中明明还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去做,怎么可能会死。
无论如何,他都要去一趟出事的地方,若是没有消息的话,那就必要的去一趟南衡。
他发誓,他绝对要将凤墨安然无恙的带回来……。
沧澜江,贯穿着四国,从北流的临江城起源,到绕行四国,流入海中,其一到春夏之际,都会引起大的洪涝,只要是临江的城镇,总是会或大或小的受到牵连。四国因为沧澜江,每年不知损失了多少。而很多的人都认为,是澜沧江之中住着水神,水神每年到了这个时候,都会发怒,因为那时是忙着春耕之际,没有足够的粮食供奉澜沧江水神,所以水神才会如此的动怒。
而沧澜江不知从何时开始,竟然开始供奉起了水神新娘,每每到了开春之后,水神新娘就会挑选好,等到了春夏交替之时,将那选好的水神新娘放在竹筏上,然后推入到了江中。
就是这沧澜江,不知生生的吞噬了多少少女。
“那公子,今年是不是还有这样的仪式?那得有多少的无辜女子被这样的杀了啊?”
临江亭中,一青衣小厮眨着一双眼睛,问着坐在石凳上静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