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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间,芍药想起了那暂时不在京都的容洛。
芍药汗颜,要是被容相知道她的小姐竟然疑似有了心上人的话,那结果……。
无衣瞧见这一幕,一向不会离开凤墨左右的他,悄无声息的转身,足尖一点,倏地就离开了原地。
“咦?那木头去哪?”墨佳莹看着无衣离开的背影,眨巴着一双眼睛,呆呆的问道。芍药沉默的看着那远去的人,嘴角隐约的抽动了几下,真的,现下真的是有些混乱。
“所以说,当初那十二道皇令,为的就是召回你,杀了你,然后再夺取你的铩羽骑!”
书房中,凤墨站在百里清扬的身侧,将一切的一切的他们所不知道的内幕,全部的说了出来。只有在面对曾经的兄弟,她才能畅所欲言,她才能继续的笑出来。
“当初我初初回到宫中,就因为喝下一杯酒而不省人事,再次的醒来的时候,却亲眼的瞧见我那四十三名弟兄被凌迟而死。三千四百八十三刀,我会让那对奸夫淫妇全部的偿还!”
咬着牙,还好此时的百里清扬看不到,否则的话,必然能够看到凤墨那张形如鬼魅的脸。
恨,那是滔天的恨意,蚀骨的恨一直支撑着他到如今。
忽然,她微颤的手被一微凉的瘦骨嶙峋的手给覆上,百里清扬轻声道:“凤主,莫要为那种人如此的伤心伤身,不值得!凤主,铩羽骑一直都等着凤主的归来,一直都在等着。”
“我知道,我也相信。”凤墨抬起手抚上百里清扬的那双眼睛,眼底流光一闪,“这双眼睛,我为你治!”
“无妨的,我已经习惯了。”百里清扬的脸上露出笑容,这是两年来,他第一次笑,若不是因为知道他的凤主还活着的话,他根本就很难想象,他还能笑出来。“这毒,若是我都不能解开的话,还能依仗着谁?凤主,莫要再说去找师父了,不说根本就不可治好。千瘴谷的毒,即使是第一毒叟在,也不能有把握解开那毒!”
这些年来,公良策也好,还是铩羽骑的那些弟兄们也好,都不知道已经为他寻了多少的医者,可是后来的结果都是那样的,希望到失望,如此的循环,他早已经习惯了。现在,对百里清扬来说,看得见和看不见,其实没有多大的差别,倒是锻炼了他的听力,在医术上,反而比一双眼睛去看的时候,更加的精进。这也算是他的一种因祸得福,他倒是有些感谢这千瘴谷的毒了。
“凤主!”百里清扬忽然的起身,单膝跪地,垂眸敛目,右手握拳放在胸前,“吾等守候着凤主,等待着凤旗再扬的那一日!”
凤旗高扬那一日,铩羽骑将再次的出现在天下人的视野中。
百里清扬相信,那一日绝不遥远!
“这是……。”凤墨看着百里清扬手中的那一巴掌大正面为单字的令,背面是银白色羽翼的令牌,脸上的表情再次的一阵松动轻颤。
没有人比凤墨更加的熟悉面前的令牌是什么,那是她亲手的打造的铩羽骑的令牌。拥有了这个令牌,就等于拥有了整个铩羽骑。想来,这令牌必然是公良策交给了百里清扬手中,若是在知道她真的就是她的话,就将令牌交给她。
“铩羽令!”百里清扬缓缓起身,凭着感觉抬起她的手,将那冰凉的令牌轻轻的放在她的手心中,“物归原主!凤主,铩羽骑的荣耀,再次的交到你的手上。铩羽骑的未来,一样的是交到了你的手中。”
一个令牌,看起来不起眼,却代表了多少东西。
凤墨知道,百里清扬知道!
那是整个铩羽骑的七十二军的七万两千人的命交在她的手中。
因为赶路多日,百里清扬的身子终究还是弱的,暂时的凤墨安排了他去休息。
把玩着手中的小小的令牌,似乎是一点也不在意那令牌所代表的含义,只是冷冷静静的转动着,看也不看下方的二十多名的铩羽骑。
那二十名的铩羽骑,在瞧见她手中拿着的令牌的时候,一直面无表情的脸,倏地一变。
“铩羽骑第八军,刘贺明手下。我说的对吗?”淡淡的,凤墨沉沉冷声问道。见他们不说话,她也了解自己的铩羽骑的人都是什么样的性子,便也就没有强逼着他们开口,反而自己淡淡的接口道:“可知这块令牌代表的什么意思?”
二十名铩羽骑转动了下头,依旧还是沉默不语。
凤墨反手收起手中的令牌,淡淡道:“下去好好的保护你们的百里公子。”
这一次,铩羽骑的人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临走的时候,还是恭敬的对她行了一礼,这才退出了书房。
凤墨在人离开之后,再次摊开手心中的铩羽令,对于他们的态度,她很满意。
铩羽骑曾经她就说过,一个军就属于一个军,一个军的人,只能听令于一个军的统军。而实际上,他们都做的很好。凤墨现在有些好奇,那曾经折损在她手中的四十三名统军领袖,现在换做是谁了?
“若是真的拿到了那巨齿花的毒,你可能保证,必然的会制作出来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