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送一送她的‘父亲大人’……
天牢重地,含冤莫白而死在这个地方的人数不胜数,而尤其是到了晚上,显得尤为的阴森可怖。
凤墨面不改色的走了进去,就连一直跟在她身边的无衣,此时也不见了影子,只有她单独的一个人,堂而皇之的无视那些伸出来的肮脏的手,双唇紧抿,向着天牢的最深处走去!
或许是明日就要处斩了,天牢中的那些狱卒倒是没有灭绝人性到了在最后一刻还不放过墨谆的。
墨谆这段时间在天牢中受尽了苦,从前他所没有想过的刑罚,在他的身上,都一一的尝试了一遍。
甚至,那些狱卒还将墨谆的舌头割了。
凤墨知道,狱卒胆敢如此做,其实绝大部分的原因是得到了永和帝的准许,若不是永和帝的话,狱卒也不会做出此等的事情!
必然了,永和帝曾经和墨谆之间的事情,永和帝本人是不希望被人知道的,那么一切的一切,都全部让身为弃子的墨谆担下!
现在的墨谆连句话都说不出来,更别说为自己辩解!
此时的墨谆,哪里还是曾经那意气风发的北流右相。
凤墨站在牢门前,冷冷的看着牢中那发如枯槁而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墨谆。
“墨谆,你可曾想过会有今日?”凤墨清冷的声音在静谧的天牢深处,即使再如何的轻,也显得尤为的亮堂。
墨谆双眼浑浊而不甘的狠狠的瞪着她,眼底有着疯狂的恨意。
“你恨我!”凤墨了然,“可是你知道我又为什么要对付你?你以为我是真的是为了所谓的北流?君本身就是昏君,难道还指望着别人去清君侧?”
凤墨冷冷的看着墨谆,手指在面具的边缘轻轻的游动,红唇挑起冰冷的弧度,“可还记得我曾经说的那番话?终有一日,必然你会后悔!今日,可后悔?”
说话间,凤墨的手覆上雪白的面具,缓缓的将面具摘下。
那绝美精致的面容,顷刻间就展现在墨谆的面前!
这张脸……
墨流卿!
墨谆张着嘴,想要叫,却叫不出来,脚下挣扎着,像是疯了一般。
“我的这份礼,父亲大人可还满意?”凤墨冰冷精致的脸上有着讥讽,顿了顿,漆黑的眼底忽然的掠过一道异样的光,“父亲大人必然现在比较担心的谦儿,放心,谦儿还好好的。毕竟并非墨家的种,我也没有必要记恨于他!”
凤墨的话,让墨谆瞬间就瞪大眼睛,眼中慢慢的被血红所覆盖。
凤墨的这番话,无疑是对墨谆一个巨大的打击。他如何也无法相信,那个他疼在手心中的儿子,竟然还不是他的种。
“不错,当初柳芸也确实是怀了孩子,只是很可惜,生下来的是一个死婴。”残忍的将墨谆最后的希望打碎,“而现在的谦儿,不过是一个全家被柳芸残忍杀害的孤儿,父亲大人,现在可明白了?”
她要将他的全部希望击碎,让他带着全部的不甘和恨意去地狱。
温雅兰死的痛苦,她数百倍的还给他!
得到了希望,最后却又粉碎,凤墨确实是个中好手!
“父亲大人,明儿卿儿会亲自的送您上路,届时,父亲大人可要一路好走。”
将面具重新的带回面上,遮挡住了那精致的面容。此行的目的已然达到,现下,她也不屑留在这个地方。
凤墨忽然猛地转头,眯着眼睛看向黑漆漆的天牢外围某处,眼底掠过凛冽的寒光。
不过很快,凤墨便转过头,微微的蹙眉,难道是她多心了?除了夜色下的窸窣声,并没有其他的声音。
等到凤墨离开之后,那原本静谧无声的角落,忽然的传来浅浅的声音。
“吓死我了!”明溪拍着自己的胸脯,那凤墨的警惕性未免也太高了些吧,如果不是他反应的及时,他还真的就被凤墨给当场抓住了。
“主子,凤大人已经走了!”何奎无奈的趴在墙角死活不肯动弹的明溪,提醒道。
“我知道,我得等等,不然被她看到的话,就真的死定了,她的谨慎可不能小看。”虽然心中有了一些的怀疑,不过要是没有证据的话,明溪觉得还是应该去找容洛商量一下才对。
父亲大人?
到现在明溪的脑子都是轰轰直响,他可不认为墨谆的哪个子女恨他恨得千方百计的设计算计他。唯一的……。
明溪龇牙,要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容洛不是得疯了?
“何奎你先回去,本世子要去找容洛去!”
话一说完,明溪脚下一转,就掠了出去。
何奎还没有反应过来,忽然一阵杀意扑面而来。
凤墨冷冷的看着那稍显狼狈的闪到一旁的何奎,她似乎从什么地方见过这个人,可一时间却又想不到。
“你跟踪我!”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何奎嘴角一抽,心中暗骂世子的狡猾,面上却只能稍显尴尬的摸了摸头,“我家世子让我保护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