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得住?
当无衣拧着两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人出现在她的面前时,凤墨差点都要认不出来这两个人的身份。
曾经那个右相府趾高气昂的三夫人和二小姐,现在竟然会变成这副模样!
凤墨从两个人身上裸露出来的肌肤的那些红印,不难想象的出来,这些天牢的底层士兵,在瞧见曾经高高在上,只能仰视的千金小姐,现在已然成了死刑犯之后,他们会如何的折腾她们。
不管是柳芸也好,还是墨华染也好,都是美人。虽然都不算是极美,可也绝对比那些普通的女子要美上数倍。
看样子,这柳芸和墨华染这几天真的是生不如死!
无衣柳芸母女两人扔到了凤墨的面前,便就默不作声的退到了凤墨的身后站着。
“不要,我不要……。我是相府的大小姐,我是大小姐……。我是未来的容王妃,你们不许碰我……。啊……。不要碰我,走开,走开……。”
墨华染双目无神,尖叫的连连后退,整个人呈现疯癫之象。
柳芸眼底有些慌乱,可却在见到凤墨的时候,眼底呈现疯癫之色。
是他,都是他,如果不是他的话,老爷也不会如此落魄。如果不是他的话,她现在已经是右相府的正牌夫人了,如果不是他,她的女儿如何会落到如此的下场?
如果不是被那些狱卒折腾的根本就没有力气的话,恐怕现在的柳芸一定会疯了似的冲上来撕碎凤墨。
柳芸的那双充血的眼睛中,所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
凤墨本身已经站起来了,可是却在见到柳芸如此的神态下,又重新缓缓的坐了下来。
“三夫人可想要见见自个儿的儿子?”凤墨淡淡的问道。
听到凤墨忽然的提起墨谦,墨谆的神态是激动的,而作为墨谦的娘亲的柳芸,确实紧皱着眉峰,眼底是掩饰不住的厌恶。
“谦儿,我的儿子没死?”墨谆听到墨谦的消息,是连身上的疼痛都忘了,挣扎的想问。
凤墨转头看向墨谆焦急的神情,“墨大人如此的关心墨谦,怎么不关心关心你的大女儿墨流卿现在如何?”
墨谆一怔,然后嫌恶道:“不是已经死了吗?既然都死了,我还问她做什么?”
一直到现在,墨谆都还是厌恶着墨流卿的,一直到现在,墨谆也都没有反思自己,反而将所有的错都怪在墨流卿的身上。
要不是墨流卿自己不注意的被烧死的话,他又怎么可能因为交不出人,而被凤王所舍弃。
现在凤墨提起墨流卿,不等于是在给墨谆添堵嘛!
墨谆的这番话,让凤墨眼底的冷意更甚,转身冷冷道:“明日,凤墨会来亲自的送墨相大人最后一程,届时,凤墨会准备一份大礼给墨相大人,还望墨相大人能在九泉之下,安息!”
“至于她们……。皇上有旨,将她们充军。”
这不是造谣,永和帝因为震怒,将墨家的女子全部充军为妓,男子无论老幼,全部问斩。
永和帝将无法顺利的得到温家的财产而升腾起来的怒气,全部都加在了墨谆的身上,自然也是要让墨家的人付出代价。
永和帝本身就是残暴的昏君,他可不管谁到底是不是无故,想要杀了谁,全部都只看他的心情。
凤墨虽然不满永和帝的残暴无良不分对错的暴行,可她更加的清楚,她现在的身份,她现在的地位,这一切,都绝对不允许她去反对永和帝的行为。
再者,右相府应该活下来的人,也都剔除,不能活下来的,也就在永和帝的旨意名单中,她能做的,已经全部都做了,该如何,都再与她无干系。
西成凤王宫,妖孽一般的男人,斜躺在榻上,红衣缭绕,敞开露出大片雪白如凝脂的肌肤,黑长如缎般的发丝,散成一片,更增添了一种妖娆魅惑的气质。而玉倾歌的身边不乏美人,各种各样的美人环绕在他的身边,玉倾歌比女人还要漂亮的手指在身边美人的身上轻轻抚着,看似放肆,却处处透着蛊惑人心的优雅。
“墨谆已经被打入天牢,满门抄斩!”被派去接人却没有接到人的高程,半跪在地上,恭敬道。
“哦?”玉倾歌眼帘微敛,如玉一般的手指在女人的下颚上一抚而过,“真的死了?”
“这……。”高程有些迟疑,毕竟没有瞧见尸体,他也知道凤王从来不想听到的就是大概的意思,在没有瞧见尸体的情况下,高程也不敢随意的乱说。
“看样子,是没死了!”玉倾歌见高程不说话,缓缓的睁开眼睛。
那是一双如毒蛇一般的深眸,一般的人根本就不敢与之对视,似乎下一刻就会被吸进去一般。
高程自始至终都始终低垂着头,不敢抬头看一眼。
“属下不知,可当时你大火,墨流卿也不过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想来……。”
“本王不想听任何的废话!”玉倾歌赤着脚从榻上起身,站在高程的面前,“罢了,不过是少了一个军妓罢了,这一次,本王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