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夺嫡之后那最大的赢家到底是谁,只要现任的皇帝还在,只要他还活着,那么之前的一切就等于全部的全部打回远点。
永和三十四年十月中旬,病情一度加重的永和帝,却在这天气逐渐转凉的空挡,身子倒是慢慢好了起来。
十一月初,永和帝是真的好起来了。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本来热火朝天的夺嫡之争,瞬间就沉寂下去。
无论是那位皇子,无论在夺嫡之争中,到底是处在什么位置,此时他们只能缩在自己的寝宫中,怀着担忧的心,胆战心惊的等着永和帝可能会下来的处罚。
永和帝的权力**极重,他是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往他的头上爬的,尤其是之前那轰动的夺嫡,无一不暗示着想要他退位的意思。
可是,永和帝在病愈之后的第一日早朝,并没有对在他生病期间,那动乱的朝堂做出什么表示。不是他心善了,而是在他病愈之后,凤墨和容洛两人不约而同的在暗潮涌动的朝堂上,扔下来一枚大石,将原本就不是很平静的局面,彻底的推向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境地。
“容相,这是什么?”永和帝本身刚刚身子才渐好,几个皇子在他生病期间的争斗,他不是不知道,本身是打算先处理那几个狼子野心的皇子,可怎么也没想到,他刚刚上朝,连话都没有说,就被容洛的忽然奏报给打断。
望着手中的奏折,永和帝的混沌的眼底浮现起来一股疯狂的杀意。
如果,如果容洛说的这些属实,那么他这么的多年来,岂不是养了一匹狼在身边?
通敌卖国?永和帝也知道墨谆这个人心机深沉,会经常的背着他搞些动作,可是只要不是过于的明显且损害他的利益的话,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否则的话,也不会在得知凤墨查出了那些对墨谆明显不利的消息之时,勒令凤墨不要再大动作的去调查了?
没想到,他也被墨谆给骗了!
容洛淡淡的扯了下唇角,“皇上若是不信,大可以问问凤大人,凤大人是被皇上任命调查这件事情的官员,相信凤大人的话,皇上应该是相信的吧!”
永和帝一听这话,头也转向了站在后方的凤墨。
原本谁也不知道容洛到底是一声不响的给永和帝递了个什么样的折子,心中还在猜测,是不是和几位皇子这段时间的明争暗斗有关。毕竟这么长时间以来,容洛都称病在家,不曾上一次朝。虽然当初未经传召,就擅自回京,可永和帝现在都没有说什么,他们就更加的无权说什么废话了。
而此时,随着永和帝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和隐约能瞧见的杀意,让百官心中更是像抖筛一般,生怕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被容洛给记了下来,然后在永和帝面前参他们一本!
不过,在听到容洛的话之后,顿时,所有人都放下心来了,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容洛身边的墨谆。
这么明显的话都听不出来,他们就不需要再在朝堂上混了。
凤墨接手的案子,也就这么一件,且这件案子一查就是数月,一直都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然而,从今天的事情上面来看,看样子这件事情已然是发生了变化,且调查出来的事情,绝对是震天的大事!
“凤墨!”永和帝震怒,大声喝道。
“臣在!”凤墨依旧还是淡定如常,在听到永和帝叫她的时候,缓缓的从百官的行列中站出来。
“你自己看看,这是怎么回事?”永和帝一向的残暴,只是平常的时候掩饰的很好,不让人瞧见。然而,这一次,被容洛摆了一道的恶心感觉,让他无法再掩饰。
凤墨弯下腰,将折子捡了起来。
这折子里面到底是写了什么,凤墨比谁都要清楚,这个折子里面的内容,容洛之前就让烈风拿给她看了。
视线淡淡的在折子上面扫了两眼,然后缓缓的放下,拱手垂眸道:“启禀皇上,这折子中的事情,在经过臣这段时间的调查,确实是对的上。原本臣是打算将事情先去奏报皇上,可是皇上这段时日身子不适,大皇子监国,臣无法去见皇上,所以这才拖至今日。而在这段时日中,臣并没有停止对墨相大人的调查,确实是有证据证明这奏折中所说的墨相大人通敌叛国之事,却也属实!”
最后的几个字,再次的在朝堂炸开了锅。
通敌叛国!
这可不是小罪,这可是诛灭九族的大罪!
“你血口喷人!”墨谆心神俱颤,慌乱颤栗在那一瞬间从心底窜起。可是毕竟已经是朝堂混迹多年,自然还是知道该如何的去掩饰自己的情绪,更是知道该如何的喊冤,“皇上,臣对皇上,对北流忠心耿耿,怎么可能会通敌叛国?臣倒是通了哪国的敌,什么时候判了国?皇上,这凤墨从一开始就心怀不轨的针对臣,臣实在是不知道可是臣何事得罪过他!还是说,臣得罪了他背后的人,才让他如此的针对臣,竟然还给臣扣了如此一个大逆不道的帽子。臣冤啊,臣真的是冤枉啊,皇上!”
墨谆一下子跪倒在地上,大声的喊冤,那声泪俱下的模样,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