谆冷冷的扫了眼容洛,看也不看墨流卿一眼。
墨谆心中已然有了考量,这件事情如果不是容洛做的话,还有谁胆敢在参奏他?
哼,想要扳倒他,岂有那般简单?容洛终究还是年纪小了,竟然以为就这么一个小小的没有根据的参奏,就想要让永和帝杀了他,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说到底,他现在之所以这般的猖狂,也就是因为知道永和帝现在忌惮着容洛乃至容王府手中的权力,只要有容洛和容王府的一天在,那么永和帝就永远都不可能,也不敢真的对付他。
虽然不喜凤墨,可墨谆知道,永和帝已经渐渐的打算培养她了,那么他也就得好好的计划计划。如果能够将凤墨拉到他的那一列的话,那就更好,如果拉不过了的话,到时只要他在永和帝的面前参奏几本的话,除掉凤墨,也理应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想到这里,墨谆原本吊着的心,渐渐的放回到了肚子里了。
看这个样子,他得将墨流卿那个贱人早些的送给主子,也好在主子那边有个依靠。
此时的墨谆却忽略了一点,那就是,容洛能够在这个年纪超越他,坐上左相之位,那可不是靠着容王府的权势。容洛能够走到今天,都是他自己一步一步的走过来的。他的每一步走的都极为的扎实,让永和帝虽然不情愿,却不得不将容洛的位子一升再升。
以容洛的智谋,他当然知道这个小小的折子是不可能让永和帝对付墨谆的。他也从来没有天真的以为,用这个能将墨谆扳倒。
永和帝的疑心病很重,容洛很清楚。
而容洛这一次的看似无厘头的不经大脑思考的行为,其实就是为了让永和帝对墨谆产生怀疑,两个看似坚不可摧的壁垒,打开一条缝隙。
如果不是墨谆对墨流卿做出那样的事情的话,容洛是绝对懒得理会他的。只是,连他的墨儿都敢伤,要是不给他一点教训的话,他实在是咽不下那口气。
就连这一次事情之后,可能会被捧起来的人,容洛也早就猜到会是这位朝堂新贵凤墨。
可以说,凤墨能这么快的得到永和帝的信任,还真的得感谢容洛。
如果不是容洛的话,她哪里能那么快的得到永和帝的重用!
“我觉得,墨谆现在绝对恨死你了,绝对是想要将你处之而后快!容洛,我还真的是有些担心,哪天你睡得好好的,第二天醒来,脑袋和脖子分了家,那就不好了。”
从手下的人的口中得到了事情的经过,明溪在第一时间跑到了容府,对着容洛就是一通抱怨。
明溪真的很为墨谆捏着一把汗,明明一猜就能猜到这件事情是谁干的,却愣是没证据,也无法对那人做出反击,甚至还差点惹恼了皇帝,要是换成他的话,绝对在第一时间就宰了那人,一泄心头之恨。
“要死,也会让你垫背!”容洛冷冷的扫了他一眼,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已然是快到子时,也不知墨儿是否睡下了。
“喂,你不是吧,需要这么残忍?”明溪像是没有看到容洛不断的看向外面的眼神一般,这下倒是直接的坐到了书房的椅子上,慢悠悠的翘着二郎腿,闲适的很。
“废话说完了?那就赶紧滚回去!”
“别,我可是打算今晚和你秉烛夜谈呢,这么早就回去的话,我的一腔热情怎么算?”
明溪不知死活的继续撩拨着容洛的耐心,看这个样子,这容洛是打算夜闯人家姑娘家的香闺呢。胆子倒是不小,而他就是想要看看容洛变脸的样子,反正已经是这么晚了,也不差这一会儿。
容洛冷冷的看着笑的得以非常的明溪,好半天,才轻飘飘的吐出了几个字,“南阳王再几天便要回来了吧!”
就这么短短的一句话,顿时让明溪脸色由晴转阴,噌的一声从椅子上跳起来,临走前恨恨的瞪着容洛闲适的俊脸,“容洛,算你狠!”
北流帝都的人都知道,南阳王虽然人品不怎么样,却惟独对明溪这个儿子极为的宠爱。那样我可以不听皇帝的话,却独独对南阳王世子的话,是有说必到的程度。单单这一点,就不难猜得出来南阳王对南阳王世子到底有多宠爱了。
年初的时候,南阳王去往了封地,再几日便是南阳王寿辰,自然是每年这个时候就要回来了。
而每年这个时候,明溪就像是大难临头一般。
因为,只要是南阳王一回来,他就得整天的面对不知道多少的美人。
美人诚可贵,可说到成亲,那他宁愿一辈子光杆一个!
容洛就是逮着了这个机会,又打算算计明溪来了!
明溪离开了,容洛一挥手灭掉了书房的灯,脚尖一点,就从容府窜了出去……
墨流卿忍着一身的不舒服,回到墨府。
让芍药准备了热水,就这么的靠在浴桶中。
墨流卿很清楚,今天的事情,一定是容洛在背后操纵的。以容洛的能力,如果想要对付墨谆的话,绝对不会做这么简单的事情,还是说容洛背后还有着什么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