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谆,主子对你那女儿倒是满意,不过近段时间暂时是不能将她带过去了,你好生的将她养着,等主子的事情处理完,必然会来带走你那女儿!”
“是,属下明白!”
“不过主子说了,小妾就不必了,倒是可以赏给那些出生入死的兄弟。”
“是,单凭主子做主!”
书房中,墨谆毕恭毕敬,就连说到将女儿送去给人糟蹋,也不见他有任何的迟疑和不满,反而像是受到了多大的恩惠一般,语气中难掩欣喜。
没有惊动书房中的人,一道白影一闪而逝!
“容洛,容洛,我和你说件事情!容洛?”
明溪一脚踹开容洛书房的门,很不客气的说道。
“你是想死没机会?”容洛冰冷的声音从明溪的背后响起,对于明溪不敲门踹门的行为,早已经习以为常。
“烈风不是说你在书房吗?怎么跑外面去了?”明溪嬉笑着打着哈哈,看到他手中的一卷画轴,顿时来了兴趣。
伸手正打算抢过来瞧瞧,却被容洛很轻易的就躲了过去,甚至还赏了他一脚。
容洛从他的身边错过,懒得理会这无聊的公子哥,坐到书案前,垂眸看着手中的折子,冷冷淡淡的问道:“什么事情?”
刚刚还一脸郁卒样子的明溪,见着容洛问了,又来了精神。
“我刚刚去了右相府!”
“哦!”
“然后不小心的经过了书房,我听到了墨谆和一个奇怪的人的谈话。”
容洛终于抬起头,微微眯起的凤眸上下打量了明溪一圈,“我竟然不知道咱们的南阳王世子,还喜欢偷听别人的墙角。”
明溪倒是一点也不在意他的讽刺,反而悠哉悠哉的倒了一杯茶,自顾自的喝起来。
容洛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垂下头来继续看着永远都看不完的折子。
“你就一点也不好奇我听到了什么?”明溪有些无语,暗自咒骂,让你装模做样,等会儿要是还能这样的保持镇定,老子将头割下来给你当凳子坐。
知道今天只要有这家伙在的话,他是别想好好的看一会儿折子,索性将折子扔到了一边,冷冷的看着他道:“那就劳烦南阳王世子开了这尊口,然后就给我滚出去。”
南阳王野心勃勃,怎么生出来的这个儿子,就这样的看不见别人的眼色?
不过容洛虽然是这般的想着,其实也是认可这个人的,否则的话,也不会在明知道南阳王野心的情况下,还愿意与他相交!
明溪见他这般,也就收起了脸上玩世不恭的小脸,沉声道:“你应该知道墨谆一直都存在异心,这一次,我倒是真的只是意外的路过那里,才不凑巧的听到了……关于墨谆卖女儿的事情!”
“卖女儿?”容洛的心中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明溪捏着茶盏的盖子,一捏一放间,发出清脆的响声。
“墨谆和那个人说,将自己的女儿送去给别人消遣!”顿了顿,明溪抬起头,眼底有着讥讽笑意,一字一顿道:“你觉得,墨谆的四个女儿中,他会舍弃的是……哪个女儿?”
墨谆会舍弃哪个女儿?答案其实不言而喻!
从最近的时间中的种种迹象表明,墨谆对于墨流卿从来就只是利用。只是现在这颗可以随意拿捏的棋子失去了控制,他大概是打算利用自己身为父亲的身份,最后的为自己在那边的地位,博一场!
在猜到这个事实接过之后,容洛虽然依旧还是面无表情的样子,可是明溪知道,他在生气。
“就这事?”好半晌,容洛抬起头淡淡的问道。
“就这事!”明溪点头,这一本正经的严肃像没有保持多长时间,很快就再次的恢复到了吊儿郎当,“不过我想我也是多管闲事了,墨流卿是什么样的人,一个手指头就能将墨谆捏死,不用担心,不用担心。”
“闭嘴!”
容洛冷冷的刮了他一眼,曲着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
“容洛,你是认真的?”明溪叹息,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他的书案前,“你要知道,你现在手中代表的权力,还有老容王手中的兵权,皇上根本就不可能会允许。”
东合的十万争天骑,西成的十万踏雪骑,南衡的七万两千人的铩羽骑,北流的凤鸣骑,并称天下四军。
容洛的能力,容洛这个人所代表的权势,谁不知道?未来继承容王之位,继承凤鸣骑的人。生性多疑暴虐的永和帝,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就放过他?
墨流卿这个人没什么,可是墨流卿的背后是天下第一富商,北流的皇商温家。
兵权最忌讳的便是和权商交织在一起,要是容洛真的和墨流卿走的太近的话,一定会引起永和帝的杀意的。
虽然他的父亲恨不得他早些死,可是容洛是他此生交定了的兄弟,岂能让他涉足危险而不顾?
明溪是赞叹墨流卿的能力的,只是一旦事情牵扯到容洛性命,明溪就不得不慎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