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谆交代了墨流卿两句话之后,就匆匆的离开了。
墨流卿独自一人从书房返回自己那僻静的小院。
她并没有要芍药跟自己一起来,毕竟已经这么晚了,她也不是弱不经风的那些闺阁小姐,以她的身手,保护别人还差不多,根本就不需要别人来保护她。
她现在真的是有些可怜原本的墨流卿,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墨流卿和前世的她一样,一直都生活在谎言筑造的美梦中。到了最后,美梦破碎,便什么都没有剩下了!
她觉得,真正的墨流卿要是,没死的话,恐怕也活不长,甚至还会搭上温家众人。或许,死亡,才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容洛好几天都没有见着墨流卿,也来过两次,只是都根本瞧不见墨流卿的影子,他甚至还去温家,可是也没有听说墨流卿这几日有去过。
他本身就不是那种会屈身向别人打听消息的人,加上对墨流卿也不是那种非见不可的地步。之所以会在这里天如此的频繁的找墨流卿,原因也是因为前几日明溪的话确实给他造成了一定的冲击,所以想要来看看而已。
容洛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抱着什么样的心态,是真的就像是明溪所说的动心?还是仅此好奇而已?容洛觉得他有必要弄清楚。
当容洛再次的以他习惯性的方式来到右相府的时候,凭着感觉,很轻易的就找到了墨流卿的所在地。
有些意外,他总觉得今晚的墨流卿的身上带着他无法言说的煞气,绝望而尖锐。
这一刻,容洛没有出声,而是静静的站在不远处,隐藏自己的气息,默然的陪着她。
容洛的武功本身就比墨流卿要高上许多,刻意的隐藏气息的话,加上距离也稍远,想要被人发现,也不容易。再加上墨流卿现在心思都根本就不在这上面,自然就更加的不可能发现了。
望着那纤细的身姿,容洛惊讶的发现,只是几日不见,她整个人都瘦了一圈。本身就瘦的身子,现在那腰,一双手合并都能握得住。而此时容洛所站立的位置刚好又是在墨流卿的斜边,刚好能清楚的看到她那绝美的侧脸。从侧脸上一瞧,容洛当下就不乐意,她这段时间搞什么去了?怎么把自己弄得瘦成这个样子?
这气息稍稍的一动,容洛心下暗叫一声糟了,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凌厉的气势就铺面而来。暗自的苦笑一声,明明已经知道是谁了,却还一点也不手下留情,还真的打算要了他的命?他真的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地方招惹了她,怎么她就是那么不待见他?
长长的雪白的白绫,如蛟龙一般,狠狠的击断了刚刚容洛躲避的大树。
不过墨流卿也不是一个无理取闹的人,一击不中,她也就收了势。长长的白绫随着她的手一动,就消失在她的袖间。
“容洛,你将我右相府当成了什么地方?竟然如入无人之境。”
墨流卿脸上挂着慵懒的笑意,眼底尽是冷冽的寒光,一双漂亮的寒眸,在这冰冷的月光下,显得尤为的明亮。
容洛的眼睛一闪,如果不是他确实的见到,任何人都实难相信,刚刚那绝望的身影和现在站在他面前,有着掌控一切的绝对强势的女人能搭上边。
好嘛!现在容洛算是彻底的相信了明溪的话!
他确实是动心了,对这个女人,动心了。
他本身就不是那种注重身份,既然动了心,便就会千方百计的将人抓住。
原本,容洛一直都以为他这辈子定然会孤身一人,却没想到这份心来的这么突然,而他竟然一点排斥的感觉都没有。
按照老容王的话来说,容洛这个人是个死心眼的人,一旦认定了,哪怕是条不归路,他也会面不改色,淡笑的一直走下去。
“没有,我只是来见卿儿罢了,几日不见,卿儿欢迎人的方式,愈发的特别。”
嘴角噙着笑,容洛缓步的踩着清冷的月光,来到墨流卿的不远处站定。而他一向面色淡淡的俊美脸庞,此时却挂满了笑意。
对于容洛这种自来熟的说话方式,墨流卿根本就不买账,要是此时换做是墨华染的话,恐怕早就顺杆子上去了,哪还像墨流卿这般,虽然笑着,眼底的寒意却越来越弄。
容洛像是没有感觉到墨流卿身上的冷意一般,微微撇头看向齐腰斩断了的那棵少说也有数十年的合欢树,眼底划过一丝赞叹的笑意。再次的转过头的时候,容洛的脸上却扬起了像是狐狸一般的狡猾笑容。
一瞧见容洛这样笑,墨流卿当下就警惕起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墨流卿就是觉得这个容洛比狐狸还要狡猾腹黑。老容王果然了解他的孙子,说他阴险狡诈,一点也不为过。
“只是不知这好好的寓意美好的合欢树,突然被人拦腰砍断,不知道墨相回来之后,会怎么交代?卿儿觉得,要是墨相知道是自个儿的那看似柔弱的大女儿一条白绫就砍断了之后,会如何想?”
威胁,这是**裸的威胁!
要是明溪在这里的话,一定惊讶的下巴都掉下来了,兄弟这么多年,他可一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