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艳,师哥请你帮个忙好吗?”
司马超风突然变得郑重起来。
冷艳抬起头,知道他有正事要说,点点头,嗯了一声。
“找机会你帮我问问你的那个妇人,我想知道她十几年前她为什么要帮我。”
“我帮你问问看吧,有没有效果我可就不敢保证了。很多时候夫人的心思我也猜不透。”
就拿这次汉昌之行来说吧,冷艳只知道夫人让自己呆在这边,并且密切注意司马超风的动静,其他的什么都没说。
刚开始冷艳还以为夫人让她潜伏在经英高中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可以做,一段时间之后发现自己真的成了一个闲人。什么事情都不用做,没事就和那帮学生一块儿聊聊天什么的。
通过让她这个超级贴身保镖来汉昌这件事情,冷艳明白自己这个神秘的夫人一直很关心司马超风,而且这关心从十几年前司马超风还是一个六岁的小孩儿时就已经开始了。
司马超风现在只知道那个神秘的日月集团的女董事长在自己几岁的时候就帮助过自己,其他的并不知道,他不明白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为什么会出手相助呢。
“你的那个夫人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比方说长相或者习惯方面。”
司马超风对这个神秘的董事长好奇,没有办法通过度娘知道她,那问问冷艳便是个不错的选择,她是她的贴身保镖,对她的了解应该比平常人更多。
“夫人长得很年轻,至于其他方面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哦,对了,倒是有一点,她特别喜欢蓝山咖啡。”
“蓝山咖啡?”
司马超风心头一惊,她怎么也喜欢喝蓝山咖啡?
司马超风很小的时候,她的妈妈也非常喜欢喝蓝山咖啡,那时他们是普通的工薪家庭,昂贵的蓝山咖啡对他们来说有些奢侈,可妈妈总能有蓝山咖啡喝,说是在牙买加的爷爷寄过来的。
对于爷爷,司马超风只是觉得那是个和自己没有多大关系的名词而已,从一出生到长这么大,只在小时候听爸爸妈妈提起过,他从来都没有见过。
想很多小孩子那样,司马超风期待有一个宠爱自己的慈祥老爷爷,几岁的时候,知道自己还有一个爷爷,他老是缠着爸爸妈妈问爷爷什么时候回来。
爸爸妈妈总是会那样回答他:爷爷正在国外做很重要的事情,等事情办完了就回来带着小超风一块儿玩。
时间久了,司马超风对这种解释也就麻木了,渐渐淡忘了自己还有一个爷爷这回事。
想到自己的妈妈也爱喝蓝山咖啡,那个疼爱自己的妈妈站在窗户前眺望着远方,小口小口优雅无比呡着冒着热气的咖啡,司马超风一阵心痛,巨大的伤悲涌了上来。
六岁那年是个充满恶梦的年纪,车祸带走了司马超风的双亲。
想到蓝山咖啡,想到妈妈,想到了爸爸,想到了那场该死的车祸,空气中扭曲的气流里飘荡着汽车熊熊燃烧的画面,司马超风站在不远处被哪个救了自己的胖女人拉着,挥舞着小手想要冲向火海救出自己的双亲……
几滴眼泪不知不觉从一直都很爱说说笑笑的男人的眼角淌了出来。
“风哥,你怎么啦?”
司马超风愣了一下,没想到冷艳会像刘小贵一样这么亲切地称呼自己。
从对往事的回忆中剥离出来,不想让冷艳看到自己伤悲的样子,司马超风别过头去,偷偷擦干了眼角的泪水。
眼泪擦干了泪痕还在,悲伤久远了伤痛还在。
想到心碎的往事,饶是心理素质强悍的司马超风也终于是落下了充盈凄楚回忆的泪水。
虽然司马超风别过了头不想让冷艳看到自己流泪,但是眼尖冷艳在他别过头之前就已经看到了他眼角的泪水。
心里一种莫名的酸楚,冷艳眼睛里红红的,强忍着才没让眼泪流下来。
人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心伤了,泪水自然就难以控制住。
虽不知道司马超风具体因何流泪,但那种凄伤的神情和悲凉的眼神,让这个外表冰冷其实内心热诚的女孩子不由跟着伤悲。
“让你见笑了!”
“有故事的男人才更有深层次的内涵和人格魅力,不是吗?”
冷艳盯着司马超风的眼睛,认真说道。
她不认为男人流泪是一种丢脸的表现,对那些内心坚强的男人来说,每一次泪水必定代表着一件痛彻心扉的往事。
往事不堪回首,却总有几件悲伤的在心头挥之不去,成为永久的伤痛。
刚才司马超风的泪水让冷艳断定,这个男人心底也有那种永久的痛。
司马超风微微点点头,没想到这冷艳还挺会安慰人的。
为了缓和一下气氛,司马超风指着一个正在过马路的手拉着手的一对男女笑着说:“你说他们两个人是什么关系?”
冷艳不假思索回到道:“这还用猜,恋人呗!”
“没有可能是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