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昌市的黑道势力错综复杂,除了最强悍的三大帮和四小帮之外,其他的小帮小派势力参差不齐,各有自己的地盘和势力范围。一个小帮如果想要壮大的话必须要一步一步吞并其他小帮来扩大自己的地盘和势力范围。
黄毛这种严格说来还算不上帮派的小组织在汉昌的黑道上只是一个普通的很难引起注意的一个小团体。
黄毛一直都有着这样的梦想:自己要把自己的小小团体发展成能够在汉昌排的上号的强帮,这样才不枉自己在黑道上混过一回。怀揣着这样的梦想,黄毛在现在这样没钱没人的情况下依然是把剩下的这几个好兄弟紧紧地连在一块儿,他坚信只要不放弃,总有一天他和自己的兄弟们会有扬眉吐气的。
这次,梁君礼找到黄毛让他们强迫那些居民们拆迁,事情成功了会分给他们一大笔款子。黄毛刚开始还有些不敢接这单生意,左右思量了一阵子之后,梁君礼承诺的那一大笔钱还是吸引住了他。有了钱他就可以招兵买马,然后再去抢地盘扩大势力。
在黄毛接受梁君礼的强拆任务之前一直是血斧帮负责这件事,按照正常的情况这种事情还轮不到黄毛这样的小角色来做。一是他的实力不够,二是这是个肥差大家都想咬上一口。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赫赫有名的血斧帮竟然半途放弃了这单生意。梁君礼找了好几家其他在汉昌能够叫得上名号的帮派,他们都是毫不犹豫地就拒绝了自己的要求,加大价码都没有用。
那些帮派都知道这个强拆的事,血斧帮已经插上了一脚没有成功就退出了,他们一致认为肯定是有什么因素让付一彪畏惧退缩了,他们害怕了,纵然价码很诱人也没有人敢接这单生意。
正好缺钱的黄毛也想到过这个问题,但是他最终决定冒一次险,富贵险中求,自己本来就一无所有有什么好怕的呢。
就是这样,黄毛不管司马超风今天如何挑衅他都要坚持去骚扰那些居民,迫使他们快速离开自己的家,自己好快一点拿到梁君礼的钱。
孔尚东自断手指之后一心想快点弄清楚自己老巢被端的真正原因,他在没有请示杨天照的情况下自作主张派人到葛亮那里约架让他晚上到郊外谈判。
葛亮在接到孔尚东的人带过来的话的时候心里一阵困惑,自己这段时间根本没有去招惹杨天照他们,怎么他们竟然找自己谈判呢,这要谈的是哪门子判啊。
下午的时间,黄毛几人把大本营里被司马超风砸烂的麻将机和台球桌修理了一下,能修的都修好了,不能修的直接扔了。黄毛想要快点完成强拆任务的心理越来越强烈了,这年头没钱真是难混,别人都欺负到自己的老巢来了自己还是不能把对方怎么样,要想腰杆子直首先得能弄到钱,有人有地盘了才能逐步强大。这样想着,原本黄毛打算晚上好好休息明天再去汉昌郊区那片要拆迁的小区,现在改主意了,他准备继续加大骚扰的力度,晚上再去那些态度最强硬的居民家里骚扰他们。
一个下午的时间在黄毛几人的修修补补的过程中很快就过去了。傍晚的太阳光线越来越暗,正在一点一点沉向西山。
“兄弟们,咱们得加把劲了,今天晚上去那边一定要有所突破,老是这么僵着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拿到钱啊。你们今天也看到了,没人没势力就会很窝囊地被别人欺负。咱们出来混为的是什么,不就是这张脸面吗,混的好点混的大点我们可以在别人面前骄傲自豪,满足自己的成就感。”
“黄毛哥,咱们先别讨论这些啦,先出发去那边吧,今晚咱们再给他们添点儿猛料,不怕他们不妥协。”
黄毛几人收拾好自己,浩浩汤汤出了大本营。
走上一条小街道,黄毛和他的小弟们说说笑笑,突然天上下来一道水柱,不偏不倚正好泼在黄毛的头上。
黄毛浑身都被淋湿了,头发湿哒哒地粘在额头上,他抹了一把脸把眼睛和鼻子上的水珠刮下来。
“呸,这什么味道?怎么一股脚臭味儿。”
“黄毛哥,这好像是洗脚水。”
“妈的,是谁这么缺德朝大街上倒洗脚水?”
“黄毛哥,那咱们还继续去那边吗?”
“去,干嘛不去!”
黄毛脱下上衣把上面的水拧干继续穿在身上。
“哎哟-”
黄毛刚走了没几步,又一件他没料到的事情发生了,天降花盆,一个陶制花盆砸到了他的头上。花盆的底部和黄毛的头部撞击碎裂开来,里面的泥土洒到了黄毛的头上。
几个小弟赶紧上前帮黄毛把头发上的泥土往下拍。
黄毛再也忍受不了了,他抬起头朝花盘掉落的楼上大声吼叫:“谁,这他妈的是谁干的?还有没有公德心啦!”
楼上没有人回应黄毛,黄毛他们有气找不着发泄的对象,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今天真是倒了血霉啦。
“黄毛哥,你头上流血了!”一个小弟指着黄毛的鬓角说道。
黄毛伸手摸了一下,摸下一道血迹和泥浆的混合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