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城的‘禁园’是在东郊的一处隐秘庄子里,黄琪正在密报此次探查的结果,在对面的紫檀木椅子上坐着位三柳胡须的金冠老者,听他说完仔细询问了几处随即陷入沉思中最新章节。
“此人应该不是那偷尸之人!”良久后他才缓缓道。
“属下也是这么认为,不过为了核实清楚才与孟通前去的,据闻此人是二十一年前到的邬城,住的地方是原来刑典狱司典正的院子,二十一年里,除了钟老头及孙女还有几个下人外,没有人看见过他。十年前钟老头遣散了那些下人,只剩下自己和孙女帮他照看院子,前年钟老头去世了,孙女为了安葬他,还向对面刘家借了十两银子,直到昨天姓风的出来才还掉的。”黄琪解说道。
金冠老者点点头,正要说话,脸上微变,不多时昨日去风仙云院子的另一名锦衣人走了进来,见到老者躬身行礼。
“你怎么就回来了,那姓风的有什么异常吗!”金冠老者皱眉道。
“属下昨日留下查看那人动静,却看见了一个小厮进了那处院子,后来我一路跟踪,谁知那小厮竟然是诚王的亲随。”孟通起身道。
“什么,诚王的亲随去了那处院子!”金冠老者先是惊讶然后面现凝重之色道:“你肯定没有弄错吗?”
黄琪也露出关注神情,但他知道,自己这位同伴,极位稳重,不然也不会单留下他监视那姓风的神秘人了。
“大人,属下也怕有错,还特意请京师来的许大人看过,那小厮确实是诚王的亲随小安子所扮。”孟通肯定的道。
“诚王怎么会派自己亲随去那了???难道那姓风的是为???!”金冠老者喃喃道。
“大人,朝廷中现在能与武王竞争太子之位的唯有诚王了,前年诚王心爱的妃子因病死了,他离开京师,不理朝政,原本以为他就此退出了太子的竞争,没想到他会暗中联络上了姓风的,心机不可谓不深啊!”黄琪道。
“朝堂上的事与我们无关,现在要确定的是那盗尸的贼子在那,再让他这么下去,只怕是会弄出民怨来。”金冠老者道。
“大人说的极是,前几日西郊的义庄里十三具尸体又被盗了,那人应该离这里不远,其中西山老君庙最为可疑。”黄琪道。
金冠老者点点头表示认可,却没有说话。
“大人可是担心那贼子的修为吗?”孟通见他不语道。
金冠老者叹了口气道:“上次咱们‘禁园’的几名供奉去围剿那贼子后就没有了消息,多半是身遭不测了,可见那贼子的神通不弱啊!”
“大人不用担忧,在下的雪师叔晚点会到邬城,我去恳请她前来协助捉拿贼子既可。”孟通道。
“哦,你师叔会来,那就好了,有她相助,想必那贼子就在劫难逃了!”金冠老者忧色立时消退,大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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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徐徐,邬城西山的老君庙里灯火以灭,四周静悄悄的,只有树丛里偶尔传来几声虫鸣。
“好重的阴气!”庙外树林中一名白衣女子秀眉微皱道。
“那贼子一定就在这里,就不知他躲在了何处!”孟通在一边道。
白衣女子点点头,缓步朝老君庙走去,数十名锦衣人跟着后面,他们都是练气期六七层的修士,资质并不怎么好,想要在修炼上进一步已经不大可能了,于是便投身官家,享受朝廷的供奉。
庙里面空荡荡的,这庙宇本就荒废许久了,能用的都被人拿走,只剩下残破的门窗和那口巨大的吊钟。
“大家小心点,这里看上去不大对头!”白衣女子紧蹙着眉头道。
地上虽然凌乱,但看上去并不太脏,用手摸过窗几,上面留下的灰尘远没想象中的那么多,此地应该是有人经常进出的!
“哈哈哈,居然又有送上门的材料,啧啧,还有个筑基期的修士,不错,都留下给老祖做尸傀吧!”一个毛骨悚然的声音传来。
“快走!”白衣女子听到声音急忙将只羽毛祭出踏在上面飞起。
其余等人都是惊讶,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那声音又传来道:“这时想走已经晚了!”
白衣女子才飞到外面,就见四周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上百具白面尸傀,将她们团团围在了庙内石坪里。
那些锦衣人哪见过如此阵势,吓的纷纷祭出法器朝那些白面尸傀击杀去,可白面尸傀视若未见,法器打在身上只是将它们震退数步远,根本伤害不了它们分毫。
白衣女子脸色十分难看,右手掏出一只金色羽毛,手上灵力灌入,法诀催动下,那金色羽毛便大了数倍,她一把抓住羽杆,朝对面围拢过来的白面尸傀挥去,顿时只见一股飓风挂起,将那些白面尸傀个弄到了数十丈外,对面立时空出一个豁口来,她心中一喜,全身灵力鼓动,一把抓起孟通,将他带上羽毛就要腾空飞走。
“在老祖眼皮底下还想溜走吗!”
白衣女子只觉的对面空气一凝,再难前进寸步,接着一股强大的压力将她们给逼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