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桐知道萧逸尘是心痛萧天越总是这样犹豫不决,总是一副和事佬的样子,但是萧天越以往也是这样,为何今天他这么失去理智?
难道是因为她那句要他休妻的话?所以他心里有气冲着别人撒火?
萧逸尘自己转着轮椅滑动了几步,又听话,回头扫了一眼苏桐,“还不快过来最新章节。”
苏桐怔怔得朝萧天越一福身子,连忙追上去,萧逸尘生气归生气,还是念着她的,怕留她一个人在这里,皇后又对她发难全文阅读。
萧天越见自家儿子拉着苏桐的手,不由得心里泛酸小尘何时能对自己这个爹爹这样窝心呢?
“都回去,朕今日留在王府一同为先皇后斋戒!”萧天越拂袖跟着萧逸尘往祠堂而去,留着皇后和苏妃讪讪离去。
祠堂里,苏桐恭敬得上了香,萧逸尘有模有样的一点点擦着香案,萧天越进门拜过亡妻之后挥退了仆人,对萧逸尘问道:“小尘,你怀疑那刺杀是谁幕后指使?”
萧逸尘良久不语,苏桐扯了扯他的衣袖,他才冷不丁的冒出一句,“横竖我没死,你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
萧天越被他的怒火弄懵了,走过去拍拍萧逸尘的肩膀哄到,“小尘,你说出来父皇会给你做主的。”
“手心手背都是肉,何况我又是个摊子。”萧逸尘一听就火了,狠狠瞪了萧天越一眼,一扭身,奋力挣开了萧天越的手。
萧天越被萧逸尘震得一个踉跄,幸而他也是练家子,这才凝气没被推到。
“小尘,你越发不像话了,怎么能对爹爹动手呢,手心手背都是肉,圣泽和正风都是你的兄弟,爹爹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你们手足相残,是不是你对正风有什么误会,或是你……怨他得了你的太子之位,所以对他有些偏见,小尘……”
“父皇!”苏桐再也听不下去,大声喊了一句,晶亮的眸子里呆着愠怒。
萧天越说话被打断也火了,儿子对自己不尊重也就罢了,素来通人情事理的儿媳妇也对自己大呼小叫,不由得怒道,“朕说话,你妇道人家插什么嘴?”
“出去,出去……”萧逸尘陡然间额头青筋暴怒,萧天越以为他是气苏桐,对苏桐怒道,“还杵在这做什么?”
萧逸尘一把拉着苏桐道,“他不走,我们走!”
萧天越这下明白儿子要赶走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苏桐知道这下萧天越面子上挂不住,这父子俩都习惯了居人上位,这会儿要是真杠上了,太子的人再趁机挑拨后果将不堪设想,当下一边拍着萧逸尘的手安抚,一边对萧天越说道,“父皇,适才是儿臣不对,长辈说话儿臣不该无理插嘴,这里又摆着母后的灵位,相公也是触景思人才情绪失控,您还不知道相公打小就是这脾气吗?您就……”
萧天越正要顺台阶下,却又听萧逸尘吼道:“你怎么厌恶我,我不管,但是不许骂我娘子,任何人都不许骂她。”萧逸尘另一只扶着轮椅的手微微颤抖,凤眼里全是怒火。
萧天越听了瞬时火气更大,但看着儿子青筋暴露,手指发抖的样子,心里又升起疼惜,香案之上漆黑的亡妻灵位仿佛是对他这个父亲无声的控诉。
“你怎么,怎么为她来吼爹爹,你……你太过分了!”萧天越语气僵硬的说道,气势较之前却是弱了很多。
“母后,您要是在,就没有人这么欺负小尘了。”怒火滔滔的萧逸尘突然就掉了金豆豆了,苏桐愣了,瞬间就掉眼泪,这也太……
萧天越原本就心怀愧意,这会儿儿子哭着唤娘,一向坚硬的心瞬间被那一滴滴的金豆泡软。
“小尘乖啊,爹爹也是心急你的安危,怕有人对你不利啊。”
萧逸尘这才止住了泪,“给你……”
萧逸尘忽的从轮椅暗格里抽出了一方明黄缎子。
萧天越有些不解的接了过来,缎子被烧焦了,中间有字的部分完全看不见,但是这特殊的材质他是熟悉的,国君圣旨是明黄锦缎书写,后宫懿旨和太子府的谕令则为淡黄锦缎书写,萧天越陡然神色一震。
苏桐看着那烧焦的锦缎一时不太明白。
“整个岐国,能用这锦缎书写命令的只有三个人,皇祖母,夏娘娘,萧正风,而这缎子正是在当年刺杀我的杀手家里搜到的残片。”萧逸尘神色清明的对苏桐解释道。
太后对萧逸尘的疼爱不言而喻,她不可能下令杀自己的孙儿,余下的两个人就是皇后和太子,无论是谁,对萧天越都是当头一棒。
萧天越握着锦缎的手微微颤抖,一直以来他最害怕的事情原来早已白热化,只是他没有觉察而已。
“父皇,儿臣告退!”萧逸尘也知道这个消息对萧天越的打击,当年知道这个事实的时候他原本打算永远都不对父皇提起,他打算一个人扛着,时至今日他却改变了主意,因为有了桐儿,他的安危变得至关重要,他要留着命,陪着这个小女人幸福一辈子。
苏桐推着萧逸尘转过轮椅,行至门口,萧天越才道,“小尘,这些年你的痴傻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