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又想起什么事儿似的,“琪儿妹妹今儿似乎又有些不舒服,殿下得了空还是去开解开解她,毕竟她心里是念着您的……”
还她来母。苏桐心里滑过一丝异样,这位太子妃手段真是越来越高明,苏桐迅速道,“不,太子妃,殿下在这里等父皇,臣妾在等王爷,只是偶遇,皇祖母还在宫中盼着臣妾过去,臣妾先失陪了。”
说着苏桐提着裙子离去,碍于夏之荷在场,萧正风不好直接出言挽留。
夏之荷望着苏桐的背影,咬了咬唇,垂眸低首道,“殿下这几日总是烦闷,可是因为她……”
“你想到哪里去了?”萧正风蹙着眉头,“国事烦扰,你倒是妇人之见,说本宫烦这些个儿女情长……”
“其实……殿下在臣妾面前无需这样,我们是夫妻?”夏之荷眼眶红了一下,“都是我不好,若是我能早些觉察殿下的心意,去跟她谈谈,让她入府,只要殿下喜欢,臣妾绝不会为难与她,侧妃的位置一定有她,就算殿下往后要再升她,臣妾也……只可惜晚了三弟一步,让殿下错失心爱的女子。”
“又在胡说什么?”萧正风有些动容,拉着她的手坐下,声音有些缓和,“不是来伺候我喝药的么?”
夏之荷眸光一闪,挥手让宫女进来,为萧正风倒了药,“殿下您的身子要紧,这几日你食不下咽,睡不安寝,臣妾心里……您为了她……”说罢眼泪都要掉出来。
“好了,好了,我说过很多遍了,你是你,她是她,别自己瞎想,母后和太后跟前还需要你去尽孝,你自己都装着心事儿,怎么替我尽孝?”
“对不起……”夏之荷眼里的泪簌簌而下,“臣妾要是再聪明能干一些,就可以为殿下多分担这些忧愁就好了……”
“别哭?”萧正风让夏之荷在自己怀里坐下,为她擦了泪,把药喝了,“药已经喝了,去吧,我还等父皇议事,待会儿让父皇看见你也在这里,又得骂我沉溺女色了。”
夏之荷这才擦干泪,提着裙子离开,一出宫门,眼里的泪顿時止住,任何人都别想觊觎属于她的位置。
“太子妃,皇后娘娘传您过去?”一位宫女过来道,夏之荷点头。
萧正风眼里有一丝狠戾,上次他被下药,让他失手弄掉了自己第一个孩子,这还不止,还让苏桐对他的印象大打折扣,夏之荷这个太子妃的位置做得太稳当,是時候提醒她,倒是谁是天?
夏之荷进了皇后寝宫,皇后和夏太君(夏之荷的祖母,皇后的母亲)坐在主位上,她的母亲夏夫人在一边伺候。
整个大殿里之后皇后的心腹嬷嬷在,夏之荷心里隐隐有几分不好的预感,她之前并没有得到通知,祖母和母亲都来了母后的寝宫。
“之荷拜见母后,拜见祖母,娘亲?”夏之荷行礼。
周太君一声仙鹤纹织得暗红衣衫,坐在皇后身边,道,“之荷来了?”
皇后挥了挥手示意宫人给夏之荷看座,夏夫人看着自己的女儿,眼里有一丝心疼。
“祖母和娘亲怎么在元宵节进了宫?”夏之荷问道。
夏太君喝着茶,转动着手上的玉盏,一言不发,若有所思。
皇后看着夏之荷的眼神有几分不悦,夏夫人一脸为难,欲言又止。
“母后叫儿媳过来,可是有什么训示?”压抑的安静,夏之荷到底不是周太君皇后这些人精的对手,沉不住气的问道。
“之荷,你可知罪?”皇后端坐着问道。
“之荷愚钝,请母后明示?”夏之荷道。
“哼……”皇后怒道,“蒋侧妃的孩子是不是你做的手脚?”
“母后,儿臣冤枉,儿臣怎么会害夫君的孩子?”夏之荷跪下道,没有证据,谁都奈何不了她。
夏太君摇摇头,夏夫人眼里隐隐有泪意,皇后道,“本宫没有传证人,已是看在你是我侄女的份上,你胆敢抵赖,就别管本宫不客气?”
夏夫人一惊,扑通一声跪在皇后脚下,“姐姐,之荷年幼,都是我这个做娘亲的管教无妨,我一定好好教训她,求姐姐看在她是初犯,饶了她这一回?”
夏之荷气愤得看着自己娘亲,自己都还没认罪,她去求什么情,真是添乱?
“之荷,你别倔强了,你身边的侍女把一切都跟你皇后姑母讲了,你残害子嗣,皇后作为您的婆婆,要对您用刑的,你快点认罪啊?”夏夫人深怕夏之荷再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忙把一切都说了。
夏之荷脸色一阵煞白,她身边的侍女?竟然有人背叛了她?
“本宫知道你心里不服,本宫能把你扶上太子妃的位置,也能随時把你拉下来,在本宫眼皮子底下耍手段,你的道行还不够?”皇后猛地把茶几上的一个包裹推飞了下去。
夏之荷一看,这是她藏着的包袱,怎么会在这里?里面全是她珍藏的各色药粉,是她重金从江湖郎中手里买到的。
“还不认罪吗?”一只没有说话的夏太君问道。
“之荷认罪?”夏之荷忙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