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动手?”蒲柳对那几个婆子说道,那几个婆子一看到苏桐的眼神,当即毫不迟疑的上前,两个婆子一左一右架住红鸾,一个婆子大力从她脖子上扯掉了坠子。
“不要抢我的坠子,那是王爷给我的信物?”红鸾歇斯底里的哭起来,“那是王爷给我的,我求求你们,还给我,还给我……”
苏桐冷笑,一直演戏你不累吗?还敢大言不惭的说这是萧逸尘给你的定情信物,可是现在他连你是谁都不知道,真是笑话?
“王妃?”一名婆子把坠子捧了上来,蒲柳接过来放在帕子上,交到苏桐手里,给这样的贱人碰过的东西,不能脏了小姐的手。
“这珊瑚坠子真漂亮?”苏桐以帕子拈着那吊坠道。“果然是内务府的珍品?”
“老奴说过,这珊瑚坠子独一无二,绝对是王爷佩戴过的,王妃您要什么宝物没有,就把这坠子还给红鸾吧?”郑嬷嬷故作可怜的请求。
郑夫人也是有点想不明白,难道苏桐真打算直接把这坠子夺了,让这个婚约没了凭证,不行,婚约是姐姐定下,如此是对姐姐的大不敬。
“桐儿,不得胡来?”郑夫人厉声道。
“姨母稍安勿躁?”苏桐笑笑,走到郑夫人面前道,“姨母也用过这红珊瑚的配饰吧,这种殷红如血的红珊瑚更是珊瑚中的珍品对吗?”
“那当然,当年皇上宠爱姐姐他们母子,赏赐的一切自然都是最好的?”郑夫人不知道苏桐为何在这珊瑚的成色上纠结。
“本妃相信这是王爷的物件,内务府对每年的赏赐都有记载,你们也不敢造假?”苏桐对郑嬷嬷道。
“王妃相信就好?”郑嬷嬷大喜。
“可是,本妃听郑嬷嬷说过,当年母后把这坠子挂在红鸾的脖子,这些年她从不离身,对不对?”苏桐问道。
“这是当然,当然……”郑嬷嬷不知道苏桐要问什么,战战兢兢的答道,忽而意识到自己说的不够肯定,瞪了一眼红鸾。
跪在一边的红鸾立刻道,“王爷,这坠子打小便戴着奴婢脖子上,从不离身,求求您还给奴婢吧,奴婢自知王妃不可能让王爷收了奴婢,便让奴婢保存着这坠子,日日为王爷祈福?”说罢重重得磕下头去。
苏桐轻笑,马上就让你的戏演不下去,“姨母,您是佩戴过这红珊瑚的人,应该知道贴身佩戴这红珊瑚有什么益处吧?”
“驱热镇定?”郑夫人答道,“身体的热量散发出来也会反哺这红珊瑚,時间久了这红珊瑚会通体透明,越发美丽?”
“正是?”苏桐笑了笑,“那就请姨母好好看看这珊瑚?”
“这……”郑夫人一愣,这红珊瑚根本没有半点透明之色,跟新进贡,尚无人佩戴的红珊瑚没有任何不同。
郑嬷嬷也是脸色一变,红鸾已经脸色煞白,他们一辈子能见着这样的宝贝已是难得,哪知道它有什么特姓啊?
“来人,把她们两个给我抓住?”苏桐怒道,“你们欺瞒本妃也就罢了,竟然敢假借母后的旨意,这这里耀武扬威,当真以为本妃是傻子,任由你们一派胡言吗?”
郑夫人上前,一脚踢在郑嬷嬷腰上,“你这个老奴,亏我还以为你是姐姐身边忠心的奴才,没想到竟敢假传懿旨?”
“王妃饶命,夫人饶命?”郑嬷嬷痛得直不起腰来。
苏桐冷冷一笑,“郑嬷嬷,你伺候母后多年,也带了王爷几年,得到王爷幼時的贴身物件并不是什么难事,所以这坠子根本就是你当年顺手牵羊的结果?”
“不不,”郑嬷嬷叩头不跌,盗窃的罪名只会让她死的更惨“王爷玩耍落在老奴屋子里,老奴也是后来搬出皇宫才发现的。”
“就算是你捡的,这样的宝物你肯定收藏得紧紧的,轻易不肯示人,从不敢佩戴,所以这珊瑚根本就是最近才给的红鸾,所谓婚约根本就是子虚乌有?”苏桐怒道,“还不老实交代这是怎么回事?”
“王妃饶命?”郑嬷嬷盘算的一切都被苏桐猜中,此刻她唯有求饶,“老奴确实受先皇后所托照顾一下红鸾这丫头,至于婚约,是老奴一次撞见红鸾把王爷的衣服捧在怀里,老奴才想着帮她一把,先皇后确实可怜这个丫头,求王妃明鉴?”
“大胆刁奴?”郑夫人气得咬牙,连她都被骗得团团转,“拖下去杖毙?”
“慢着?”苏桐打断,郑夫人怔了怔,随即道,“桐儿是主母,由桐儿来发落,姨母没有意见?”到了现在郑夫人对苏桐再没有半点质疑,多亏了她的聪慧才揪出这两个藏在小尘身边的败类。
“姨母,说到底养育之恩大如天,郑嬷嬷到底是王爷的奶娘,不好罚得过重,而误了王爷的孝道?”苏桐劝解道,这个老奴才没准往后有大用处,跟在母后身边那么多年,说不准能从她身上找到一些当年萧逸尘中毒的蛛丝马迹,先留着她的小命再说。
郑嬷嬷没想到苏桐还能给她一条生路,“奴婢谢王妃不杀之恩,奴婢再也不敢欺瞒王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