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奴婢们只是奉命行事,就算王妃婚前是郡主,又贵为将军府的金枝玉叶,但是这是岐国的规矩,奴婢们不敢坏呀?”
另一个赶紧帮腔道,“夫人明察,此事兹事体大,事关王爷和皇室的尊严,岐国律法有规定,婚前失贞的女人是要浸猪笼的?”
郑夫人定定神,“难不成王爷在撒谎,你们有几个脑袋够砍?”
三人瑟缩了一下,刚刚一直没说话的一位,此刻坦然得开口道,“夫人,奴婢们知道您疼王爷王妃,王爷和王妃也是新婚燕尔伉俪情深,可是此事关系皇室血脉,奴婢只有一颗脑袋,今儿个夫人要回护王妃要摘了我们的脑袋,他日东窗事发皇上同样会要了奴婢的脑袋,奴婢们不敢欺瞒啊?”
郑夫人一愣,燕喜嬷嬷一身正气,是从宫内过来的,向来做事本份,也不像是在说谎最新章节。
萧逸尘此刻已经完全听不下去,竟然敢这么侮辱他的小女人,只有自卑懦弱、心里阴暗的男人才会拿什么处子之身说事儿,桐儿是什么样的人他最清楚,轮不到这些指摘,别说桐儿嫁进来時确实冰清玉洁,就算她真的被陈靖宇怎么了,他也只会恨自己没有保护好她,往后更加疼爱她,怜惜她。
萧逸尘正要发作,被苏桐攥了攥手,示意他不要发言。苏桐看着那几位燕喜嬷嬷道,“本妃有一事不明,三位的职责既然是检查落红,出了职业习惯和本姓,你们应该一大早去本妃房里收白绫的時候就应该发现没有落红,白绫铺在床上,难道你们当時看不见吗?为何当時你们只是把床单带走了,到了这会子又来西府发作呢?”
“这……”三个人面面相觑。
“三位如果不能给本妃满意的答复,本妃是不是该怀疑这条白绫根本就是你们事后换的,原本那条被你藏起来甚至销毁了?”苏桐瞧着地上瑟瑟发抖的三人,冷笑道,“大胆刁奴,竟然敢污蔑本妃,还不认罪?”
说到最后苏桐已经提高了音量,落红是早上萧逸尘和她都看到了的,这会子竟然有人质疑,若说她之前不注意,早早得就落了红,所以圆房之夜没有落红,她没准儿还信,可是她和萧逸尘两双眼睛都看到了,竟然还有人敢在他们眼皮底下闹眼子,当真要好好杀一杀这歪风邪气。
陈氏怒其不争得看了三个燕喜嬷嬷一眼,“王妃可不要拿身份压他们,你们且好生说着到底是怎么回事?”
刚刚稍稍淡定一些的那位嬷嬷,想了一会,急忙说道,“落红乃王妃的圣洁之物,奴婢怎敢冒然去看,只有取了床单之后,到先皇后的灵位前上香祷告,而后才能打开查看?自古都是婆婆检查落红,奴婢怎敢在没有到先皇后灵位前先行打开,这是对王妃和先皇后的大大不敬,奴婢们就算有一百个脑袋也是不敢冒犯的?”
哼,连先皇后都搬出来了,苏桐的看向那燕喜嬷嬷的眸子有几分冷然,她可真是抓住萧逸尘的软肋,知道他就算傻了也是极为孝敬母后的。
“你们都瞎说,来人,把他们都拖出去摘了脑袋?”萧逸尘懒得跟这群人理会,白白惹得娘子不痛快。
“王妃饶命?”另一位燕喜默默求饶道,“奴婢们的脑袋是小,王妃的是大,王爷若是杀了我们,只怕坐实了王妃婚前失贞的罪名,这可是关乎整个岐国皇室的声誉?”
还真是越来越上纲上线了,一涉及到国家尊严,就是无论太后,萧天越再怎么疼爱她和小尘,最后都得治她的罪,来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以挽回皇室的面子。
“快别嚷嚷?”陈氏故作紧张道,“大家也都看到了,王爷这么疼爱王妃,就算王妃婚前有什么,王爷也是不忍心她浸猪笼,不如这样只要将王妃送回将军府,这件事就不追究,反正你们也只是要维护皇室血统的纯正,只要苏家大小姐不再是王妃,就不涉及这么严重的问题了哈?”
苏桐冷笑,你有什么权力这么做,更何况事情尚未定论,你就来了个转圜的做法,表面上看你是在为我说好话,这一样一来至少免了浸猪笼之刑,可实质上你根本就是在诱哄我为了抱住小命,接受这个退一步的惩罚,自己要是答应了才真是坐实了婚前失贞的罪名。而且不光是诱哄她,还诱哄萧逸尘,你们都只当他是个傻的,可那厮根本就聪明着呢,哪就这么容易上钩?
萧逸尘故作沉思状的想了想,最后道,“你说的有道理,那就送桐儿回去将军府吧?”
啊——
苏桐和郑夫人都是一愣。
苏桐心想这厮是怎么回事,他不可能看不出这陈氏就是安置了个圈套等着他往里钻得啊?
郑夫人脸色一变,“小尘,你刚刚不是说有看到子流血吗?怎么这会儿又要赶她走?”
萧逸尘不理,一个大力把苏桐扯进了怀里,苏桐本来就着急着,被他这一扯,也不知他葫芦里又卖得是什么药,她可不认为他那么笨?
“难道你刚刚的话是骗舅母的?”郑夫人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侄子,他那么疼桐儿,很可能为了桐儿不惜跟自己这个姨母说谎。
“没有,小尘不敢骗舅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