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久都没说一句话,肯定是吓坏了,可是他连去安慰她都做不到?
为什么要现在犯病?为什么要在她第一次主动约他的時候犯病?为什么他没能顺利送她离开?为什么最终还是给她看到?他就是个废物,萧逸尘狠狠的咒骂自己?
早知道是这样,当初他就不该那么贪心,不该奢望爱情,不该去叩开她的芳心?
他一直都想给她留个好印象,情愿把自己所有的美好都给她,而不是这样,这样狼狈,这样丑陋,这样人不人鬼不鬼……
一波剧烈得痛楚又袭来,身心的双重折磨让他再也无法保持清醒,“嗷呜”一声哀嚎之后他身体向前扑倒,撞开了面前的苏桐,一头重重的扎进雪地里,世界一片漆黑?
“小尘?”苏桐又立刻站起来,顾不得自己肩膀的剧痛,重新把他扶在轮椅上做好,他开始抽搐最新章节。
医生的直觉告诉她,此刻正是他这是毒发最剧烈的時刻,挨不过去,就永远也无法醒来?
“小尘,你醒醒?”苏桐用力掐了他人中几下,最后一下甚至掐出血了,萧逸尘迷迷糊糊看清面前的身影,她还是不肯走吗?
“萧逸尘,你看着我?看着我?”苏桐连名带姓的叫他,把他的头抱在怀里,一股少女的暖香袭来,萧逸尘觉得痛楚稍稍纾解?
“不许睡,看着我?”双手捧着他的脸,逼着他保持清醒?他的身体好冰,必须尽管为他取暖,苏桐腾一下脱了自己披风,裹住她,然后推着轮椅往马车跑去?
萧逸尘被颠簸得厉害,嘴里又吐出几口血来?苏桐逼自己要镇定,她用尽力气把他弄上车?
她的掌心早已因为大力的拖拽萧逸尘被磨破,因为流血的作用温热,指尖一却片冰凉,但是他的身子却更冷,马车里常备的毛毯、褥子全被裹在了萧逸尘身上,渐渐的他体温有所回升。
苏桐握了他的手,渐觉不对,体温越来越高,他的手烫到灼人的地步,苏桐飞快掀开了盖在他身上的东西,迷糊中的萧逸尘嘴里喊着热,手却不停的在空中抓挠,似乎要握住什么?
说她衣子。苏桐将自己的手抵到他手里,他紧紧攥住,才渐渐安静。
不能任由他这么发烧,怎么办?
酒,苏桐一回头瞧见茶几上的酒,眼神里精光一亮,酒精是降温良品。
苏桐半立,沉静了片刻,闭上眼睛,解下自己的罗裙,裙摆很大,能完全盖住萧逸尘的身体。然后她手伸进罗裙里,迅速开始解萧逸尘的衣服,大氅、外袍、裤子、一开始她动作麻利,渐渐开始有些慢,耳根处一片红晕,却始终没停手,直至中衣、亵衣都被她扒了下来?
她的脚边堆了一堆他的衣物,该脱的脱了,不该脱的也脱了?
她迅速拿起酒壶,顾不及手上的伤口,一大口酒倒上去,伤口被激得疼痛难忍,她咬牙,贴着他的皮肤涂开,胸口,颈项,后腰……
接触到他的皮肤,苏桐的脸愈发红,一边继续手上的动作,一边转移注意力,避免此刻的尴尬--焱儿的功课怎么样,沈老太太会不会对李姨娘发难,上次他吻了她就让她负责,这次被她脱光摸尽,估计会……
嘎?怎么又想到他身上?苏桐定定神,接着倒酒,涂抹?手上的伤口因为与他的肌肤摩擦,一块块嫩肉卷起来,模样狰狞?
终于全身都涂过一层酒,酒精迅速挥发,他身上触手可及的都是清凉?苏桐怕他再受了寒,就用薄痰微微盖着他,抽出自己的罗裙穿上?
他是在冷热交替,不停的捂被子,搽酒也不是个事儿,就两壶酒,已经用了一壶,下一波他又会开始冷?
抑制冷热交替必须用姓子极温的药物来平衡,刚刚在半山腰玩的時候她见到过这里有一种黄色的植物,依稀是黄芪,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植物的根茎正好姓子温和,可以入药?
苏桐迅速下车,漫天白雪里一个一个纤细的身影,她连找了三株,又跑回去爬上马车?T7sh。
果然萧逸尘已经开始渐渐发抖,寒症马上就会袭来?苏桐看看手里的几株黄芪,折断成小块,此刻他是昏迷,若强行把这药喂进他嘴里,不是吞不下去就是被噎死?
一抹红晕蔓延到她耳根,顾不了那么多了,她大口嚼碎了几块,低头将药汁哺入萧逸尘的嘴里,然后伸到他的后背处,微微用力一拍,药汁被顺了下去。
如此多次,最后一次萧逸尘吼间发出吞咽的声音,他能吞咽了?苏桐立刻就要离开他的唇,奈何此時萧逸尘似乎有些清醒,下意识双唇一合,准确得和苏桐唇腻在一起。
苏桐一下子呆愣住,随即立马跳开一步,仔细瞧他,又沉沉得昏迷?
苏桐拿了被子给他盖上,暗自祈祷这草药真能抑制住他的冷热相激?
不知过了多久,握在苏桐手里的他的手,温度渐渐有些正常,苏桐面露几分喜色?
寒风从车门处呼啸进来,苏桐打了寒战,已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