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神色略略舒缓道,“好孩子,你是个知礼的,不责罚他们,还为他们说话,你爹爹生了个好女儿哟?”
“祖母谬赞了?”苏桐羞涩得笑笑,又往下人问,“姨娘是不是不舒服,可有人在跟前照料?”
“回大小姐,奴婢路过姨娘院子的時候见姨娘被抬着进去,怕是不好?”一位丫鬟答道。
“哦?有这样的事儿?”苏桐吃惊道,“府里的大夫可有过去看看?”
“赵强赵大夫过去瞧了。”那丫鬟又回到。
苏桐笑了笑,目的已经达到,就是要这人引出来,缓缓道,“这我就放心了?”
苏桐又搀着沈氏往院子里面走,缓缓道,“祖母您有所不知,这府里的几位大夫,就赵大夫医术是出了名的精湛,跟李姨娘又是发小,李姨娘这一胎点名要他来保。”
沈氏面不改色的点点头,心里有了自己的思量,发小,指明要他保胎?沈氏本来就对李姨娘在孙云锦离开后有孕,心生了怀疑,这下疑心更重。
将沈氏一行人安顿好,苏桐就回了自己院子,苏焱也跟在身后,一进门苏焱就气鼓鼓的歪在椅子上道,“大姐你怎么想的,这会子李姨娘膝下若真儿女双全,升了平妻,在府里还有我们的活路吗?”
看着苏焱,英俊的小脸皱巴巴得,满脸的气愤写在脸上,苏桐摇摇头,到底是娇养惯了,沉不住气。
“姐姐?”苏焱见苏桐摇头,更着急,“我们到底要怎么办嘛?”
苏桐瞧着苏焱纯净的眸子盯着自己,微笑道,“你是将军府的继承人,名正言顺的少爷,在整个将军府的低位也是无可取代的,别人生龙也好生鼠也罢,都与你无关,与其在这里懊恼生气,不如想想自己以后该如何立身处世?”
苏焱听着苏桐说得有道理,只要他是最优秀的那个,属于他们姐弟俩的谁也别想夺去,所有他最该做的就是提升自己达到别人无法企及的高度。“焱儿明白了,这就回去勤学苦练?”
苏桐看着他,心生几分爱怜,有些事情她一个人扛着就好,拿了帕子为苏焱擦擦汗道,“也别太为难自己?”
“是,长姐?”苏焱行了个军礼,搞怪异常,苏桐把他的手扶正,点了点他的额头交代道,“沈氏毕竟是我们的长辈,只要她不过分,我们尽晚辈的孝道即可,沈佩心我瞧着是好姓子的人,你尊敬她就是了,至于宝瑶和皓轩,说到底他们是我们同父异母的手足,只要他们安分,你别排挤他们?”
苏焱点头应允,苏桐这才放他离去,她在这个府里艰难的立足,但是焱儿还小,必须为他树立正确的价值观,要他懂得尊重,懂得忍让,懂得爱?
晚膳后,苏桐想到了萧逸尘,几日未见,不知那厮的别扭病好了没?她是真的有心为他医治,但是需要他的配合?
苏桐拿了纸笔,开始写写画画,他有心结,恐怕不是一天两天能解决?
次日午時萧逸尘的别院里,秋儿拿着信笺呈上,萧逸尘一挥手下人便都下去。
信封上没有落款,萧逸尘拿着信仔细端详几分,熟悉的味道扑鼻而来,是她?
他迅速打开信封,手有几分颤,上次他最后凶了她,原以为她再也不肯原谅他了,没想到她竟主动写信给他,信打开却是一幅画,大大的轮椅长出两个翅膀在空中翱翔,轮椅上是他和她,他的表情天真明媚,她的面容笑靥如花,好生登对?
这不是-不是上次他们坠崖時的场景吗?她记得这么清楚?
再往下看去是她隽秀的小楷,“老地方,不见不散?”最后画了一张梧桐的叶子,这是在约他吗?
萧逸尘要秋儿马上为他换衣,备马,准备出行?
白影神色匆匆的赶了过来,把四大婢女全部轰了出去,一把夺过萧逸尘手里的信笺就要撕碎,萧逸尘哪肯,当即两人你来我往交上了手?
“主子,你不能去,这几天是你发病的日子,你要赴约就踩着属下的尸体出门?”白影应付萧逸尘的招式已有些狼狈,苦口婆心的劝说。
“闭嘴?”萧逸尘一招又袭来,直接要放到白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