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真沉得住气,一直等他戏演完了才发难。
“大小姐,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三万两可不是小数目,小的以人头担保,这账本绝对没有问题。小的就算有是个脑袋也不敢欺瞒大小姐?”孙掌柜额头已经渗出一头汗水。
苏桐不言,端起茶杯,蒲柳冷笑,好生可恶,事到临头还敢狡辩,不给他们点教训,他是不会说实话。
苏桐抿了一口茶,茶杯重重落在茶几上,仿佛是一声命令。
“砰,砰,砰?”三个胡桃壳连珠发,分别打在孙掌柜的眉心和链各个膝盖上,孙掌柜顿時身体不受控制的跪下,头重重的磕下去。
“我说孙掌柜,你没错下跪磕头作甚?”蒲柳声调抑扬顿挫得问道。
苏桐摇摇头,这小妮子在她身边呆久了也练出几分狠劲来,只是刚刚那几只胡桃实在打得位置恰到好处,苏桐向窗外望去也没瞧见石榴的身影,这妮子的胡桃暗器手法越来越精妙了。
苏桐瞧着孙掌柜几乎要五体投地,阻了蒲柳继续为难他,道,“莫要以为本小姐好糊弄,古董店应该是盈利颇丰的铺子,每年盈利却只有一千两,不是你中饱私囊,就是你玩忽职守,两项罪名任何一项都能让你滚出将军府?”
“小的没有?”孙掌柜继续辩解道。
“还嘴硬?”苏桐这下也不管什么客气,喝道,“石榴好好教训他?”
“砰,砰,砰,砰,砰”这次是五珠连发,五个胡桃壳打在孙掌柜身上,他顿時全身趴在地上无法动弹。
“你-你不能-不能打我,我还是,是你的长辈?”孙掌柜见再不说出实情今天怕是别想走出去,断断续续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愿意说了?”苏桐笑着道,她第一眼看这孙掌柜就眼熟,在他演戏的这段時间,她仔细观察了他的一举一动,他与孙云锦颇有几分相似,再联想道如此大的亏空若没有人指使,他如何敢如此胆大。
“小的是老爷的远方堂弟,来京中投奔老爷,便被安排在古董店,一应收益悉数交给老爷,小的只是拿了自己该得的例银?”孙掌柜控诉着。
“原来如此?”苏桐笑了笑,马上换了副面孔道,“宋嬷嬷,给我这远方堂叔赐座?”
“小的不敢?”孙掌柜此刻哪里还敢坐,只想立马离了这个杀人不见血的地方。
“你的事儿我可以既往不咎,你可以接着为老爷办事,毕竟他是我爹爹,我们是一家人,往后我也有事分派与你?”苏桐缓缓说道,孙云锦的堂弟,由他来替她完成一件事再合适不过。
那孙掌柜一离开,苏桐就道,“蒲柳,着人把内堂的窗户里加几根横木?”
蒲柳听着小姐的语气不善,小声道,“小姐不是说这样视野开阔,景色更美吗?怎么今日反而又要加上横木挡视线呢?”
“让你做你就做,哪那么多话?”苏桐莫名其妙的火气大。
苏桐不敢再言,小姐今天好凶哦,她转身去吩咐家丁。
苏桐瞧着蒲柳落寞的背影,知道自己话说重了,柔声道,“蒲柳,别忘心里去?”
蒲柳回身嫣然一笑道,“嗯”转身办事去了。
苏桐心里暗骂萧逸尘,今天诸事不顺,都是那厮搅了她心绪,用过晚膳,她便屏退了所有人,开始写字。
一张两张三张,不知废了多少张纸,她一幅字也没写成功,随手拿了块点头塞嘴里,嚼得太猛一下子呛到,眼泪都咳出来了,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顺气,不由得想起上次萧逸尘也是这样被呛到,现在窗户被加了横木,他的轮椅该过不来了吧。
他有了新欢,应该也不想再来这陪她写字,一時间苏桐只觉得心缺了一块,蹲在地上捂住胸口,呼啦一声窗户被吹开。
他来了?苏桐激动得一起身,四周依然只有她一个人,窗户上新加的横木冰冷似铁,烛光在冷风里挣扎了片刻渐渐熄灭,屋里陷入一片漆黑。
苏桐冷得蹲下生来,她安慰自己她只是在这个世界里觉得孤独,与他无关?以苏好在。
“你在等我?”一贯磁姓的声音,如大提琴一般悠扬--
亲们都说男女主的感情发展太慢,雨就决定顺应民意加快步伐,晚上还有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