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你是党国的陆军二级上将,你难道不知道忠于领袖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嘛?
领袖只是邀请你的父亲来渝修养,毕竟安徽地处战线前沿,领袖也是生怕您的父亲出了什么不测,你不要多想。”
乔安邦没有回答,而是冷冷地看了看手表,说道:“还有四十五秒。我希望王兄你要明白一件事,我乔安邦做事,向来说到做到。”
“你……”
王世和咬了咬牙,心中暗暗怒骂了一句,只好快速地跑回到云岫楼中,这件事他无法做出决断,最终拿主意的人还是蒋介石。
他是少将,更是蒋身边的红人,或许在外人看来他是个大人物,风光无限,但在此时的博弈场上,他只是个可笑可怜的小人物罢了。
云岫楼中,蒋委员长也是坐立不安,虽然尽量摆出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可是内心的愤怒和焦躁还是让他有些颓废,戴笠一声不吭地站在他的身后,心里也是七上八下。
这件事说到底只是戴笠私自作为,没有经过领袖的同意,如果真的闹得不可开交,他就是晁错!必须要有人为这件事付出代价!
王世和气喘吁吁地来到客厅,也顾不得整理仪容,说道:“校长,乔安邦很是强硬,只给我一分钟的时间,如果一分钟内不能解决这件事,他恐怕就要……”
“娘希匹!这是军阀作风!混蛋!
党国的陆军上将,居然威胁党国领袖,成何体统!”
说到这里,气头上的蒋介石愤怒地将桌上的咖啡杯扔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一名侍从急忙走过来想要清理下破碎的瓷片,却被蒋介石骂道:“娘希匹,一群废物,我要你们不是清理垃圾的,而是保卫领袖的!
咖啡杯杀不死人,但是乔安邦是要杀人的!”
王世和急忙示意那个侍从退下,然后悄悄地说道:“校长,是不是将乔父放了?这件事……毕竟……”
蒋介石无奈地挥挥手,说道:“你去把他父亲请过来,我要跟他谈谈。”
不多时,精神矍铄的乔思远被带到了客厅,蒋介石收起怒容,从嘴边挤出一抹微笑道:“乔老先生,你真是养了个好儿子啊,他要干什么?这是死罪啊!威逼一国领袖,造成巨大的伤亡,现在日寇还在我华夏大地肆虐,他却做出这种煮豆燃萁的事,真是让亲者痛仇者快啊!”
“委员长言重了,若不是你安排人带我来渝,恐怕我那儿子现在正在和日寇鏖战!”
“这……这并非是我的意思,乔老先生误解我了,这是雨农自己的主意,毕竟军统有义务保护那些在外杀敌的将士们的家属嘛,乔老先生定然是误解了。
雨农,还不快给乔老先生道歉?乔老先生放心,这件事我是要严惩的!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戴笠无可奈何地走到乔思远的面前,低下头说道:“对不起了,乔老先生,是雨农莽撞了……”
“哼!”
乔思远冷哼了一声,看了眼蒋介石和故作姿态的戴笠,叹了口气道:“罢了,安邦这孩子及是孝顺,这件事他也有不对之处,现在请委员长允许我和安邦谈上几句,毕竟他做出这种不忠之事,我这个做父亲的难辞其咎。”
蒋介石沉思了一下,示意侍从们先将乔思远带下去,只留下戴笠和王世和这两个心腹人物。
“雨农,以你对乔安邦的了解,这次他是不是真的只是为了接回他的父亲?背后是否有什么阴谋?徐州会战时他和李宗仁白崇禧他们走的很近,这件事背后是不是有桂系那群人的影子?
你也知道,李宗仁白崇禧可是对我这个委员长名听暗弃啊,若真是只为了接回他父亲,我自然可以放人,就怕他另有阴谋,他父亲在这他做起事来不免投鼠忌器,不敢太过肆意,一旦放了他父亲,他又要要求什么,我们便被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