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无双踏上第一阶,仰头望去只见远远的走来一男一女……
她顿住了脚步,清澈的星眸正好撞上那双犀利的鹰眸。
是他!
可他怎么会和姐姐在一起?难道同去看父亲?
夏沐冉一路上都在与身旁一袭军装的男人说话,神情不像是情侣般亲密,但有种说出来的亲近感。
“楚董事长。”
两人经过夏无双与楚少天时,夏沐冉只是出于礼貌地和楚少天打了声招呼。
她完全当夏无双如空气,没有任何留恋直径离开,继续与身边人方才的话题。
倒是那双鹰眸的深处,透着一抹复杂的莫名情绪望向眼夏无双,当看到楚少天时眸光多半有打量探究之意,只是短暂的顷刻间,他便随身旁的夏沐冉一同离去。
此时的夏无双哪里有心情执着这个军人是谁,而他又和夏沐冉有什么关系,然当再次看到夏沐冉的冷漠时,她的心还是不由轻颤。
缓缓垂眸,光色黯淡,她的手脚不约而同的泛冷。
忽而有力的大手包裹住了她右手,很是温暖……
楚少天沉默未语,左手从始至终不曾松开半分,小心翼翼地护着夏无双迈每一步台阶。
……
铜墙铁壁的监狱如同一个冷面的钢铁战士坐落于山峰之巅,处处透着肃立与寒意。
夏无双和楚少天已经到了第一监狱外。
她的心从踏上山路的那一刻,已经静静地绷成一根弦,指尖泛着冰冷,好在那温暖的大手包裹着以至于她能还撑得住,坚强的面对现实。
经过狱警的引路,两人终于来到了一件较为封闭的房间。
“小双!”
是夏丁侯的声音,颤抖的声音透着一抹沧桑与那份掩饰不住的激动。
“爸……”夏无双刚迈进探监室一步,身子便愣在了原地,眼圈也不由微微泛红。
几个狱警站在夏丁侯身侧,而他原本鬓角带几丝白的黑色短发已经被板寸头代替,名牌华装也被深蓝色的囚服取代,面容透着几分憔悴。
阻挡在两父女中间的,是冰冷的铁栏。
楚少天拥着夏无双发抖的身子缓缓走进,她身体的重量依靠着他。
明明说好要勇敢,明明说好够坚强……为何见到父亲,她还是会痛会害怕。
夏无双只能坐在特定的位置,远远地注视着夏丁侯,碰不到摸不着,更不能像曾经那样撒娇依偎父亲慈祥的胸膛。
“小双是爸对不起你,害了你,害了夏家,更害了无数的家庭……”不知何时老泪纵横的夏丁侯,他深深的忏悔自责。
铐上手铐之时,甚至宣判死刑那刻,他都可以坦然接受,然而当最疼爱的女儿来见他最后一面时,他哭了,像个孩子一样一边哭一边道,除了深深的忏悔外,就是对小女儿的不放心。
从夏丁侯第一次接触毒品时,不管是被迫还是不得已,那时开始已注定了他踏上了一条不归路。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
作为一个父亲的千言万语汇聚了一句话——小双,今后你要好好的生活。
夏丁侯说完这句话便让夏无双出去等候,他要与楚少天单独说几个话。
看了看父亲,又看了看楚少天,犹豫片刻后夏无双颔首走向房门,深深的望了最后一眼父亲,带着沉重与心痛走出了探监室。
……
“你就是楚少天?天荣地产的董事长?”夏丁侯一扫方才脆弱,开门见山道。
楚少天神色从容,他颔首道:“夏伯父就放心把双儿交给我吧。”
夏丁侯那双历经沧桑的眸子划过一抹暗色,良久,叹息道:“楚少天你是善是恶我不在乎,只要你对小双就够了,照顾好她……”
“夏伯父真是一个好父亲,只是相对大女儿,是不是……太偏心了?”楚少天唇畔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
夏丁侯缓缓道:“我相信小冉,可小双不一样。”垂眸长叹,“小双从小是在一个衣食无忧的简单世界生活,所以她以为这个世界是美好的,有如此想法的她又如何生活下去?”
深邃凤眸中云卷云舒,楚少天眉宇间寒沉思之色,“看不到丑陋的一面又何尝不是件好事?”他敛眸再次望向夏丁侯,“而且人总会成长的,不是吗?”
“十八年的人生观说变就变,谈何容易?”夏丁侯话语中透着几分诚恳,“在这个过程中,还希望你保护小双。”
他顿了一顿,“如果做不到,那就现在放开小双,至少早些认清这个世界也好,长痛不如短痛。”
楚少天神色依旧温和,半饷,“好,我答应你,用我的生命起誓。”简单明了的几个字像是一种古老的誓言,真诚对待而永不背叛。
“希望我没有看错人……”
……
耳边回荡着父亲的话语,夏无双一步一步迈下青石台阶,每一步都仿佛有千斤重,她离父亲越来越远。
“双儿,我带